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成功在望,只要见到司空大师,把女人交到他的手里,他就有可能成为天下之主,墨启元实在是忍不住这个诱惑,放弃唾手可得的皇位。
他扭头说,“别说了周阔,我相信他,我们整顿一下,准备一会儿把雪挖出去!”
周阔见墨启元不相信他的话,只护着女人,眼底闪过了一道恨意。
他趁着墨启元转身的机会,忽然拔出手里的匕首,冲着顾漫青冲了过去。
“太子不愿意杀你,可我是绝对不能容忍你的。就算是死,我也一定要带着你一起死!”
说着,他的匕首刺了过去,顾漫青闪到了旁边,可是胳膊还是被刺出了一条血痕。
墨启元听见动静,连忙回头,下意识一剑穿过了周阔的心肺。
洞穴一下子变得十分安静,周阔错鄂的看着胸口的配件,眼眶慢慢红了。
“殿下,您就这么不信任我吗?”
墨启元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样伤害了最信任的手下,脸色苍白,“我没有想杀你!”
他只是失手捅了进去,他并没有想要杀害周阔
的意思。
“你醒醒,我现在就去给你找大夫!”
墨启元蹲了下来抓着周阔的肩膀,一大颗冷汗滴落了下来。
周阔无奈一笑,迅速失去血色的脸庞,透着虚弱,“太子殿下对不起,我死前也没有能够为您除了这毒妇。我只是想要帮你而已,我不怪你……这辈子能够当你的手下,是我的荣幸。”
墨启元的手一点点抓紧了他的胳膊,哀声呼唤道,“你别死,周阔,我求你了!”
他这一路上丧失了多少的兄弟,他的爹娘,妹妹,还有所有可以亲近的人,全部都死了,只剩下了他孤家寡人。
无论他怎么呼唤,周阔都没救了,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双手垂落身体逐渐丧失了体温。
墨启元眼泪失控地流了下来。
而在另一边。顾漫青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切,并没有丝毫的波动。
周阔的死是他自己和墨启元造成的,和她没有关系,所以她并不感觉到愧疚。
如果周阔没有对她动手,他么不会死,这一出叫做自作自受。
可笑的是,周阔这个傻子居
然还对墨启元死心塌地。
墨启元久久不愿放过周阔的尸体,直到手下过来劝说,他才擦了一把眼泪,哑声说,“就在这个洞穴里挖土,把他给埋了吧。”
他们还要赶路,没有办法带周阔一起离去。
手下连忙挖了一个土坑,把周阔埋了下去,简单用木牌刻了一个墓碑放在这儿。
墨启元在墓碑前拜了拜,眼睛红肿的说,“来日我一定过来接你,绝对不让你再次受委屈,再等我几日,很快,我的霸业便要成功了!”
听见他这么说,顾漫青心里蹦出了两个字,做梦。
有她在,她是绝对不可能让墨启元成功的。
雪直到晚上,才终于慢慢的停了,众人摸黑上了山,好在上山的路上,并没有再遇到什么危险,总算是在子时赶到了山顶的寺内。
墨启元这一路上神情冷漠,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见门开着,便带着顾漫青走了进去。
他们两个人还有幸存的人都实在是太累了,立刻进入自己的禅房沐浴更衣。
刚刚沐浴完毕的顾漫青换上了旧衣服,就听见
禅房的门被人敲了敲,她警惕的拉开了一条门缝,只见外面站着一个僧人。
僧人眉清目秀,把药和新衣服递了过来。
“女施主,这是没有穿过的衣服,和治疗外伤的药物,听说你受伤了,快些敷药吧。”
顾漫青接过东西,点了点头,忽然开口问,“你们寺里,可有一个叫做司空的僧人?”
僧人笑着点头,“的确是有,他是我们寺庙的主持,天色不早了,女施主还是早些休息吧,主持要明天才能接见你们。”
说完这句话,他便垂眸离开了。
这些出家人一向话很少,再加上他们本来就不能进女色,对女人的话就更少了。
顾漫青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一边给自己上药,一边心不在焉的想着那个司空大师究竟是何许人也。
而此时,另一伙人也抵达了寺庙。
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进去,而是驻扎在了寺庙的外围,不想打草惊蛇。
“你们几个身手好的,等到里面的火都熄了之后,立刻随我潜入皇后娘娘的禅房之中,把她给救出来,听见没有?”
江一安排着人手。
那几个高手连忙说是。
等到夜深人静,江一和几个高手立马翻过寺庙的院墙,蹑手蹑脚地找到了顾漫青的禅房,打开一条门缝钻了进去。
忽然来到一个新地方,顾漫青睡得不安心,所以直到现在都还醒着,听见门被人推开的动静,她猛的警觉起来,默默的拔下了头上的珠钗,捏在手里。
等着对方过来,就给他一下。
江一不确定在床榻上的女人是否是顾漫青,便悄然走了过去,就在她拉开床幔的那一刻,顾漫青也猛地跳了起来。
她把珠钗抵向了江一的脖子,“别动,是谁!”
她说完这句话,外面的月色就照了过来,刚好照亮江一的脸。
两个人四目相对,愣了愣,眼底似乎有泪光在闪烁着。
“皇后娘娘,是我,江一!”江一激动的说。
“江一,你怎么来了?”顾漫青连忙放下珠钗,抓住她的双手。
她等他们太久了,她还以为,这一次注定要死在墨启元的手里,没想到死之前,还能见到江一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