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标题：击坠神明的男人
见到眼前的慎二通过仿佛输入代码般的——动画里被设定为‘黑客’角色一般的行动后，一个身着女仆装的女性的模样逐渐成型，路明非没经过太多的思考，下意识的就从嘴里蹦出来了：“舰娘？”二字。
紧接着慎二就露出来了一副“找到组织了”的表情。
开始跟路明非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说来惭愧，可能是因为第一印象不太好吧，路明非直到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了两件事。
一个是因为一直习惯性的一来翻译机，再加上间桐慎二的名字，路明非意思下意识的意味间桐慎二说的是日语，但现在仔细听了才发现是有些粤语口音的普通话。
第二个是，路明非这才从慎二的嘴里发觉，他并非是来自自己时代的人，而是来自十多年后——2030年之后的存在。
也就是俗称的未来人。
慎二突然表现出了意外的热情，这种热情让路明非觉得有点像那种平日里不怎么喜欢说话的阿宅，突然遇到了能跟自己聊得来的同道似的。
路明非本来还有些不知所措的，但慎二接下来话语中暴露的关键事实，让路明非打起了精神。
“告诉你一个秘密吧，我发现这个世界居然是数据世界！”慎二神秘兮兮的向路明非说道。
路明非强忍住了说出“我其实早知道了”这句话的冲动。
因为路明非听出来了，慎二说这点时的心理活动，与自己知道这点的时候截然不同。
慎二说自己是魔术师，路明非先入为主的，真的信了。
但现在显然不对
显然，慎二不是孔明或迦勒底的那种魔术师，根据慎二的说法，在十几年后的未来世界，虚拟现实技术过度发达，魔术师成为了黑客的代名词。
他们也被称呼为‘灵子骇客’、‘灵子魔术师’。
说的通俗易懂点，在孔明等人代表的那种魔术神秘彻底衰落的十几年后的未来世界，黑客取代了魔术师的位置。
当然，慎二可能来自的，可能并非是路明非等人世界的未来，而是某个平行世界什么的。
但慎二表现了，像自己这样的灵子魔术师，在这个虚拟世界特异点领域里，能做到什么样的事情。
慎二在做什么？
“我不想招募什么水手的，那些落后的野蛮人本身AI性能也不高，招募来做什么？”
这话也太有偏见了，简直就像是路明非以前看过的比较老的穿越到过去的小说里，那些小说主角依仗着未来人的知识优势看不起古代人似的。
路明非挠了挠头：“你的RIder德雷克不是说了吗？我们需要水手为我们指路开船啊？”
慎二不屑一顾，显然他的动手能力更强：“导航那种事情，我会提取部分洋流数据情报，然后建立天气预测模型，再将相关情报导入进去。”
“虽然听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路明非感叹。
“至于水手我们就更不需要了”慎二跟个小孩子似的骄傲的抬起头，“英灵这种高级AI也就算了，我才不要让我的船上挤满了脏兮兮的古代人水手，我看过那些资料书，这种欧式盖伦船上甚至会塞进去几十个上百人！这我可受不了！”
“呃，那你打算怎么办？”路明非问。
“很简单，我们不需要水手来帮我们开船，只要让船自己跑起来就行！”
“这也行啊？！”
“当然可以”
慎二开始滔滔不绝的说道，作为真正的来自未来世界的灵子魔术师，这方面他甚至比卡多克还要敏锐的多。这不是技术的差距，而是三观的差距，半路出家的卡多克，在对待灵子魔术是‘视角’上，面对真正生活在灵子魔术师世界的慎二，有着天然的差距。
“这里是虚拟世界，虚拟世界由无数的‘信息’构成，只要解析德雷克的宝具‘黄金鹿号’，我很容易就能从构成这位女士的数据里，找到关于她的过往航海相关的‘记录’，这些记录便是过去在这船上为黄金鹿女士服务的水手们思念与技术的结晶，而我要做的就是将这部分混杂着水手与舰船本身思念的记录提取出来，然后制作成AI程序——
通俗点讲，就是让这艘船的灵魂数据，成为舰娘！”
理所当然的将数据当成灵魂。
理所当然的将情报当成意识。
这是只有生活在能够将灵魂上传到虚拟网络世界里的，真正意义上的未来人才能理所当然接受，并作为最基础的常识说出来的人。
路明非时代的人们还在撕逼争吵灵魂究竟存不存在，上传到了虚拟网络世界里的数据究竟算不算本人——之类的哲学问题呢。
但这种问题对慎二这种未来人来说已经不是问题了，而是理所当然的常识。
实际上，卡师傅直到现在还在纠结要不要转行呢，他不确定转行这件事是否正确，也放不下自己过去往西的努力。
路明非觉得应该要让卡多克也接受接受这份来自未来世界的思潮。
慎二话中许多知识点其实路明非听不太懂，但只要将这些都套人‘舰娘’这种虚拟概念里，路明非就有种似懂非懂的感觉。
就，虽然不知道他具体在说什么，但却理解了慎二想要表达的意思。
这手随手为英灵的宝具搓个人工智能出来的手段真的骚。
还能这么玩呢？
虽然对他们这种未来人来说可能是基本操作吧。
顺带一提，慎二为黄金鹿号舰娘捏的模型，看上去像是舰娘诸多流派中‘舰B’的皇家海军的风格，也就是俗称的‘女仆’风。
似乎是因为德雷克是英国人的原因。
“说到底，作为德雷克的英灵本人其实就很像是舰娘的概念嘛，构成德雷克的情报与黄金鹿号的情报高度重叠，英灵与宝具互为一体，这不就是舰娘么？我以此为基础，为作为宝具的黄金鹿号本身添加了个学习型人工智能，不是什么难事。”
“嘶”路明非倒抽一口凉气，“合着这德雷克娘化的本质原来是这个吗？”
“谁知道，反正我不想让一群乱七八糟的水手上船。”
黄金鹿号舰娘仿佛真的是女仆似的，刚一登场，表情与动作都较为僵硬，但依旧很是自然的为路明非、慎二，还有对这种高科技话题不感兴趣芥雏子沏了杯红茶。
“我接下来要绘制航海图，建立起演算模型，这样连航海士都不需要了，哼，Rider那家伙居然敢看不起我，虽然这种地图模型的程序很麻烦，但等我弄好了！我就要她拜倒在我面前，知道什么叫尊重御主！”
路明非干笑了下。他觉得德雷克恐怕不是看不起御主，而是她本来就是那种豪爽的性格。这点连路明非都看得出来。
见慎二一边喝茶一边在那如弹钢琴般敲击虚拟的键盘，路明非稍微有点见猎心喜的感觉——说来惭愧，虽然算不上程序员，但路明非其实会那么点......不知道算不算编程的东西。
主要是路明非没钱，所以很多事情不能花钱解决，偶尔需要自己手动调整游戏结构什么的，甚至还用魔兽争霸3的引擎做过简单的MOD。
说实在的，神秘学那种需要从头开始打基础的玩意，路明非听了是真的觉得脑阔疼，但编程啊、黑卡啊、虚拟游戏世界啊这种东西，对路明非来说可太熟悉了。
2012年那部将《刀剑神域》的动画让无数年轻人对虚拟世界产生了憧憬。
路明非也稍微懂一点
【路明非的‘电子应用’才能：1D100=72（中上水平）】
真的是懂一点，不是懂亿点啦。
说起来，路明非突然反应过来，为啥慎二在与自己等人对话时，虽然说不上恶意，却有一种莫名优越感的原因了。
这不就是网络小说里经常出现的，穿越到过去的小说男主角么？
换了路明非要是重生到十几年前，肯定也会无比优越的告诉别人“听爷的判断！梭哈比特币！”
路明非有些手痒，之前看卡师傅秀操作的时候还没感觉，现在却有点想要讨教讨教，看看自己能不能学学这手灵子魔术的意思了。
路明非开始主动跟慎二套近乎：“说来来，慎二兄啊，我有点搞不太懂，你为啥叫间桐慎二？间桐这个日本姓氏我有点印象，嗯，不太好的那种。”
“惯用的网名而已，况且也是我的骄傲。”
说到这慎二又开始趾高气昂的抬起了头。
这又啥好优越的？不等路明非想明白，接下来慎二嘴里说出来的话，就让路明非觉得有些毁三观了。
“我出生自一个香港地区到台湾地区的小康家庭里，我的妈妈想要更优秀的孩子，于是向西欧财团购买了旧时代魔术师的基因，然后制造出了拥有被旧时代称呼为魔神之血的试管婴儿——那就是天才的我！”
“......？”
买基因制造更优秀的孩子......？
这种事情在十几年后的未来居然是理所当然的吗？
路明非感觉到了三观上的巨大差异。
慎二继续骄傲的说道：“间桐只是日化名，本名是‘马奇里’，从记录来看，这可是寄宿着旧时代魔神‘巴巴托斯’因子的基因，显然也是我比别人更优秀的基础，当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会将间桐作为网名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路明非有点不想继续这个毁三观的话题了：“那.....呃，慎二呢？”
“慎二？这不是什么少见的名字吧，我随机出来的。”
“听上去感觉跟小说作者懒得想新人设就强行套了个皮似的。”路明非的吐槽非常犀利，就是稍微让人感觉有些摸不着重点。
路明非捉摸着要怎么样说，才能让小屁孩性格的慎二试试看能不能教自己灵子魔术是怎么来的，顺便路明非也打算录个像啥的，等到时候给卡师傅。
废柴师兄肯定更需要这份来自未来的知识吧？
路明非思索着，看着慎二面前不断变化着的航海图模型，一个念头似乎在他脑海中成型......
【灵感难度：50】
【路明非的‘灵感’：1D100=56】
鬼使神差的，路明非说出了这样么一句话：“Black Sheep Wall。”
这是星际争霸中的游戏秘笈，也是小魔鬼在圣诞节那天送给路明非的礼物。
效果是，地图全开。
路明非说这话的时候没有特别的意思。
甚至没有特别的想法，就是突然的灵光一闪，然后就下意识的做了。
紧接着，让慎二惊呆了，也让路明非本人惊呆了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还在调试阶段，正在试图构建智能程序模拟演算海上气候的慎二，他手里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的，慎二停了下来，但他眼前的模型却没有停下！仿佛被某种崇高的存在下达了命令，程序代码们活了起来，他们自己迅速完成‘自己’，仿佛本来就应该长那样是的，一副航海图模拟程序眨眼间便完成了，除了地图本身之外，甚至还配套了对洋流环境的模拟预测——
不仅仅如此。
连原本还感情表达方面还有些迟钝僵硬的黄金鹿号的智能程序，也在一阵颤抖之后......虽然看上去没太大的变化，但眼神中跳动的感情，以及更加给人以‘真正的女仆’感的气质，却让人知道，这个人工智能，已经进化了。
慎二瞪大了眼，脸上满是惊讶：“你也是灵子骇客！？”
路明非：“......”
不是，这都发生了啥？
我又做了啥？
☆
路明非或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作弊代码，地图全开......对相当于这个特异点GM管理员的BB而言，这就跟有人突然开挂打游戏了似的。
好像还不是比喻，而是真的开挂了。
在BB试图理解这意味着什么之前......
因为路明非的开挂举动作用在了‘航海图模拟模型’上，因此这一举动，在信息构成的数据世界里，也同等于‘路明非抵达了大海’。
这个要素，触发了某个条件，让十二神核这种的——海神的神核开始了躁动。
路明非自己都忘了自己做了个什么梦。
虽然只是无妄之灾，但是——海神神核的宿主，凯尼斯是非常特别的从者。
职介为Lancer，却拥有EX级的狂化技能，也就是说，她其实是陷入了无限的疯狂之中的，在某种意义上，凯尼斯是无法正常交流的存在，就如同海上阴晴不定的暴风雨般，其行动又好似海啸。
波塞冬对她的宠爱或许超乎了她本人的预料。
不仅仅是加护，就连海神的黄金神衣、海龙的操纵权，甚至就连作为海神神座象征物的三叉戟，都授予了凯尼斯使用权。
但这对凯尼斯而言，只是让她更加厌恶憎恨起了‘变成了海神的自己’。
不幸的是，因为仿佛恶作剧般的不凑巧行为，再加上凯尼斯本质上是疯狂的，因此凯尼斯已经分不清路明非与波塞冬的模样差异了。
即使路明非还没有出海远航，但这份强行调用了海洋重要资料的行动，依旧让漫无目的的在海中乱窜的凯尼斯察觉到了。
几乎在第一时间凯尼斯就想杀过去，同时，伴随着作为海神凯尼斯的暴怒的具象化，一股海啸袭向了雅典的港口。
只是......有个男人，似乎事先预料到了什么。
【预知难度：90】
【基尔什塔利亚的‘占星术’：1D100=99（卧槽！？）】
【综合补正：75】
【总和：174】
金色长发的男人站立于波涛之上，他抬起了手，海啸便仿佛被强行驯服的猫咪一般被压下，同时，他拦在了暴怒的凯尼斯面前。
“抱歉啊，我稍微占卜了下，如果就这样放你过去的话，我的同伴似乎会被你狙击的样子。”
男人——基尔什塔利亚脸上浮现了游刃有余的笑容。
“况且，我也想要一名适合的从者呢。”
人类与神灵的战斗，在无人知晓的海洋之上，开始了。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