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藤甲军的火炮威力之后,皇甫嵩郑重对鞠义道:“云天,藤甲军火药武器的威力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们不能制造出这种武器,以后不但不能在野战中击败藤甲军,甚至想要守城都非常艰难!看到藤甲军的火炮威力之后,皇甫嵩郑重对鞠义道:“云天,藤甲军火药武器的威力你也看到了,要是我们不能制造出这种武器,以后不但不能在野战中击败藤甲军,甚至想要守城都非常艰难!想要对付这种武器,大汉要知道制造这种武器,云天你一定要保住性命,想办法让朝廷也制造这种武器!”
但鞠义却笑道:“袁绍他们也见识过藤甲军的火药武器,又何必多属下这一人,而且我们现在本藤甲军团团包围,属下自认为有几分能耐,但也做不到从藤甲军这10万大军当中突围而出!”
皇甫嵩却说道:“袁绍他们此时已经是惊弓之鸟了,藤甲军的一切对他们来说都是不可战胜的,他们未必会重视藤甲军的火药武器,但云天你不同,藤甲军的弩箭,铁甲你都有办法对付,唯独这火药武器是我们无能为力的,你是最了解这种武器威力的,所以本将需要你逃离这里,去警告朝廷三公九卿,让他们重视火药。藤甲军虽然包围了营地,但却也不是不能突围出去,滦河就在我们营地不远处,云天你只要带领大军突破藤甲军的包围,跳入滦河当中,现在天黑,藤甲军一定难以追击,接下来就看云天你的运气了!”
皇甫嵩找的这也是一条九死一生的道路,现在天气虽然转暖,但毕竟冬日刚刚过去,水下温度极低,现在跳入水中被冻死的可能性反而更大一些,但这却算是唯一的生路了,毕竟藤甲军有骑兵,真跑先登营的重步兵是不可能跑过骑兵的。
鞠义无所谓道:“真要让朝廷重视,我一个中郎将可没有这样的能力,而是要明公这个镇北大将军说明,朝廷的三公九卿才会重视,还是明公带人逃走,属下帮助明公断后!”
皇甫嵩苦笑道:“本将即便逃离了幽州也会被朝廷治罪的,朝廷交给本将30万大军,现在一半都死在幽州了,而且还没有保住幽州!”
鞠义不服气道:“明公已经竭尽全力了,要是朝廷的三公九卿不服气,就让他们自己来幽州和雷公打,看看他们能打成什么样子!”
“但本将为了保住幽州做了太多得罪门阀士族的事情了,牵制购买了他们的粮食和布匹,还让他们出私兵补充大军的损失,要是本将胜利他们还不会说什么,但现在本将失败了,这些门阀士族是不可能放过本将的,本将也不想折辱在他们手中,干脆就以一个战士的方式战死沙场,云天你就不要和本将抢了!我来断后,你带着先登营的士兵逃离这里!”
董卓根本没有什么物资,只给了皇甫嵩几十亿钱,但他的大军要钱根本没有用,皇甫嵩想要保住大军的战斗力,不让士兵冻死的寒风当中,只能强制用自己手中的钱购买幽州门阀士族的羊毛布,粮食和药材,而且价格还是战前的,幽州本地的门阀士族一直都在向洛阳城告状,说皇甫嵩学习雷公的做法,心有反意!要不是洛阳诸公还需要他对付雷公,只怕找就把他关押起来了!
这也是皇甫嵩没有留下断后的原因,因为他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情洛阳城的诸公都是有意见的,只是他还要对付雷公才不得不压制了这些奏折,但现在他战败了,幽州门阀士族上书的事情就成为了滔天大罪了,他不想自己一世英名落得进入廷尉监狱的下场,干脆就留在幽州战死沙场!
这个时候战场上火炮的声音停止了,而他们的营地也被无数炮弹清理出好大一块空地。藤甲军的激烈的战鼓,在战场上轰然炸响,声震四野。
皇甫嵩着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了,你再不走就真让本将白白战死了,你鞠义学了一身本事,还没有名留青史,就想要战死沙场,难道就想要成为寂寂无名之辈消失在这天地之间!”
这话让鞠义脸色严肃起来了,他本事高,心气也高,在他看来以自己的本事名留青史也不是难事,但今天他不过是一个中郎将,一身本事还没有显露出现,他真战死在这里,只怕青史当中只能留下了了几笔!这对于重视身后之名的汉人来说是难以接受的事情!
于是他只能郑重对皇甫嵩行礼道:“明公多保重,属下逃出生天,必定会杀了雷公,帮助明公报仇雪恨!”
这个时候藤甲军大军开始不断靠近大营,喊杀的声音已经不绝于耳了!
皇甫嵩着急道:“好了,你快走吧!”
鞠义拿起战俘道:“先登营的兄弟们,跟随本将向西面的滦河进发!本将今天带着你们杀出一条血路!”
先登营的士兵一个个站在鞠义后面大叫道:“杀,杀,杀!”
而此时徐伟命令道:“陌刀营正面出击,孙青黄龙带领士兵从敌军两翼的侧面包抄过去,弩箭手准备压制敌人,把你们守着的弩箭全部射光,能射死敌人,就不要用刀!能远程射杀,就不要白刃格杀!”
“杀,杀,杀!”
随着徐伟的命令下达,藤甲军杀声四起,箭失如飞,一阵阵箭雨就像一朵朵乌云,给汉军营地当中带领如同暴雨一般的弩箭!
而此时鞠义则带领先登营的战士冒着弩箭雨,以极大的代价冲击到藤甲军前方,鞠义以自己为箭头,以锥形阵不断突破藤甲军的包围圈,鞠义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没有任何一个藤甲军的战士可以阻挡他前进的步伐,一步一杀人,在先登营战士的帮助下,鞠义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杀穿了藤甲军的军阵!
而后在其他藤甲军战士还没有反应过来,他们冲出了包围圈,向着滦河前进,到了河边,本来有几千人的先登营战士只剩下百余人了,而且几乎个个带伤!
鞠义严肃道:“我们的生路就是这条滦河,但以现在的气候跳下去九死一生,本将需要传递镇北大将军的命令,所以必须冒险,但你们却不需要,雷公虽然大汉的叛逆,但本将却不得不说他对待普通的百姓和士兵都非常好,你们即便是投降了雷公,他也不会要你们的命,甚至你们还有可能过的比大汉这边要好一些!”
“大家兄弟一场,你们已经做到了可以做到的一切,本将也没有脸要求你们冒着生命危险和我一起回到大汉,你们愿意投降的就留在这里,要是想和本将会大汉的,就一起走上这条九死一生的道路!”
这个时候有10名士兵道:“属下愿意和将军一起闯这条九死一生的道路!”
余下上百人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看着鞠义!显然他们不想跳入滦河!
鞠义对着这些战士也没有说什么,而是脱下自己的战甲,用一根布带把自己的战斧绑在自己的腰间,同时也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包裹好,其他愿意和鞠义逃命的战士也学着鞠义的样子,脱下了战甲,绑好了战锤。
作为这一切之后鞠义对上百名先登营的战士行礼道:“各位兄弟,就此别过了!”
说完就跳下了滦河,而其他士兵也跟着鞠义的动作一起跳下了滦河!
没过多久藤甲军的士兵就追上杀来,先登营战士虽然想要投降藤甲军,但却没有想要出卖鞠义意思,他们干脆往前跑了一段路程之后丢下了自己手中的铁锤道:“不要杀我们,我们投降了!”其他先登营的战士也一个个丢弃了他们手中的武器向着藤甲军投降!
藤甲军追杀上来的是校尉吴东,因为先登营的战斗力太强悍了,即便逃出了上百人,但为了保证可以围困住鞠义和先登营战死,藤甲军派出了一个营的士兵追击鞠义他们!
吴东看到这些投降的先登营战士笑了,这算是抓住一条大鱼了,整个大汉几十万大军还真没有鞠义给他们藤甲军造成的伤亡多,藤甲军的士兵都开始流传一个顺口熘,叫什么宁打10万汉军,不打5000先登营,可见先登营的战力强悍,是大汉少数可以让藤甲军吃亏的军队。
“鞠义在什么地方,让他出来投降!”吴东什么问道?
先登营的战士装湖涂道:“我们和将军跑散了,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
吴东看了一圈,发现他们身边还真没有鞠义的影子,毕竟鞠义拿着是拿着胳膊上跑马,拳头上站人的万人敌的勐将,想要隐藏都非常艰难!
吴东看到滦河说道:“前面是河流,鞠义跑不了,大家仔细搜索,抓住的鞠义就是大功一件!”
“诺!”藤甲军的士兵开始沿着河流寻找鞠义的影子。
很快就有士兵大叫道:“找到了鞠义!他们在滦河当中!”
吴东马上跑到滦河边上,发现100多步外有几个隐隐约约的身影,显然就是鞠义他们了,他们已经游出弩箭的设计范围了,吴东本想游过去抓住鞠义,但他刚刚下河,就感觉自己的脚冰冷刺骨,两只脚快速麻木了,显然在这样的天气下河,不要说抓鞠义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一个问题!
放跑了一条大鱼,吴东一脸不爽的看着这上百先登营战士道:“把他们抓起来带回营地!”
“诺”一营士兵带着这上百先登营战士开始往回走!
滦河并不是很宽,鞠义他们在失去知觉之前终于游上岸了,但鞠义拼尽全力也只想办法拉住了5名先登营的战士,余下的5名先登营战士被这滦河水冻的失去知觉,最后溺死在这滦河当中!
鞠义只能带着这5名先登营战士弄干自己的身体,看着不远处火光冲天的战场道:“我们走!”
汉军主营地,失去了拒马,武钢车的掩护,在漫天弩箭的掩护下,陌刀营踏着整齐的步伐,一点点清理营地当中的汉军。
而汉军的士兵在看到了陌刀营的钢铁战士之后,也果断的投降,火炮已经彻底摧毁了他们战斗的意志了,想到看到藤甲军最精锐的陌刀营战士,他们只要不想死,都知道投降才是他们最好的出路!
就这样藤甲军从四面八方包围上千,皇甫嵩可以控制的士兵越来越少,可以活动的范围也越来越小!
终于只剩下皇甫嵩的亲卫还把皇甫嵩保护在其中,但几万藤甲军战士却已经把他们这几百人团团包围,可以说皇甫嵩现在插翅难逃了!
徐伟走到最前面说道:“皇甫嵩,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投降吧!你再继续抵抗下去,只能让你的部下白白丢失性命!”
皇甫嵩面无表情道:“你就是雷公!”
徐伟道“没错!我们虽然战斗了好几年,但还是第一次见面!”
皇甫嵩问道:“以你的学识,必定是名门子弟,你为什么造反,大汉难道没有你施展才华的地方?”
徐伟冷笑道:“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我,我刚刚出山的时候对大汉也没有多大恶意,但却有人把我逼反,你看看这四周的铁甲军战士,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想要造大汉的反,但你们却把他们逼得活不起去了,你以其问我们为什么造反,还不如问大汉的门阀士族,士绅豪强为什么要如此贪婪,已经夺走了大汉百姓的一切了,为什么要连百姓的性命都不放过。”
皇甫嵩叹口气道:“我等也不想必死百姓,只是大汉天灾人祸,陛下宠幸小人,阉党作祟,才让天下沦陷至此!”
徐伟冷笑道:“可不要因为十常侍就把这一切都推给阉党,阉党他们一直在洛阳城,大汉其他地方难道都成为了阉党的势力范围,天下那个门阀士族没有掌握几十万亩土地,逼的百姓无立锥之地,他们也是阉党!”
“从我出山以来,大汉逼死了多少底层的百姓,他们的要求高吗?他们只是想要活下去,你们连百姓最简单要求都不能满足,就是要把大汉底层的百姓通通必死!”
“既然双方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那就不要怪我们起事屠杀你们了,毕竟大汉每年都要是死几十万百姓,而整个大汉都未必有几十万门阀士族,从这点上来说我们的起事的正义的,从敌我双方来看,要是你们死光了,大汉的百姓可以活下去,那为什么不是你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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