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望自幼在深宫长大,皇后无子,他仅是养在皇后膝下,并非正儿八经的嫡子,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萧北望怎可能会轻易被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蒙蔽?
叶星梦的私心他早便看得一清二楚,但对他来说,贪恋权势并不算什么过错,正好两人在一起各取所需。
只是他不曾想,叶星梦会这般无理取闹胡搅蛮缠。
一个女人疯癫起来威力有多大?萧北望虽然不感兴趣,但并不妨碍他远离,前有痴傻时的初夕,后有疯子叶星梦,一个不忍也不想伤害,后一个看上去就是个大.麻烦,都是他要敬而远之的人。
“我不许你走!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不论萧北望说什么,叶星梦都始终抓着他不放,已然失去理智,身体都在颤动。
站在初夕身后的叶祁阳被震惊到说不出话来,愣在原地,像是撞鬼一般。
蹲在他前头的初夕注意到叶祁阳,唇角缓缓上扬,起身迅速来到他身后。
叶祁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屁股就挨了一脚,整个人飞了出去,就这样啪的一声,脸着地倒在叶星梦眼前。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停滞,使人呼吸艰难。
在对上叶星梦嗜血的眸子
时,叶祁阳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初夕她怎么敢!怎么敢!
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做妹妹的。
而促成这一场大戏的初夕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等叶祁阳顶着巨大压力从地上爬起身试图寻找初夕时,望着那空空如也的地面,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心如死灰的感觉。
叶星梦的目光有多凶悍,萧北望就有多欣慰,一点也没有被撞破丑事的尴尬,利落地将叶星梦推给了叶祁阳:“祁阳来的正好,好好开导开导你妹妹吧,孤还有些琐事未曾料理,便告辞了。”
迫不及待抛下一句,萧北望甚至都没有和初夕算账的工夫,就急匆匆离开了拍卖行,仿佛身后有鬼追一般。
剩下叶祁阳与叶星梦二人在原地大眼瞪小眼,那场面要多窒息就有多窒息。
……
初夕是在雅间外笑够了才回雅间的,强行摆出一副肃穆表情,抱着一脸生无可恋的小雪狐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回了原位。
“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星梦和太子呢?”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独自回来的初夕,苏明月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这话成功将雅间内的视线都引到了初夕身上。
初夕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也不是
什么大事,就是太子在外沾花惹草被姐姐抓着了,刚才在吵架呢。”
“太子好像在说什么老死不相往来要退婚一类的话。”初夕歪头,装作不经意间说出这个爆炸性消息。
虽然演技看上去格外拙劣,表明初夕没怎么用心,可带来的冲击感却一点不弱。
“什么!?”苏明月震惊之下,险些没从椅子上滑落,只觉得荒谬至极。
本心情不错的老爷子也肃了肃脸色:“初夕,究竟怎么一回事?”
其实他老人家不仅没有一丝怒气,反而觉得极好。
现在的国公府实在太显眼了,他手上握着兵权,前有一个叶星梦,后有一个初夕,个个都是数一数二的天才,还不算上叶祁明这个龙虎军,在这种情况下,再出一个太子妃,太招入眼了。
如今眼看着叶祁修也有机会恢复双腿了,又是一名天骄。
每每到了这等担忧自家子孙太优秀的时候,老爷子便看招猫弄狗的叶祁阳分外顺眼。
初夕坦诚道:“爷爷,我哪敢骗您,说的都是实话。”
“等星梦来了一问便能知晓。”心情跌落谷底的苏明月冷冷瞥了眼初夕,好像初夕是一个骗子般。
见此,初夕也不恼,低
头撸狐狸。
一楼拍卖进行得热火朝天,已经轮到第五件拍品。
美艳逼人的拍卖师红唇轻启,“赤焱丹炉,由七阶火焰兽孕育的极品火灵髓打造而成,有效提升丹药成丹率,是每一位丹师梦寐以求的宝物,场中的丹师们可要注意了。”
“当然,非丹师的尊贵修士,也可以考虑拍下送给熟悉的丹师,是能够大。大增进你们之间的感情噢!”
在场的丹师本就屈指可数,虽然对这丹炉垂涎不已,但并没有什么竞争力,拍卖师的后一句说出来,便成功让无数人动了心。
用不上,拍下来送人也是好的,讨好丹师的机会可不多。
美女拍卖师笑得越发明媚:“赤焱丹炉正式开拍,起拍价,十万金!”
极品火灵髓打造的丹炉底价才十万金!
这和不要钱有什么区别?
场内人立刻就沸腾了。
“五十万!”
“六十万!”
……
“五百万!”
价格成倍往上翻,叫出了一个让无数人瞠目结舌的价格。
老爷子感叹道:“没想到今日的黑市除了五阶丹药,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东西。”
苏明月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五百万能买多少丹药了?为了一个丹炉
抢破头,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怎么想的,难怪拍卖场的钱这么好挣。”
她话音刚落。
站在窗前的侍者便开口朝外道:“一千万!”
直接翻了一翻。
看见这一幕的苏明月差点晕倒,瞪大眼睛,再顾不上什么优雅气质,语无伦次冲着侍者道:“你在做什么!?谁让你拍的?”
一千万拍一个丹炉!
就是把他们国公府给卖了,也不值这么多钱!
幸亏是坐着的,否则双腿发软的苏明月怕是坐不住。
雅间内的人都不淡定了。
叶沧海火冒三丈:“你乱张什么口?谁给你的胆子!”
老爷子震惊:“谁让你喊的?”
就连轮椅上的叶祁修也是一脸的不解。
在几人的注视下,被瞪得手足无措的侍者,抬眼看向了初夕:“是这位姑娘让我喊价的。”
叶清灵与叶祁阳刚好在这时推门而入。
“爷爷,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我们雅间出价一千万去拍一个丹炉?”
震撼之下的叶星梦都顾不上逃离的太子了,只觉得一家人都疯了,出一千万拍一个丹炉,这不是疯了是什么?
叶星梦一直以为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
“是我干的怎么了?”
初夕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