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十万。”
短发男冷不丁的冒出这么一句话。
“二十万,拿出来啊?”
“买官了。”
“那你能赚多少?”
“一倍!”
“多长时间?”
“一年!”
张麻子砰地一声,狠狠地跺了下脚。
“我踏马截一回道儿,要等你一年?”
张麻子怒了,后果很严重。
“半年,半年,手气好的话,一个月也能行。”
短发男被吓得又浑身直哆嗦。
既然是一个月,张麻子感觉,有搞头。
“县长淹死了,谁去上任?”
“我!”
“你去上任?你是谁啊?”
“我是师爷。”
短发男感觉自己的话,让面前的麻匪听进去了,他感觉自己的小命,搭不了。
“你踏马一个师爷敢冒充县长?”
“没人知道县长长什么模样。”
“你干过几次?”
张麻子双手环抱于胸前。
“一年两次。”
“干过几年?”
“八年。”
张麻子听到后砰的一声,狠狠地拍了下旁边的火车皮。
“八八六十四,你挣过六百四十万!”
“不不不!”
短发男慌忙否认。
六百四十万,瞬间给他整不会了。
“我没挣过那些钱,我是个师爷,只能挣个零头。”
“没失过手?”
张麻子撸了撸袖子。
短发男看见他这个举动,明白面前的麻匪想要掺和一脚。
那就索性给他下套:
“没失过手,从没失过手。拼的是脑子,不流血。”
“你这次去哪上任?”
一直紧绷的他,喘了一口气,
“鹅城。”
“火车被劫,你的人都被淹死了,怎么交代?”
“车是我买的,人是我雇的,没人查。”
“哦?”
“没有人追查!”
他故意提高了嗓门。
听到这话,张麻子放心了。
随即他摘下了面具。
“别摘别摘别摘!”
短发男立马别上了眼睛,又被吓哭了。
“千万别摘,千万别摘!”
旁边的几个麻匪弟兄都把面具摘了下来。
“规矩我懂,规矩我懂。看家你的脸,我就活不成了!”
自己的小命刚有点继续活下去的苗头,这下又玩完了。
难道要把我做掉,他们拿着委任状去鹅城当县长?
这下是真玩完了。
“你把我放了吧,我现在就上任鹅城,挣了钱,都给你!”
看着他说得情真意切,张麻子笑了笑,
“弟兄们截回道,一分钱都没捞着,不合适吧?”
“不合适,不合适!”
他又开启了拨浪鼓模式。
“你看了我一眼,小命就丢了,也不合适吧?”
“那更不合适!”
“你这些淹死的兄弟,借我用一用。”
见张麻子开口,他果断同意,
“用用,他们欺男霸女,死有余辜!不是,他们都死了,有什么用啊?”
“死人有时候比活人还有用!”
“师爷,睁开眼看我一眼。”
张麻子在上,师爷在下,俩人一上一下。
“不!”
“看我一眼!”
“不不不!”
“师爷贵姓?”
张麻子拍了下他的肩膀。
“免贵!”
师爷不小心睁开了眼睛。
“姓踏马什么?”
“姓汤。”
“汤师爷,我当县长,你继续当我的师爷,咱们鹅城走一趟!”
“夫人,要不要走一趟?”
张麻子看向远处的夫人。
“走就走嘛!”
夫人说得是风情万种。
反倒是汤师爷发现,这是要让他们夫妻俩,上贼船啊!
“弟兄们!上任鹅城!”
张麻子喊完,后面的弟兄也跟着大喊:
“上任鹅城!”
“叮!”
系统声音响起,世界静止。
每个人的面前都发布了自己的任务。
孤叶的全息投影上显示:
“请注意:任务发布!”
“主线任务:上任鹅城后,造访一方百姓,打到南国一霸黄四郎。”
“任务时间:七天。”
“任务失败:抹杀!”
“祝你好运!”
系统声音结束,世界恢复往常。
短短的几行字,却蕴含着巨量的信息,张麻子在努力思考。
从进入副本世界到发布任务,整个剧情走向和原著剧情一致。
那么,知道剧情的我,拿下这场任务,可谓绰绰有余!
“兄弟们,跟我回山里面,我们换一身行头!”
张麻子喊完话,便带头往山里走。
......
月黑风高夜,
张麻子和夫人在一间小屋内。
“刺啦。”
张麻子划开了一根火柴,瞬间点亮了整个小屋。
夫人此时换了一件红色肚兜,她看清张麻子的脸后,便脱下了鞋子,准备休息。
“夫人稍等!”
张麻子也准备休息时,他叫停了夫人的动作。
她坐起身来,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疑惑。
今晚月色如此撩人,这张麻子唱的是哪一出啊?
“夫人,你我有幸相逢,便是一场缘分。”
说着话时,夫人身体扭扭捏捏,极不自然。
他将一只手,放在了夫人的大馒头上,让她不要乱动。
“我张麻子盗亦有道,今天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劫财。”
“我呸!”
突然,一个粗鲁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张麻子被吓了一跳,不禁手哆嗦了一下。
夫人也被吓得“啊”了一声。
“呸!呸!呸!”
外面的人起身,从窗户影上可以看出,这个人要往外跑。
“站住!”
张麻子大喝一声,但那个人并没有停下脚步。
导致张麻子不得不抽出馒头上的那只手,跑去门外追赶。
“师爷?”
刚跑到门外,他就发现,刚才在墙根偷听别人说话的,竟是师爷。
师爷被叫住以后,也停下了脚步。
但是他没有转身。
“过来!”
张麻子很粗鲁的叫着他走过来。
“我踏马叫你过来,你没听见吗?”
打搅到了张麻子刚才的雅致,他怒气值拉满。
师爷见状,也不再犹豫。
他抬起了自己高傲的头颅,随后摇了摇飘逸的秀发。
月光打在他的侧脸上,美极了。
见他慢慢悠悠走到自己跟前,张麻子立马搂住他的肩膀。
“刚才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两个人都在装糊涂,都不好意思把话说开。
“刚才在墙根,偷听我和夫人说话的人,是不是你?”
张麻子敲打着他。
“是,是我,我只是路过,不小心听到。”
师爷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低下了头。
但这一低头,竟吓了他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