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雅并不知道海宁在顾虑什么,他在北美大陆的生活过得非常开心,这里对于农牧民来说确实有着天然的吸引力,以至于本地的许多印第安部落都是以骑兵为主的。
英国人那边最近也在加大拉拢印第安部落的力度,虽然从武器装备上来讲,他们拥有着巨大的优势,在印第安部落毕竟拥有着人数方面的优势,这对他们还是能够构成一定威胁的,考虑到法国人与印第安人的关系普遍很好,所以如果能够通过一些小恩小惠来争取印第安人的支持,那么他们就将抹平法国人在这方面的优势。
法国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他们做了一些历史上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情,考虑到环球立船已经运输了大量移民过来,而且海宁与蒙古各部的关系好像也很不错,所以他们希望环球集团能够与蒙古人达成协议,让他们以整个欧洲洲最为恐惧的**姿态,出现在不列颠人的面前。为了能够达成这样的目的,他们愿意出资帮助环球集团进行这方面的移民工作。
然而还明确表示十分为难,人员的转移对于环球集团并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他们如今的船只数量已经基本上超过了英国。但马匹的转运,尤其是海上转运,确实存在着诸多难处,一来马匹受不了严重的电波,二来马匹对气候的敏感程度也十分明显,另外就是,一旦马匹在海上一旦晕船的话,情况也会变得非常糟糕。
总体来说,即便他们有冒险将马匹从太平洋的西岸运输到东边来,能够存活下来的数量恐怕也极其难堪,而马匹作为蒙古人的心头肉,一旦出现大量死亡必然会影响到双方的合作关系,所以海宁确实是不方便在这方面冒险的。
而且,骑兵这样个头的目标对于拥有火器的英国人来说,实在是太明显了,即便是已经成功移民到北美大陆来的那些蒙古部落当中的难民,海宁也不准备轻易让他们出现在战场上,如今他们的身份仍然是农耕地区的保护者,大体也就充当着民兵后卫队的作用。这种建制在正规军面前当然是不够看的,所以让他们出现在前线,完全就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谋杀行为。
当然,海宁也可以针对他们进行军事训练,西班牙的龙骑兵,最早的作战方式就是使用马匹进行快速机动,然后下马步行作战。这帮人连龙骑兵的那一套也不需要,他们只需要熟悉如何在马匹的背上进行射击就可以了,考虑到他们弓箭的射程优势在18世纪,中叶仍然没有被火枪完全取代,所以他们的这种训练,其实完全可以用熟悉敌人作战方式的套路来取代。这对于环球集团和蒙古不够来说,都不是什么困难的问题。
然而这些骑兵是海宁好不容易争取到北美大陆来的种子,他仍然不愿意让这些人轻易的到前线去冒险。另外一点就是法国人的要求未免太过急功近利,了一些,平时法国人的工作做的就比较差劲,战时反而要求海宁提供这样关键性的帮助,那环球集团当然是不可能乐意的。
面对这样的态度,法国方面其实也无可奈何,但他们确实需要战场上更多的辅助兵种,因此他们不得已加大了自己的筹码,甚至许诺给环球集团更多关于白糖贸易的份额,这其中有不少是来自瓜德罗普的,那对于法国来说是重要的财富来源地。
海宁知道法国在评估殖民地价值的时候,犯过的一些错误,像瓜德鲁普这样盛产白糖的岛屿,其实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值得他们坚持,相反的,在这次战争当中被他们放弃的大部分北美洲领土,在后世都孕育出了极其先进的经济文明。像北美大陆这样成片的陆地,对于发展经济来说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人类毕竟是怒气动物,常年待在海岛上,他们的dna也会有意见的。
说起来这其实也是一种急功近利的心态在作祟,瓜德罗普有现成的白糖,说起这里的经济价值,当然比北美大陆那些荒原要好的多。但如果法兰西人知道勤劳的东方人是如何创造财富的,那么他们就肯定愿意将更多的精力投放在北美大陆上。
正如海宁所谋划的那样,在拥有大批九州移民的情况之下,他根本就不担心肥沃的北美大陆会接不出自己想要的果实。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开战之前他厚颜无耻的找到路易十五,并与对方签订了一个对赌协议,那就是在战争结束之后,一旦法国战败,他们将不会直接把这些殖民地输给英国人,而是交给海宁的环球集团,这在原本的历史上也是有过先例参考的,那就是他们在战败之后,把一部分土地交给了盟友西班牙人。此时的西班牙人还没有步入战场,因此这种好事就自然而然的被海宁捡了个大便宜。
法国人此时还不知道海宁的这些盘算,但海宁也没有敢主动暴露自己的想法,因此也没有提醒对方将半数瓜得罗普,青岛的白糖产量转化成北美大陆的某块殖民地,然后再来与他进行交换。所以这件事情最终不欢而散。凡尔赛宫方面也对海宁的态度表达出了一定的不满,不过海宁很快就想到了弥补关系的方法。
蒙古各部之所以会被海宁雪藏起来,主要原因是在大清帝国的统治之下,他们也了解了汉人的一些工作方式,虽然他们并不和汉人杂出在一起,以至于来到北美并充当保卫队之后多少有些不太适应,但海宁也知道他们在大清帝国的统治之下,已经被磨掉了当年的锐气和嚣张,所以让他们保护这些农耕产区也不会遭到他们明显的反抗。再加上海宁在他们当中已经存在的一些威信,都可以保证他们成为北美农耕文明特殊模式下的有机部分。这样一来他们对于海宁和环球集团的作用就远非一个普通的游牧部落那么简单了。这种情况之下,海宁当然是舍不得牺牲的。
但他们在战场上的作用却不像这些作用一样无法取代,因为在海宁的管理之下,还有一群叫做布尔人的家伙,也很擅长使用大型牲畜进行机动作战。虽然他们的做法更像是龙骑兵,但因为他们更多的采用火器进行装备,所以与法国人显然更加合得来,而且也不需要什么额外的训练,只需要将他们从南非运到这里来就可以了。
至于马匹的数量问题,这说起来其实也不算困难,虽然从南非起运的话死亡率肯定会更高,但印第安人当中本来就有很多马匹,虽然布尔人不一定不会建议更换不同种类的马匹,但是,如果许诺给他们更加优良的武器,并按照军功分发一些土地的话,那么相信这群曾经的庄园主,一定会乐意抓住这个致富的机会。
凡尔赛宫在不久之后就得到了海宁的这个建议,他们兴奋地表示了同意,并且愿意提前支付一笔款子用于购买印第安人的马匹。
其实,汉人对于马匹的应用能力也不见得比其他人差多少。再来到北美洲的最初时间里他们被要求进行大幅度的人口迁移。那个过程给他们带来了巨大的苦难,虽然他们将活动的界限向东推进到了法国人的施工区域附近,但因为在这个过程当中,很多老弱妇孺都无法跟得上大家伙的行动,所以不得不停留在了更靠西边的地方。这造成了许多类似妻离子散的尴尬现状,所以在安顿下来之后,很多人都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亲人。而那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要求他们日夜不停的赶路,所以他们也有充分的时间去寻找一种更加优良的交通工具,印第安人的马匹在这个时候就走进了他们的视野当中,甚至有一些人还干脆在野生环境之下去捕捉那些野生的马匹。
虽然不是每个汉人都是优秀的驯马高手,但当时他们也知道自己的处境十分困难,因此每当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总是会被迫拿出勇气来去应对,所以,海宁就看了他们以十分积极的姿态来面对学习,骑马这件事情,很多人在这个过程当中不止一次的摔断过腿,那对于刚刚移民到这里的人类来说,简直是无比艰难的岁月,不过大家相互照拂之下,绝大部分人还是学会了骑乘工具的运用,马匹如果不行的话,不是还有驴子和骡子吗?
而且环球集团的那些ai机器人们在这个过程当中也提供了很多帮助,他们即亲身参与马匹的驯化,也将相关的方法传授给了其他人们,更是在学习期满的过程当中,对早期的移民提供了无数的帮助。因此这批移民当中掌握骑术的人有很多。后来在环球集团的帮助之下,那些被落在半路的亲人也基本上都被找了回来,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一点,是因为整个移民的过程都在ai机器人的保障之下,谁是谁的亲人这样简单的数据库关系,对于这等级别的机器人来说,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以掌握的复杂数据。
而且环球集团对这群早期移民的军事培训,向来也都是冷热兵器交替使用的。所以如果法国人注意到这一点的话,他们肯定会提出要求,希望通过这些清朝移民来实现自己扩张军事编制的想法。然而海宁对这些汉人一直都十分珍视,其中有一些农耕区划,甚至根本不可能出现在法国人的地图上。其具体的训练状况更是不为外界所知,所以法国人一开始就没有往这方面想。
更何况布尔人的性格特点和作战能力,在以往的战争当中都已经有所体现,他们吃苦耐劳,而且拥有很高的团队作战精神,至少相对于法国军队来说是这样的。再加上环球集团承诺给他们配发的新式武器,足可以保证他们在殖民战场上达到与法国人类似的作战能力。这对于法国佬们来说实在是个太过巨大的诱惑了。
路易十五为此而非常高兴,他甚至在新年到来的时候特地举行了一场生死浩大的舞会来庆祝这一合作方案的达成。
此时的欧洲国家还有很多人将圣诞节当成是新年的第一天,但圣诞节毕竟是12月25号,在日历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新的开始。随着宗教影响力的不断减弱,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将1月1号视作新年的第一天,法国这个强调世俗王权的国家,这个曾经创造了阿维尼翁之囚的国家,显然不可能太把宗教的影响力放在眼里,因此他早早的就已经开始践行这种新的风尚。
而在他们接触了环球集团这个新鲜实力之后,他们也从对方那里学到了一些稀奇古怪的风俗,比如格力高利率的1月1日被称之为元旦,于是他们也开始使用这样的称呼,并进一步确定了其作为新年第一天的合法地位。
而在旧制度下的中国,元旦这个名字依旧属于农历的春节,直到民国到来之后才有所改变,所以虽然同样属于华夏文明的延续,但海宁因为是穿越者的缘故,其习惯的风俗更加接近于民国之后的样子,所以这一点上两者是存在巨大不同的,甚至环球集团所使用的历法,也是民国时期颁行的《紫金历》,虽然在明朝崇祯年间,之后中国的历法误差就已经非常之小,至少不会出现两宋时期,宋国和辽国双方的立法竟然相差一天的尴尬,但是环球集团和清朝的历法其实也并非完全相同的,只是这些差异似乎看上去微不足道,所以也没有太多人在意而已。
而且环球集团对元旦或者圣诞的庆祝方式,显然也没有西方国家那样丰富,所以在法兰西王国的王宫里举行的舞会,并没有在环球集团的总部出现,目前环球集团的总部依旧坐落在缅北地区,不过在不久之后就将会进行大规模的西迁,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波斯地区的克尔曼省是最为有力的竞争者。海宁早期的那些合作伙伴,尤其是几个有分量的吐司,则是这一迁移计划最大的阻挠者。
但环球集团的高层已经做足了这方面的准备工作,事实上,包括黑月在内的许多人在早些年间就已经离开。而白山也更加倾向于支持这个计划,至于紫金,他也更希望拥有一个地理位置更加优越的指挥中心,缅甸北部这个山区对于陆地交通来说尚且是个巨大的考验,而对于海上交通来说,则是基于巨大考验之上的一个更加没有便利性可言的位置。
而波斯中部地区,对于目前的环球集团来说就显得有意义的多,无论是已经掌握在手的印度和中亚,还是基本上在其影响范围内的俄国和大清都在这一地区的辐射范围之内。而且通过波斯湾,他们还可以和繁忙的阿拉伯海贸易进行连接,向西北则可以访问黑海及其沿岸的港口,这就撬开了欧洲之门。
不过海宁对波斯这个位置还是不太满意的,对他来说空了世界的最佳选择,应该就是奥斯曼土耳其的首都伊斯坦布尔。但即便在第1次世界大战结束奥特曼帝国分崩离析的那个脆弱时刻,他们也不曾丢弃过自己的首都,所以海宁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的拿下那块地皮来。
相对来说,波斯地区似乎是对这以无能方案的一个适当补充。另外一个市场补充则是位于伏尔加河流域的察里津,但是那块地方已经完全地位于俄国境内,在伊丽莎白一世女皇彻底蹬腿之前,海宁也没有把握能够在那里安安稳稳的生活。
不过法国人倒是在这方面提供了一个非常不错的选择,那就是将环球集团的总部迁移到法国去。法国本土北临北海和大西洋南靠地中海,可以轻松的沟通,南欧和北欧的,许多情况对于消息传递来说显然是十分便利的,唯一的不足是法国距离环球集团另一个控制要点俄国实在是太远了,而通过俄国,环球集团不仅可以控扼欧洲,更可以联系在亚洲的多方势力,这一点是法国人无法媲美的。
不过法国人邀请环球集团将总部迁移过去可是另有用心的。他们试图给这个如今在世界范围内都已经不可忽视的力量,打上法国的烙印,那样的话,即便无法从这个集团获得任意的好处,法国的国际影响力也将会因此而提升一大截。
而且只要海宁愿意将总部迁移过去,环球集团在很多事情上就不得不考虑法国人的感受,所以,毫无所得,这样的设想也仅仅存在于设想之中,事实是法国肯定能够从中获得许多意想不到的实际收益。
更可笑的是,这样主动的邀请并没有得到环球集团的积极回应,海宁更是以欧洲总部将会设立在瑞士,而双方距离过境为由,婉言谢绝了路易十五的慷慨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