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傅恒打定意要了解年的事情。
他低头看了看睡的正香的陶洛, 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白傅恒的身子刚刚一挨着床,陶洛就伸出手来搭在他的身上,黏糊糊地挨着他。
陶洛的口中呢喃自语。
但他在说什么实在太小声了, 白傅恒论怎么都没有清楚。
“服了你了。”白傅恒见状索『性』把人抱在自己的怀中, 而后用力抱紧了他, 亲了亲人的脸颊,吧唧一大口,老香了。
有个对象就是好。
这床上都暖烘烘的。
*
第二天,一大清早白傅恒就早早地起来了。
陶洛有些赖床, 躺在床上『迷』糊地爬不起来。
陶洛窝在被子中看着白傅恒, 正要说话, 白傅恒大步冲过来一把抱起了他,直接就将人抱到了洗手间里。
陶洛还有些愣。
这……这是什么了?
白傅恒对他说:“就别赖床了, 闭眼,张嘴,洗脸。”
他就是抱着这个想法才把陶洛从床上挖起来的。
等陶洛下来的时候,腿还是飘的。
吃早饭的时候,白傅恒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陶洛。
白傅恒坐在他的对面,认真地说:“我老记不起来那两年的事情挺窝火的。”
还是记起来好。
陶洛嗯了一声。
那么拥有共同记忆的陶洛就是白傅恒最好的共情对象。
白姑姑又被喊到了里, 她倒是所谓。
心道看看这两个人初是怎么认识的?
除开白姑姑这个吃瓜群众, 陶洛的别墅里还有不少的吃瓜鬼众。
他们挺怕白人的,但……想知道陶洛到底是怎么喜欢上白傅恒的?
夏等鬼看着坐在沙上的白傅恒,对方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着, 然后陶洛就坐在他腿上,两个人腻歪在一起。
夏捂住腮帮子想,太鸡儿甜了。
陶洛真的很黏对象。
怪不得贺倡等人想起过去的记忆后,后悔莫及啊。
原本属于自己的乖乖朋友, 最后变成了别人对象。
在追溯过往之前,陶洛握住白傅恒的手,什么话没说,但是白傅恒便懂了。
白傅恒粗声粗气地说:“怕什么?不会有事的。”
陶洛垂下眼帘,轻轻地嗯了一声。
而后又接着说了一句:“其实我一直很希望哥哥能记起来。”
那是属于两个人的记忆,不能自己一个人独享。
白傅恒认真地回答他:“会的。”
*
白的术法第一次运用到了白傅恒自己身上。
他在『迷』『迷』糊糊中进入了过去的回忆。
四周的景物开始扭转变,什么都朦胧着看不大清楚。
最终景物快速倒退,他在开车。
……
记忆幻术中。
白傅恒一边开车,一边『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有点头晕?
导航提示他已到达目的地,白傅恒一脚刹车踩到底,而后下车关上车门。
他仰头看着面前这片公园:“在这里啊。”
公园有些设施已老旧损坏,但还能用,加上附近的居民还没有拆迁完毕,所以白天有一些前来锻炼的老人。
白傅恒按照雇给的信息往前走。
往前走……
突然他猛然停下了脚步,看到了正在弄花草的少年,对方穿着夏季的高中校服,书包放在一边,认真而专注地蹲在地上做花草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看到少年的模样,但白傅恒很确定他就是自己的任务对象。
藏在邪术底下的是一颗纯粹的心。
漂亮!
灵魂本质很漂亮。
白傅恒眼中看到的人的“样子”别人看到的模样,是不一样的。
他从小就很清楚哪些人是以深交,而哪些人又是以远离。
见过人『性』最丑恶的模样,再美丽的皮囊对于白傅恒来说都不值一提。
所以他喜欢灵魂外表一样漂亮的人。
白傅恒『摸』着下巴思索,正在认真铲土的陶洛感觉背脊骨一凉快,『摸』了『摸』脖子,有些茫然地看向了白傅恒……
几天之后。
白傅恒坐在餐厅里,看到陶洛一手提着小提琴,一手拽着书包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陶洛有些窘迫地坐下来。
陶洛连声抱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
白傅恒看到他大夏天还穿着校服长外套,说:“不热吗?”
陶洛连忙摇摇头。
“ 还好。”
白傅恒将自己调查的内容给他看:“换了你的命格,所以我不能太『插』手关于你的事情。”
陶洛感激地搓手,腼腆一笑:“谢谢,我会给你报酬的。”
白傅恒不能讲雇的事情讲出来,挑眉:“还是算了,你留着钱多吃点,小胳膊小腿的。”
白傅恒拍了拍陶洛的胳膊,陶洛表情有些僵硬,但还是强忍住低下了头。
白傅恒狐疑地蹙眉,但没太好追问。
离开的时候,白傅恒把人送到陶二叔附近不远。
白傅恒问:“平时在这里住吗?”
陶洛点点头:“这里离学校近一点,方便一些。”
其次就是他以前本在自己父母住过的老生活,但有一次受伤后,二叔强行带他过来了。
自从在这里待着后,陶洛觉得自己诸事不顺。
但以前又不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陶洛看着哥哥的车开走,用力地招手送人,而后垂头丧气地走进二叔中。
他一走进去,二叔正好在,虚情假意地问他:“洛洛啊,你考上了自己心仪的学校,怎么还天天出去练琴呢?”
陶洛笑着说:“想找点灵感。”
他要找灵感,陶二叔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这样自己的儿子陶纸就能剽窃他的灵感了。
陶洛回到卧室里,推算着怎么不住在这里,从未关的门外面传来了嬉笑声。
陶洛走到门口,看到陶纸贺倡等人正走进一楼客厅。
陶洛把门关上,颓废地靠坐在门板旁边,双手抱着膝盖。
“哥哥说只要邪术消失,自己的朋友就会都回来的。”
陶洛憧憬着这一天。
到了晚上,他出来到厨房拿东西吃,却了贺倡还没走。
贺倡一脸阴沉地看着他:“陶洛,你住在这里有没有给小纸惹麻烦?”
陶洛冲他龇牙凶:“那你干脆搬到他房间里住算了。”
以前陶洛还会把东西砸他身上,在已累了。
贺倡抿着薄唇看着陶洛气呼呼的模样。
他要伸手拉住人:“你至于那么大气吗?”
陶洛扯开他的手:“我不想被人误会,谢谢。”
贺倡『揉』着眉头,一边的陶纸挽住他的手臂,拍拍肩膀说:“你要信表哥才是。”
“是……”
陶纸面带微笑。
面上蔼,心中却在算计着。
看来贺倡又要对陶洛的事情上心了啊。
果然是竹马竹马,就算是邪术有时候压不住贺倡啊。
陶纸过了一会儿端着热牛『奶』上楼,敲陶洛的门。
陶洛狐疑地打开门,还没反应过来,牛『奶』便洒在了自己身上,那玻璃杯砸在地上碎了。
陶洛的手被瞬间烫红……
果是以前,陶洛能还会觉得是他不小心,但是白傅恒『插』手后,他终于多了一个心眼。
果白傅恒之前是一百个心眼,在就只剩下九十九个了。
因他给了自己一个。
陶洛并没有碰到他的杯子。
这个时候,贺倡还有二叔上来,二叔一看就说:“这怎么了?两个人吵架摔杯子了?”
陶洛捂住自己烫伤的部分:“我没有,他把牛『奶』泼我身上了,好烫。”
贺倡不满地说:“他没必要害你,不过是意外,陶纸你先到一边,不要被玻璃扎住……”
陶洛看着他们护住表弟,没有人在意自己刚才说了那一句:好烫。
就之前一模一样。
论自己陶纸处时生了什么事情,好像所有人都会怪罪到自己头上。
因自己气运差,因自己倒霉……
陶洛把门关上,自己一个人上了烫伤的『药』,坐在床上失神。
自己曾大吵大闹过,但没有结果。
旁人还责怪自己不理喻。
于是,陶洛在外人面前自己总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然后私底下就让自己不要多想……
第二天,陶洛一大早就出门了。
清晨的雾还没有散去,陶洛坐在公园的秋千上晃『荡』着,等着白傅恒的过来。
不知道对方的姓名、身份……陶洛怀疑过他是不是骗钱的,但自己实在拿不出钱来。
直到傍晚,陶洛才等到了白傅恒,对方走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白傅恒蹙眉:“你怎么了?老是穿着长袖?”
陶洛垂眸:“没什么。”
白傅恒按住他,把他的衣袖撩起来,看到了上面的一些青紫淤痕还有烫伤红的一大块。
白傅恒语气严肃:“谁欺负你了?”
陶洛实说了。
“就之前一样……很多事情他们不信,身上老是有淤痕,我在学校里怕别的同学笑话……”
白傅恒骂骂咧咧了一句,倒不是骂陶洛。
年轻学生的心态他倒能理解。
这事情陶洛又没办法找到帮助,老师帮不上忙,一次两次三次……天天都有被欺负的痕迹,那么在同学眼中他就会算作好欺负的一类人。
又或者说,陶洛心中的那一点自尊让他想要掩盖自己的痛苦。
白傅恒拉着他往附近的医『药』店走:“走走走,赶紧去『药』店换更好的『药』。另外,快点从你二叔里搬出来。”
陶洛被他拉着走,连声说:“是哥哥,我之前尝试过搬出来,但总会被各原因阻碍。”
白傅恒没有回答,语气自信认真:“有我在,怕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