打死都不信自己是被天道老父亲给嫌弃了。
沈锦只能把天道的这种行为称之为——偷懒。
显一次神通办两件事,可给祂省事儿坏了!
伸出手,手心朝上,沈锦眼睛晶晶亮:“统子哥,你猜天道爸爸会给我啥?”
“给你送个锦旗吧。”系统坏心眼的泼冷水。
“多写两句夸你的话,然后落款是天道赠,多好,多有纪念意义。”
合着天道出手还没后世打赏主播的榜一大哥敞亮呢?
沈锦:“……”那她还真是栓Q了!
宋远瞩把手悬在沈锦的手心之上,表情难得的郑重。
就在沈锦以为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
却不想等了半天,只有一个冰冰凉凉的小东西,轻轻的,被放到了她的手上。
一枚素圈银戒。
在落日下泛出淡淡暖光。
沈锦收回手,仔细端详了半晌:“这不是你妈之前用来当媒介的那枚戒指。”
她说的是肯定句,那枚戒指即使她只见过一面,可无论是光泽还是样式都比不过眼前这枚。
宋远瞩淡笑:“对,不是那枚,那枚脏了,这是天道特意做给你的。”
“至于有什么用……你沉下心,它会自己告诉你它的作用。”
……
知青点。
在路过的知青打趣的目光下,沈有粮喘着粗气敲响了李爱兰的房门。
李爱兰还以为是谁呢,满脸笑意的打开门,一看是他,脸上的笑顿时就拉了下来。
“你有事?”
“进去说话。”
扔下这么一句,沈有粮抬脚就要进屋。
肩膀被一只手抵住,李爱兰瞥了眼院里一直往他们这儿看的知青,咬牙切齿的压低声音:“停。”
“你这人咋回事?咋说进就进有没有素质,这是女知青的屋,没看这么多人看着呢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你少坑我。”
“呵。”
“你笑啥?”
沈有粮:“你要脸?你要脸你偷着和我爹……”
话刚说到一半,脖子上忽的一紧!
他一个没站稳,等反应过来后人已经被李爱兰薅脖领子拽进屋了。
身后门咣的一声被她踹了个严实,脖领子上的手越攥越紧。
沈有粮咳嗽两声:“怎么,心虚了?你也知道这事儿不光彩?”
“咳,上次拿这事要挟我,说啥以后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我看你说那话的时候脸皮那么厚,还以为你真不在意呢。”
忍无可忍,李爱兰抬手就要往他脸上招呼!
可手刚抬到一半,就被沈有粮死死钳在半空:“李爱兰,你是不是忘了这是搁哪呢?”
“你啥意思,想威胁我?”她使劲挣开沈有粮的手,用一种看笑话的眼神直白地盯着沈有粮。
“嗤,别告诉我你准备威胁我说如果我不离开你爹,你就要让我在大杨村待不下去?”
捂着自己被捏疼的手腕,李爱兰笑得讥讽。
“沈有粮,我以前咋没发现你是这么幼稚的人呢?”
“你天不天真,这破地方你以为我愿意待?”
“我巴不得你给我整走呢,拿这个威胁我,你怕是在逗我。”
面对李爱兰的嘲笑,沈有粮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那笑太过古怪,李爱兰莫名有些发慌:“你笑啥?”
沈有粮没有回话,反倒开始一步步逼近李爱兰。
身高带来的压迫感足以弥补两人年龄上的差距,这一刻,饶是再看不起沈有粮,再不拿他当回事。
女人的第六感还是会告诉她,眼前这个人……很危险。
“沈有粮,你要干啥?”
“你说我要干啥?李爱兰,你说我天真,其实要我说,天真的应该是你。”
“我问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现在搁哪呢……呵,你以我是想提醒你这是在大杨村,我有能力把你赶出村?”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进,一直到李爱兰的腿磕到炕边,退无可退。
沈有粮一把把她推到炕上:“你想得太简单了,把你赶出大杨村多没意思。”
“我想说的是,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在你的屋里,外边那么多人看着,是你亲手把我拉进来的。”
在李爱兰惊恐的目光下,沈有粮嫌弃的扫了眼她:“别忘了,我们可是刚被抓了奸。”
“无论是知青还是村里人,谁不以为咱俩搞对象呢?”
“所以今天无论我对你做啥,你猜会不会有人进来救你?”
李爱兰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疯了?!”
“我没疯,我就是觉得与其把你赶出大杨村,或许让你这辈子都留在大杨村对你来说……更要命。”
打蛇打七寸,村里娃从小就知道这个道理。
李爱兰拿他当傻子糊弄,他不干点啥,还真以为他是软柿子了?
沈有粮来的时候都想好了:“大不了我捏着鼻子娶了你,咱俩结婚之后就搬出去,你也别想着见我爹了。”
“但凡让我知道你跟我爹说一句话,我就揍你,村里不是没有打媳妇的,你别以为我对你下不去手。”
摁住李爱兰,沈有粮眼神阴沉:“怎么可能下不去手,你不知道,我恨不得打死你。”
尤其在听到他爹要和他娘离婚之后。
他来这一路就一直在想,他之前到底还是窝囊了,明知道和他爹偷情勾着他爹不回家的贱人就是李爱兰。
他还找李爱兰说啥?早就应该这么干了,李爱兰这人好说好商量根本不行,她不要脸的。
“李爱兰,是你逼我的,我给过你机会,等咱俩结婚,你要是还不老实,我就给你脸刮花,我看谁还要你。”
李爱兰疯了似的用脚踢他:“你滚,你给过我啥机会?别碰我!”
她挣扎的厉害,沈有粮一连被蹬了好几脚,脸更沉了。
他咬着牙:“你说我给过你啥机会,我是不是让你离我爹远点?结果你干了啥?”
“你勾着我爹要离婚!”
“啥?二伯要离婚?”
毫无防备的,屋里突然响起了第三个人的声音!
沈有粮吓得手一抖,直接被李爱兰一脚给踢了个正着!
沈有粮:“嗷!”
谢绣尴尬的从藏身的被褥里爬出来,想说点啥,又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该说啥才能为他们三个人都解围。
她头一次这么手足无措:“我……那个……我刚才睡觉来着,你们说的话其实我没咋听着。”
这话纯属是扒瞎。
沈有粮看着她的眼神跟要杀人似的。
谢绣认命道:“好吧,我全听着了,啧,有粮,我以前是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样的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