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国公爷说了那话,国公父子俩到是挺平静的,封莫宇都没有多问,就等着父亲带着他去。
可是苦了安平郡主,每每看到国公爷总是那一副“我现在还什么都不能和你说”的表情,简直气死人了。
直到去冬猎的路上。
两家反正现在关系好,索性定国公府的马车和安北侯府的马车一起走。
两个当家人都被赶去骑马,身子有些弱的封莫宇自己一辆马车,看着空空荡荡的马车,莫名心塞。
某个没良心的小东西一早起床就和他说,母亲已经不高兴好几天了,她要陪着母亲,这是女孩子之间的情分。
封莫宇就觉得心好累,难道不是自己娶的夫人吗?他们家母亲老是来和自己自己抢夫人是几个意思?
郡主的级别高,马车足够大,安平郡主,白氏还有宣明娇如今都在马车里,一起吐槽自家男人。
安平郡主气哼哼:“真是厉害啊。原来这么多年,我还是外人了。那个老东西竟然藏着秘密这么久,啧啧!”
其实公爹并不老。
宣明娇默默缩了缩身子,减少存在感,安抚婆婆是一回事儿,一起说公公不好就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
可不。男人都一样。侯爷也总是和我说,这些事儿你不用管。搞得好像我们多想知道似的,咱们才不稀罕呢!”
“没错!”安平郡主立刻牵起白氏的手,相见恨晚啊,简直就像自己亲姐妹一样。
白氏也拍了拍安平郡主的手,一副我都懂的样子。
有点想她相公了,早知道就不一起了。宣明娇默默叹了口气。
大队人马行至郊外,离冬猎的围场还有一个时辰的路程,所有人停下来休息一会儿。
宣明娇第一时间跑下马车,飞奔到封莫宇身边,太过思念,都没有仔细看,一下子扑倒了封莫宇的怀里。
“相公,我好想你啊。”
周遭瞬间安静。
宣明娇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索性在封莫宇怀里装死,过了会儿才偷偷看了一眼。就见一个四十多岁,脸上白净,一身宫服的男子站在封莫宇一旁。
身上的衣服太过素净,所以宣明娇刚才没有注意到。
这人是谁?很脸生。
封莫宇压下喉间的笑意,笑声为宣明娇介绍道:“这是姑母身边的大总管,安公公。说是待会儿到了围场,姑母请咱们一家人去见见。”
完,那岂不是丢脸都丢到姑
母面前去了。
罢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天丢脸了。
宣明娇咳嗽了一声,对着安公公笑了笑,只要她不觉得尴尬,尴尬地就是别人,谁让他这时候在这里呢。
宣明娇大大方方对着安公公笑着道:“见过安公公,给姑母问好,待会儿咱们一家一定整整齐齐去见姑母。”
安公公都跟着笑了起来,眼前少女阳光明媚,说话也讨喜。若是世子爷是一块冰山,那这姑娘就是可以融化冰山的小太阳。
安公公看着心情都跟着愉悦起来:“贵妃一定会很高兴地。那奴才也不耽误时间了,这就去和贵妃娘娘禀报去。”
说完,自觉离开了。
宣明娇再次将头埋在封莫宇怀里:“相公,我给你丢脸了。”
封莫宇笑:“没有。”
“下面的路程我都和相公一起吧。”
“怎么,不是陪着母亲们,你们女孩子的情谊么。”
“嗨,有时候相公更重要呢!”说着,宣明娇还对封莫宇眨了眨眼睛,女孩子的情谊也太吓人了。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公爹和父亲那么多坏毛病了。
母亲们也不知道避避,怎么的,她也是晚辈啊。
封莫宇心情瞬间好了起来
,捏了捏宣明娇的小鼻子:“都是你说的,来吧,我早上带了桂花卷,正好给你垫垫肚子。”
啊!
她相公是世上最好的相公!
小两口一起上了马车,也不管周遭的诧异的眼光。
虽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但是两人的亲密还是落在了不少人眼中的。很多人都诧异,没有想到定国公府的病秧子竟然和侯府的嫡幼女夫妻关系如此之好?
之前不是一直传说封莫宇冷情冷肺?还克妻克子来着?
但是,宣明娇红扑扑的小脸,一看就是被宠爱有加,哪里有克妻之说?
好多夫人看在眼中,都暗自懊悔,如今封莫宇又有了世子的头衔,实属上佳的女婿人选啊。
后悔的人,就包括永安侯府。
永安侯府这次是侯夫人闵氏,带着侯府三个女儿一起来的。永安侯府如今待字闺中的女儿一共三个,年纪最大的就是她亲生女儿,魏梨,随后是二房的魏柔,随后最小的就是三房的魏朵。
而原本侯爷就一直想要将她女儿魏梨嫁给封莫宇的,这事儿侯府的人都知道。可是被她给推掉了。
搞得现在侯爷对她有了意见,女儿都已经十九了,还没有说上
亲,急的闵氏嘴里都起泡了,不然也不会这次冬猎索性将家中的女子都带了出来。
说到这事儿,闵氏也生气。
其实原本她也动摇了,尤其侯爷笃定,将来世子之位肯定还是会在封莫宇头上的。哪里知道,没几天皇上就赐婚了。
偏偏还赐了安北侯府!
她和白氏从小就不对付,这女人是她最讨厌的人,没有之一。
在娘家的时候,人人都知道白家对白氏呵护有爱,嫁人后,安北侯多次为了白氏冲撞家中母亲。
如今白氏两子两女,大儿子年纪轻轻已经是少将,大女儿嫁入东宫,原本她还幸灾乐祸,让她得意,让她小女儿嫁给病秧子。
现在看来,这哪里是什么病秧子,明明就是金饽饽。
气得闵氏上了马车后脸色就难看至极。
二房的魏柔是个人精一看便知,她才不怕大伯母呢,笑着道:“真是可惜了。没有想到,定国公世子竟然对自己的夫人如此体贴。”
一旁的魏朵仿佛不知道,笑着问道:“二姐姐,这有什么可惜的?”
“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个人,原本差点是咱们的大姐夫呢。”
“魏柔。”一直不吱声的魏梨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