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们追逐的越发快意,一个鞑子一刀砍在了力竭的将军脸上。
将军英俊的脸上立马布满了条可怖的疤痕,贯穿整张脸。
鞑子眼中满是快意。
“病夫,去死吧。”
说完这话,大刀便朝着这将军砍了过来。
将军眼中满是狠意,举起剑猛地一挡,和这鞑子的小首领战做了一团。
正在这时,一个士兵也冲了进来,二对一,小首领被击杀,将军也因为受了伤,没有了力气。
眼见着鞑子将大家包围,一个士兵咬牙,用剑捅了一下将军的马屁股,他红着眼唤道。
“三殿下,这是奴才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情。”
说完这话,便朝着鞑子冲了过去,将生的希望留给了三皇子。
三皇子整个人已经半昏迷,整个人抱着马背,随着马匹离开了战场。
他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也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他只知道,他得活着。
他不能作为失败者,死在这个战场上。
像是到了一个山坡上,他的马冲撞了什么,被人击杀,他整个人也彻底倒在了地上,无声无息的。
大家也没谁敢去看这个人,虽然他穿着大燕的服装,可是这个人的样子实在是太可怕了,那张脸上就没有一块好肉了,也不知人还活没活着。
至于那匹马,被斩杀的流犯带回家了,这么多肉呢,全都是他一个人的。
其实这马本来就累极,又受了重伤,这才被人捡了便宜。
至于人是没人搭理的。
裴姝儿日常巡视良田,顺便除草,就看到她家地里正躺着一个男子,还压坏了她家好几颗大白菜。
裴姝儿脸色不好看,走过去才发现,这人奄奄一息,已经快死了。
她蹲下身子,看到了这个人。
恩,血肉模糊的一个人。
这本来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地方就是边境,时不时会看到这样的人。
奇怪的是,她本来有些头晕的,在靠近这个男人后,她的脑袋立马就不晕了。
这让她意识到,这个人,是个重要的剧情人物。
按照原着的剧情来看,现在在边疆带兵打仗,又在原着中有剧情的人,大概就是陆青的哥哥,边境先锋陆远。
她再看了一下这人铠甲上绣着的陆远二字,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想。
这个人,实在是个英雄,裴姝儿很敬佩他。
而且她这人也不是什么固执的医生,没有那么多规矩,看顺眼了就会医治的。
想到这,裴姝儿对着张超和马贺道。
“让银杏带着担架过来,你们两抬着这个人去医务室。”
这么重的伤口,那肯定是要进行缝合的,还得看看他身体里有没有什么残余的暗器。
“陆远”被人抬进了医务室,裴姝儿让银杏留下打下手,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唐瓒过来的时候,看到大家都围在医务室门口,不由的看向张超。
“世子妃呢?”
张超道:“在里面给人做手术,那人伤的很重。”
唐瓒薄唇抿了抿,冷冷地扫了一眼医务室的方向,就离开了。
每一次,裴姝儿带回来的人,她都会进行救治,然后也会将目光放在那人身上,照料着那人。
等到那人好了,要是合适,裴姝儿甚至还会将人留下来做下属。
然后,她本就少的可怜的注意,就被那些人一份份的分走。
他当然不是吃醋。
他怎么可能吃醋。
他就是心烦。
为什么?
为什么要做菩萨?
快意恩仇不好吗?
为什么要增加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人?
裴姝儿自然不知道唐瓒来了,她现在越是治疗这人,越是觉得这人的生命力强大。
身体里中了多处暗箭,还是一拔就会牵连出一团血肉的那种阴毒暗器。
而且,这人居然还中了毒,这毒她之前也没有见过,好在也不是什么急性的,可以先将外伤治好,再解决毒的问题。
这一个手术,裴姝儿都做了足足三个小时,实在是这人身上需要缝合的地方太多了。
尤其是他那张毁的面目模糊的脸,她几乎无从下手。
根本不知道从哪里缝合才好。
因为处处都是伤口。
可惜她不是整容医生,否则都想给他换一张脸了。
可是缝合还是得缝合的,这样的伤口,也不是不可恢复的。
只是恢复的时间长了一些而已,同时,还需要配合她自制的除疤膏。
这即便在现代也是享誉世界的,多少贵妇千金难求。
现在,便宜陆远了。
裴姝儿缝合好伤口后,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这不是她的最长手术时间,但是对于她现在的医术来说,能让她进行这么长时间的手术,也足以证明这人伤势的棘手了。
正在这时,唐瓒敲了敲手术室的房门。
“吃饭了。”
裴姝儿伸了个懒腰,银杏极有眼力见地过来帮裴姝儿捏了捏肩膀,等到五分钟后,她这才觉得好受了许多。
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了,裴姝儿看到了唐瓒如寒霜一般的脸。
他眼眸黑沉沉的。
“裴姝儿,你是不是恨不得为了病人献身啊?”
裴姝儿不知道唐瓒在生哪门子的气,她现在也很累,没有心思搭理他。
走到门口时,发现张婆子正端着饭菜站在了门口,看到她立马道:“快点吃,姑娘,这是世子爷吩咐我们给你端的。”
裴姝儿挑挑眉,看来,唐瓒这人还不坏嘛,还会关心人了。
结果唐瓒跟着她出来后,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我想她大概更想跟病人对着吃气。”
裴姝儿不知道他生的哪门子的气,也不搭理唐瓒,自顾的吃着。
饭菜显然是已经温过了的,还冒着热气,裴姝儿先是没吃出区别来,吃到了后面,忽然就觉得这饭菜的味道有些不对劲。
很快,裴姝儿便看向了冷着一张脸坐在旁边的唐瓒。
她知道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对劲了。
因为,这饭菜的口味,她有幸吃过一次。
做饭这人做菜不爱放辣椒,盐味也比较清淡,可是他做菜十分细心,专门盯着饭菜的火候。
所以这饭菜吃起来还带着食物的清甜,更为重要的是,他每个菜,都会放上一点野姜,偏偏他刀工又好,所以都切的很细。
裴姝儿笑着凑到唐瓒面前,他们的鼻尖几乎相抵,明明是极亲近的姿态,可是裴姝儿眼中满是揶揄。
“世子爷都怕我饿死,亲自给我做饭了,我怎么能辜负世子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