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姝儿嘴角带着笑,淡淡道:“敢问官爷,我是犯了什么事?”
官差头子王林韬冷漠地看着裴姝儿。
“私闯民宅,私自占用别人的财产,你说这算是什么罪?”
裴姝儿并未惊慌:“这住宅是我的,我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下来的。”
官差头子王林韬开口:“呢?拿给我看看。”
裴姝儿站远了一些,将房契和地契展示了出来。
刘洪旺看到后脸色变了,和王林韬交换了一下眼神。
王林韬立马道:“这字太小了,拿近一点让我看看。”
这字其实不小了,又是用毛笔写的,三米的距离,是足够看清楚了。
裴姝儿走了过来,刘洪旺暗中和王林韬交换了一个眼神,王林韬已经蓄势待发了。
他就等裴姝儿将房契地契拿过来呢。
裴姝儿停在了王林韬面前,那房契地契对于王林韬来说触手可及。
“看到了吗?官爷?我确实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那一对老夫妻在旁边都不敢说话,被刘洪旺踢了一脚后,这才开口。
“胡......说,这房契和地契是假的,我们就没有卖过。”
王林韬也伸手要去抢房契地契,眼里明明有算计,但是说出口的话却道貌岸然。
“这房契地契既然是假的,那更不能被你继续拿去骗人了,这东西,我们没收了。”
裴姝儿淡定地避开了王林韬的手,将房契地契放到了自己的怀里。
“官爷们若是不信,可以找当时办理房契地契过户的官爷问问真假,你们官府应该是有备案的。”
王林韬发现了,这个裴姝儿胆子肥得很,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敢跟他叫板呢。
王林韬当即道:“这事情既然有争议,那么最好就是去县衙将这事情说清楚。”
看着王林韬这副样子,裴姝儿哪里能跟着去。
现在尚有民众作证,等到了县衙里,可全都是王林韬的同事了。
即便不全都是坏人,可是碍于同事情面,也不会多管裴姝儿的。
到时候她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裴姝儿笑得温和,态度却不卑不亢。
“官爷,这事情在这里就能扯清的,房契地契和购买的协议我都是有的,这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争辩的地方。”
“你若说这房契地契是假的,那么上面的官印总不可能是假的吧?”
这话一出口,王林韬语塞,他真的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刚的女人了,这女子,连对着他们这些官差都敢直接怼了。
王林韬怒道:“来人,给我将她抓起来。”
那几个之前作证的街坊也出来了,许大婶说了句公道话。
“官爷,当时我们作了证,裴氏确实给了刘家老夫妻五十两银子,他们当即就签了协议,当天也是在我们的见证下,去官府过了户的。”
哪成想,许大婶这话一出口,却是招惹了官差,官差一鞭子朝着许大婶抽去。
许大婶吓得尖叫着往后躲,就在那鞭子要碰到许大婶的时候,裴姝儿捏住了那鞭子,她虽然还笑着,但是眼眸中却满是冷意。
“官爷,这许大婶说的不过是公道话,你这是连实话都不让说了吗?”
王林韬越发的气恼,这个小娘子真是伶牙俐齿,屡屡让他无言以对。
他现在被惹怒了,只担心拖的时间越长,变故越多。
“来人,给我抓住裴氏带到县衙。”
五个官差朝着裴姝儿走去,林宇林洪还有几个盘火炕的人都站在了门口,和官差对立着,不让他们抓人。
王林韬被惹怒了,当即就将腰间的刀拔出,用来指着几人。
“你们胆敢阻碍我们办公务,来人啊,给我上。其他人杀死了不论,裴氏必须留活口。”
其他人纷纷朝着林宇等人打去,林宇他们顾忌着对方是官,只是站在那里不让他们去抓裴姝儿,但是没有动手。
他们的身上已经被鞭子抽了好几鞭了,但都没有动弹,像一堵墙一样挡住了几个官差。
王林韬也在朝裴姝儿靠近,这小娘子那么好看,他一定要得到手中。
这小娘子还开了这么大的铺子,手中银钱一定不少。到时候,他岂不是钱财两得?
想到这,王林韬眼神越发阴狠,眼中都是势在必得。
“我劝你,你最好乖乖的别反抗,否则你身边的这些人,都有可能因为你而丧命。”
王林韬离裴姝儿越来越近,看着这小娘子,他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跳的快了起来。
他的手刚要碰到裴姝儿的时候,当即就被裴姝儿一巴掌便打在了脸上。
空气瞬时安静了下来。
那些顾客们都瞪大了眼,有些手中拿着东西的,东西“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这可是王林韬啊,是县令面前的红人,这肃县的人,就没有人敢拿他如何的。
那些语言上冲撞了他的人,下场都很凄惨,更别说是裴姝儿这样动手打了他一巴掌的。
那些顾客纷纷离远了一些,心中也觉得有些可惜,这个裴娘子说不准马上就要进牢房去了。
而这么好的铺面,说不准也开不下去了。
王林韬愤怒了,他气得都蹦了起来,身子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
“给我抓住她,我要弄死她!”
裴姝儿对着林宇等人淡淡开口。
“你们放心的上,出了事情我兜着。”
林宇他们就在等这句话呢,这些官差一直拿他们当牲口抽呢。
这话一出,他们也不忍了,当即朝着这些官差冲去。
他们都是练家子,这些官差又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直到那些官差都被打倒在地,王林韬还觉得如在梦中。
这个小娘子,是怎么有勇气和官差对上的。
王林韬手指着裴姝儿,要狠狠地骂她一顿。
结果裴姝儿当即就抓住了王林韬的手指,一个过肩摔将王林韬摔倒在了地上。
王林韬好不容易爬起来,刚想骂裴姝儿,就被裴姝儿一巴掌打的摔倒在地上。
这女子,力气竟然这么大!
裴姝儿道:“这事情,你不管是告县令还是往上告,那也是你的不是,你自己收了多少贿赂,你自己知道。”
裴姝儿将地契和房契拿了出来。
“这就是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