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举起,一杯酒放下。环球集团已经完成了,在欧洲的最新军事部署下一次军事行动,如无意外的话,至少也要等到本月底了。
由于已经亲身参与到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当中,所以环球集团的上上下下,但凡是了解这次战争本来面目的人,都在积极的做讲集团的利益最大化。
很多人都知道,环球集团的总裁海宁是对普鲁士抱有野望的,内部人士更是非常清楚,他希望将腓特烈大帝收为己用。在那样一个传奇人物那样一个高傲的人物,那样一个地道的无数奇迹的人物,又怎么可能轻易成为环球集团的打手呢?虽然环球集团已经埋下了伏笔,但对方恐怕至死都不会轻易触碰那个协议的激活条件。
所以,在完成了遥远的致敬之后,海宁还是重新分析起了,腓特烈大帝所面临的局势希望能够从中找到一条完成自己计划的崭新道路。
由于他一开始的设想是希望能够将腓特烈大帝逼入一种绝境之中,然后使其不得不向自己求助,继而让双方之前草拟的某些协议生效,所以海宁主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主角,那位铺路是国王的求生道路,而对于他之所以能够幸存下去的原因,历史上已经有很多人给予过分析,其中就有这么一条:盟国未能协调好他们的战争投入。大陆上的5个盟国各有不同的战争目标。4个国家寻求领土扩张,或是用来保有,或是用来交换:奥地利要西里西亚,法国要比利时和汉诺威,俄国要东普鲁士,瑞典要普属波美拉尼亚,而神圣罗马帝国试图维护弗里德里希入侵萨克森所违反的帝国宪法。具有讽刺意味的是,5个国家中只有最后提到名字且最弱的一个达到了它的目标,尽管只是通过一些断断续续的军事成就来达成的,但毕竟他们做到了。
如果腓特烈被迅速又彻底地击溃,其他国家的追求和野心也有可能会得到满足。战争持续的时间越长,这些盟友们之间的裂痕就会越发明显而频繁的开始显现。正如后来的普鲁士改革家沙恩霍斯特明智地观察到的那样,每一个联盟内部都携带着秘密背叛的萌芽。一只危险的蠕虫从一开始就处于萌芽状态了。
战争开始时发生了两起外交革命——不仅出现了法国和奥地利之间的联盟,而且出现了法国和俄国之间的联盟,后者达成的标志是1757年1月11日第一次《凡尔赛条约》——这是海宁最近一直在研究的东西。然而,正如他所留意到的,以及后来的历史所表明的那样,法国的传统政策一直是致力于构建一个“东方屏障”以反对俄国任何形式的扩张行为。瑞典是一个突出的争论焦点,因为该国是法国和俄国都想拉拢的小弟,法国人支持的一派被称为“礼帽派”,而俄国人支持的一派被称为“便帽派”。这两个派别在瑞典内部的斗争已经持续了数十年之久,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根本没有结束的迹象。这对法国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可以接受的局面,因此他们与俄国之间的关系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崩盘级别翻天覆地的变化。
奥地利也对俄国的扩张有保留意见。1760年底,考尼茨告诉玛丽娅·特蕾莎,不能允许俄国向西扩张,以免对哈布斯堡君主国造成比普鲁士更大的威胁。
此外,俄国人的军事行动太分散。这部分是由于距离上的问题。路途如此遥远,赶去前线的增援部队在途中多有折损。一个此时还没有发生的例子是:1759年出发的一支20799人的部队中,有5539人(所占比例为26%)生病或死亡,849人脱逃。虽然这一点在战争过程中有所改进,但俄国的巨大潜力并没有转化为现实。这多多少少的让奥地利人产生了一些不该有的幻想。
还有一部分问题在于政治。圣彼得堡总是有一个强大的团体,其成员没有像沙皇那样,对腓特烈怀有个人反感。他们非常合理地提出,在任何与弗里德里希的联盟中,俄国将永远是占主导地位的合作伙伴,能够让他去对抗奥地利。
同样的缺陷削弱了法国-奥地利同盟。第一次《凡尔赛条约》的方向转变如此剧烈,逆转了法国对哈布斯堡王室两个半世纪的敌视立场,反对的声音是不可避免的。由于这一政策与国王的情妇蓬帕杜夫人密切相关,这自然引起了凡尔赛派系斗争的全部恶意。她派去商谈外交革命的大臣贝尼斯神父于1758年4月感叹道:“我们国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激动地反对战争。对普鲁士国王的喜爱更是到了疯狂的地步,因为那些把自己事务经营得很成功的人总是受欢迎的。维也纳宫廷遭人嫌弃,因为它被看作我们国家的吸血鬼。”正如俄国的国家利益因为伊丽莎白沙皇对腓特烈二世的强烈憎恶而扭曲,法国的国家利益也因为路易十五对玛丽娅·特蕾莎的强烈喜爱而扭曲。几乎每个人——除了国王、他的情妇和他们所选择的大臣这些重要的例外——都能看出需要一个强大的普鲁士在神圣罗马帝国中平衡奥地利。多年之后,路易十六的外交大臣德·韦尔热纳伯爵不禁会问道:如果七年战争中的“巨大努力”获得成功且普鲁士被消灭的话,法国会发现自己处在什么位置上呢。
然而包括海宁甚至如今的某些法国人都已经明确的意识到。如果所有人尤其是所有法国人都知道那个孩子会在那个时候问出那样的问题,他们一定会竭尽所能的打赢这场战争。但即便如此,这群人也免不了向那些子孙后代们抱怨,说这场战争的发起点是多么的愚蠢可笑,说这场战争对于法国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
抱怨是没有意义的,尤其在于大多数人都还觉得战争并不一定会失败的情况之下。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法国和俄国缔结盟约之后,欧洲大陆上反对普鲁士的联盟已经完成了有机的统一,接下来是神圣罗马帝国这个实力最为弱小的主要反对者登场的时候了。
虽然,1756年的冬天,普鲁士的国王费尽心机的执行者自以为正确的外交策略,并且态度激进的向整个欧洲展示了萨克森的宫廷档案,以证实这个看似弱小的国家实际上一直在对邻国有所出谋,所以针对它的战争很难被称之为是不正义的。
但这种试图证实自己发动战争的合理性的行为,并没能完全消解德意志诸侯们对普鲁士这种公然鲸吞一个选帝侯国的举动所产生的深切不安。
在1757年1月召开的神圣罗马帝国帝国议会上,除了英国控制下的汉诺威、黑森—卡塞尔伯国以及腓特烈二世王后的娘家不伦瑞克外,其余德意志诸侯清一色地站在了特蕾西亚女王这一边。
随着奥地利和普鲁士在战场上兵戎相见,欧洲列强纷纷表明立场。路易十五不仅慷慨地表示,愿意出钱供养德意志雇佣军以备奥地利驱使,更起兵10万,横跨莱茵河流域,直扑普鲁士在德意志西部的几块飞地和主要盟友——黑森—卡塞尔伯国与不伦瑞克。
作为奥地利的传统盟友,一心想要拔除普鲁士、独霸波罗的海沿岸的俄国也向维也纳伸出了援手。不甘心失去北欧霸主地位的瑞典此时也加入了战团,不过斯德哥尔摩并不是向老对手俄国讨还血债,而是跟随俄国杀入了东普鲁士。但是这些野心其实早就在国王陛下的预测之中,所以他并没有感到多少震惊的地方,可是英国人的背叛却让他感到始料不及。
显然,这方面的变化才是最令腓特烈二世感到愤愤不平的——英国竟然借口本土遭到法国的威胁而推翻了此前从汉诺威方向支援普鲁士的承诺。
英国的处境其实应该得到普鲁士人的理解,如果说历史上他们充满了虚伪,只不过想利用普鲁士人在陆地上牵制住欧洲的几大强国,那么现在的它们确实遇到了一大堆的麻烦,先不说法国人对其本土的威胁,就说环球集团在近几个月以来的活动,就足以让他们感到惶恐不安了。
除了要求英国船只在他们控制的海域接受检查之外,还和清政府一起制定了严格的防范措施,阻止英属东印度公司过于嚣张的贸易行为。这些事情都已经有意无意的通过苏格兰的小报传递到了英国内阁的手中。但所有人都知道这还不是环球集团所有的手段,因为在这个月里,环球集团已经派出了多支舰队,向在北美大陆艰苦作战的法国人送去了源源不断的增援。这样的做法自然换来了路易十五的兴高采烈,虽然他认为本土的军队也需要进行大规模的换装,但显然盟友更在意的是海上的利益,而这样的做法与英国人出奇的一致,这对于法国人来说,当然是更好的消息,因为有人在他们不太擅长的领域与他们的宿敌对上了,这当然可以大大减轻他们的压力。
与环球集团的进一步合作也很快提上了法兰西人的未来形成,不过当他们听说环球集团的两支舰队出现在北海附近,并有意威胁英国本土的时候,关于是否做出更大幅度让步,以换取环球集团更大诚意的争论,就让整个法兰西陷入了沸腾之中。
海宁所派出的这两支舰队,其中一只是北方同盟赞助的,他们一直活跃在斯堪蒂纳维亚半岛的沿岸港口当中,并以那里为基地进行各种各样的补给和维修,这支舰队的战斗力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样高,因为没有列装足够数量的新式火炮,这主要是为了防止被北欧人初学先进的技术,你要知道北欧人尤其是瑞典人,因为有铁矿的缘故,所以轻而易举的培养出了一大批富有创造力的公假,继而让整个国家的冶铁和机械制造都拥有了良好的基础,因此后来的人们经常可以看到他们能够搞出一些武器改良方面的惊世之举。
虽然现在的瑞典因为基本上赶不上大航海时代带来的福利,所以没有足够的驱动力,去催生产业革命之类的事情发生,但考虑到欧洲各国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海宁仍然需要地方这个国家的工业基础为其他国家所用。尤其是这个国家,虽然名义上属于中立国,但实际上经常卷入一些军事冲突之中,经常在河边走,有哪有不湿鞋的道理,一旦战败之后,他们所掌握的技术就有可能会为别人所夺取,海宁可不愿意环球集团的那些超越时代的技术,就那样落入到了第三方手中,所以他干脆防止第二方的出现。
瑞典方面并不知道海宁的这些担忧,对于这些船只,他们只知道这是俄国和法国共同的盟友放在他们这里的。因此无论是内斗当中的任何一个派别都没有刻意刁难海宁的意思,反而因为海宁带给他们的一些海贸好处,让这些个贵族们都愿意为他效力。整个瑞典甚至被认为有可能会在海宁的协助之下统一起来,当然这样的事情对于法国和俄国来说实在是不够友好,所以海宁并没有在这个方向上进行尝试。
不过海宁在瑞典的另外一些尝试,则被环球集团的高层认为是完全有可能改变战场局势的行为。考虑到瑞典曾经在三十年战争当中表现出来的强大战斗能力,海宁曾经一度寄希望于让他们能够在战场上发挥出更多的余热来,而不是始终跟随着俄国去对普鲁士作战。不过因为瑞典在大北方战争当中不敌俄国,因此即便是瑞典国王的人选也是由伊丽莎白女皇决定的,虽然这在欧洲的历史范畴当中,其意义和国内并非完全相同,但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瑞典的政治倾向以及所处的现状。
斯德哥尔摩的宿敌不光只有普鲁士,俄国才是他们最大的敌人,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斯德哥尔摩已经患上了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他们紧跟在主人的身后,行动身上不知何时已经产满了无形的枷锁,就差弄两个毛茸茸的兔子耳朵顶在脑门上来。这对于民风强悍的瑞典人来说,显然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耻辱。
海宁因此认为自己有说动他们的机会,不过瑞典知识没有与环球集团达成合作,因此海宁的那些宣传工具并不能轻易的进入瑞典人的日常生活之中。这让他少了很多与宣传对象交流的机会,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虽然持续的战争对于环球集团拉拢瑞典是有利的,毕竟战争的消耗是巨大的,而瑞典方面的癌症营收在抵御消耗方面显然是没有什么底气的。但瑞典人也可以在面临那种抉择的时候选择干脆利索的退出战争。一旦那种情况出现,海宁想要在瑞典或丹麦这样的国家当中赢得自己的一席之地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唯一的好消息是,在原本的历史上,瑞典并没有推出过战争,直到俄国人选择放弃,他才跟着选择放弃。这确实是一个好患者的好品行。在环球集团的到来,以及荷兰人最近抹黑环球集团的种种说辞,很有可能会改变瑞典人的判断。所以这点好消息是否值得海宁格外在意,目前仍是未知之数。
与此相反的是:不利于海宁这个简单规划的因素有很多,一个是舆论工具的铺开,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积累,如今的战争已经正式开打,考虑到谈判和工具铺开的时间,即便海宁能够顺利的利用舆论工具进行相关的宣传,等到宣传效果出来之后,我把战争只剩下最后几年了,在那样的情况之下,要给瑞典军队创造出一些绝佳的技术来,恐怕并不容易,毕竟瑞典军队本来就没什么曾经的战斗力可言,再加上之前几年的战争消耗,那个时候的他们恐怕也跟强弩之末没有什么区别了。
而且还有一件糟糕的事情就是:瑞典目前的国力,是否有足够的本领支撑起海宁的这个计划,也是未知之数曾如之前所叙述的那样,瑞典的军队战斗力已经大不如前,在这种情况之下,军事冒险对于上层来说恐怕也是不乐意见到的,所以海宁的计划恐怕在可行性上就会被许多人打上问号。
不过海军还是想着尽力异士,瑞典也好,丹麦也罢,在以后都是普鲁士的敌人,如今的丹麦,虽然仍旧和英国人扯不清楚,但作为大北方同盟的一份子,想要诱使他们参加对普鲁士人的战争,也并非完全不可能。虽然因为英国的阻碍,达成这样的目的对于丹麦来说要比瑞典困难的多,但他们毕竟和布鲁斯人是邻居,肯定能够深刻的意识到普鲁士人的崛起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即便他们的国王会对此提出意见,那些民间的有识之士也肯定会把国王的祖宗八代给问候一遍。
而海宁如今习惯使用的舆论工具,在表面逻辑上最容易招揽的人就是那些民间的意见领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