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嘚瑟道:“没有瞒宿主哦!这就是天谴!以宿主现在澎湃的幸运值,他们还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怕是嫌自己不够倒霉哟!”
沈锦低头看看自己粗糙的小手,我,竟是这样大的杀器吗?
怕沈锦太飘,系统赶紧上了一盆凉水:“不过世间万物都是守恒的,有福气则更应该小心珍惜才是,若是滥用或者拿来做坏事,那无论有多深厚的福气,都有被天道收走的一天。”
“所以系统为了防止宿主太过依赖福运,这才设定了一个界限……嘿嘿,因为宿主是个很会自我调节情绪的人,有仇也一般当场就报了,系统就把界限定在了宿主的怒气值上。”
“这就意味着,只要宿主遇到真正棘手、生气且无法当场发作处理的事情,福运玄学就会帮助宿主走出困境,怎么样,小锦鲤是不是很棒棒。”
“是很棒棒。”沈锦捏捏蔡老太的手,“奶,走吧,一群平地都能摔成滚地葫芦的蠢蛋,哪值得你跟着生气。”
蔡老太意犹未尽看着刘寡妇摔个大马趴,撇撇嘴:“丢人,还水果糖呢,等明个搭队上的牛车,咱也进城去供销社,奶给你买奶糖,咱们买……一斤!”
沈锦没忍住喷笑出声,以她奶的抠,一斤奶糖在她这,的确算是下了血本了。
“好,咱就买一斤,把分家的钱和票多带点,咱家好久没做新衣服了,今年过年一人做一套,也算是象征开启新生活了。”
沈锦见缝插针,在她看来,钱花出去了才叫钱,这个年代正处于时代发展的过渡期,未来通货会迅速膨胀,要是真让老太太把钱攒着,攒十几年,现在分家得到的这笔七百巨款。
可就不是巨款了。
不如趁现在购买力高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她还想给他爹买辆自行车呢!
蔡老太捂着心口:“……行!给你们一人做一件,奶给你做个花棉袄,让我们囡囡今年当村里头一份的漂亮姑娘!”
村里头一份的漂亮姑娘?想起系统给自己投影出的自己这辈子的‘尊容’,再配上蔡老太顶级审美——大花棉袄。
沈锦:“奶,你放过我吧……咱劳动人民穿朴素点就行,还有,别以为我没听出来奶的意思,啥叫给我们一人做一件,主要就是给奶添一件,你问我爹我爹肯定也这么说,奶这件棉袄都缝缝补补穿多少年了,咱就给奶买供销社最鲜亮的布,让奶成为咱大杨村最时髦的老太太!”
“你这孩子……”嘴里念叨着沈锦不会过日子,蔡老太趁着掀门帘的功夫拿手背抹了把眼睛。
嫁给沈老头这么多年,也就生疆子的时候,收了娘家弟弟送来的钱,沈老头这才让她做了这一身棉袄。
这些年但凡想做件新衣服,沈老头永远是那句话——多大岁数了还败祸钱,沈家差你吃还是差你穿了?!
……其实都差,只是苦着苦着蔡老太就习惯了。
可现在小孙女对她这老太婆这么好,蔡老太又抹了把眼睛,她现在年岁更大了,但她小孙女却一点都不觉得把钱用到她身上是白瞎了,是败祸。
她的小乖乖哟!
“做,都做新棉袄!”
沈锦甜甜的朝着蔡老太笑:“等会让哥他们把剩下的炒麻雀给罗奶送去,他们仨昨天在罗奶家又吃又住的,咱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这年头粮食这么金贵,人家不说是人家罗家讲究,别人仁义他们就不能差了事。
蔡老太点头,有来有往才是正好,正说着,身后门帘被人撩开。
罗老太:“哟,祖孙俩说啥呢?我咋听是要往我家送吃的呢?”
蔡老太回头,一看来人乐了,赶忙把罗老太往屋里让:“你说这巧不巧,正说让文子他们拿肉往你家送呢,这下可好,你自己来了,那你自己往回端。”
沈有文也不用蔡老太招呼,麻利下地就往灶房跑,给罗老太吓得嘴都不利索了:“可不兴给我拿这好玩意,你们刚分家,你家自己留着吃。”
“那哪行,你放心,家里都吃过了,你别挑我给你拿剩菜就行,你也知道咱家刚分家,正是富裕时候呢,可甭跟我客气。”
昨天那么多人看老沈家分家,蔡老太用膝盖想都知道今天肯定十里八村都传遍了他们四房分到了啥东西,罗荷花又是自己人,她没必要和老姐们装穷。
“行啊,你现在可算苦尽甘来了。”
沈疆要从炕上下来和罗老太打招呼,罗荷花拦住他仔细打量,见他确实比之前强,这才松口气:“别忙活,疆子好好养病,哎,你们可算是熬出头了,昨天要不是得看着有文他们,我早就过来跟你一起骂沈洪林了!”
“咋地,听说他最开始还想让你们净身出户?”
可算是找到战友了,蔡老太一拍大腿:“可不是,得亏小锦儿紧要关头撑起来了,不然咱们娘几个就要被那一家子畜生给熊死了。”
罗老太咒骂几句:“人在做天在看,瞧着吧,早晚有报应!”
说到报应,罗荷花瞥了眼窗外,压低声音:“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咋看着招娣跑出去说是她爷出事了要找赤脚大夫?”
罗荷花眼睛锃亮:“咋地,报应来的这么快?这是要办白事了?诶呦哟马上就过年了,多晦气!”
这乐的可一点不像晦气样,沈锦看向沈疆,沈疆闭眼睛装睡觉养伤,他能咋说,他娘和老姐妹正咒他爹趁年前死呢,他总不能起身给鼓鼓掌吧?
蔡老太撇撇嘴:“祸害遗千年呢,人家马上要当新郎了,咋可能蹬腿。”
“啥?”问话的不止罗荷花,还有刚才没紧跟时事还不知道刘寡妇登堂入室的沈疆。
蔡老太呸了一口,把刚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通,包括老大媳妇扯的遮羞布:“还说啥是沈大海认的干娘,和沈洪林没关系,我倒是要看看,今晚上刘寡妇是不是睡沈洪林炕上!”
沈锦嘴角抽搐,孩子都在这呢,奶你说啥虎狼之词呢?
再说了,就沈老头这个岁数,这个身体状况,刚才老腰听说还扭了,那他和刘寡妇睡不睡一块能有啥区别,总归啥也干不了。
果然,在智力上,罗荷花还是略高于蔡老太的,只见罗荷花没好气的拍了蔡老太一下:“你管刘寡妇睡哪,沈洪林招刘寡妇进门就是为了气你,他俩不睡一块你就不生气了?你是不是傻?”
蔡老太很委屈:“那我咋整,人家现在是沈大海那白眼狼的干娘,是那几个小兔崽子的好奶奶,是有身份的人了,一大家子护着,都快骑我头上拉屎显摆了,我还能拿大扫帚给她扫地出门?”
“我总不能让疆子身体还没好全乎,就去一打好几个吧?”别说,蔡老太还真想过靠儿子的武力解决问题。
罗荷花轻轻拧了她一下,回头用眼神示意沈疆不要偷听,沈疆讪讪的摸摸鼻子重新闭上眼睛。
罗荷花这才凑到蔡老太耳边:“我说四房这几年咋在老沈家的待遇越混越差,感情你这个当奶的就是个拎不清的,听我的,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