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叶璀璨。
一阵风过,拂下了几片黄叶。
窗外高大的槐树哗哗作响,树枝摇曳之间,自然演奏出了一首交响曲。
抬头望向窗外,晴空之上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偏向了西头。
“什么时辰了?”李承乾放下笔,活动了下僵硬的肩膀。
“回圣上,差不多末时了。”茅四回道。
“一眨眼,一早晨就这么过去了。”看着堆成一块的奏折,李承乾苦笑得摇摇头。
茅四不再说什么,从怀中掏出两枚印章,默默放在了桌上。
龙首印纽..
这一看就知道是李世民的私印。
李承乾拿起来看了两眼,问道:“苏宁给你的?”
“是。”
“他还说什么了?”
“也没再说什么,只是嘱咐老奴好生照顾宫中。”
放下印章,李承乾起身站到窗口,看着披了层金衣的槐树道:“茅四,当初祖父知道你是父皇安插进宫中的吗?”
也不知是因为李渊还是因为李世民,茅四的脸上添了几分伤感,嗓声低沉道:“应该知道,若不然,在玄武门之后,应该也会带着老奴去灵州。”
李承乾微微颔首,沉默的看向了窗外。
过了片刻,朴二郎微微弯着腰,小跑进来道:“陛下,枢密院三位大人进宫了。”
“嗯。”李承乾应了声,背对着道:“你去将人带过去,注意一些,别让其他人看到。”
“诺。”
朴二郎挑衅的看了眼茅四。
在大事方面,皇帝信任的还是他。
...
东偏殿。
昨日回去之后,李孝恭三人认认真真的琢磨了琢磨行军道之事。
这事吧,有利,但也有弊。
利的是,目前各军太过零散,在枢密院以下设立行军道,能进行统一有效的管理,一旦起了战事,也可迅速应对调度,不至于各自为战。
弊的是,行军总管主管各军,这权力可不小,一旦放上去个包藏祸心之辈,那后果可就难以预料了。
纵观古今,拥兵自重的人,可不在少数。
现在朝中的这些人,都是打江山的老人了,他们还是信得过的。
但等这批老人退下去之后,以后新上来的是些什么货色,谁也说不好。
未雨绸缪,有些规矩现在就得及早定下来。
李孝恭独自深思着,李勣和柴绍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什么。
两道人影从窗前闪过,随后,朴二郎领进来了一黑衣人。
三人起身,好奇的打量着这神秘人。
能在宫里着黑袍戴斗笠的,肯定不是什么简单货色。
“三位大人,你们几位慢慢商议,奴婢就在门口,有事尽管招呼。”朴二郎冲着三人拱拱手。
三人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阁下是?”李孝恭问道。
全身上下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没有说什么,抬手便摘下了斗笠。
一张熟悉的面庞逐渐浮现。
李孝恭的嘴巴逐渐张成了个o型。
李勣和柴绍,更是下意识的后退数步,两人一脸惊恐之色。
面前这人,赫然是死去多年的李靖。
诈尸?死而复生?鬼?..
种种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李孝恭胡须抖颤,眼睛眨个不停道:“你..你...你是药师?”
李靖苦笑的点点头。
“药师,你..你不是死了吗?”
看着地上的影子,李勣壮着胆走到李靖身边,围着他绕了两圈,一脸的迷惑之色。
“唉,这事说来话长了。”
“那就慢慢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李勣好奇心极重,非要问个底朝天。
李靖摇摇头,看了眼门外道:“有些事不好说,还是不要问的好。”
李勣还要说什么,但被李孝恭所阻。
虽然没有明说,但基本上已经表明这跟皇帝有关。
知道太多秘密,不是好事。
李勣也后觉后悟,不再追问。
几人各自落座,寒暄几句之后,转而说起了正事。
“药师,这行军道之事你怎么看?”李孝恭主动问道。
李承乾让李靖来,那他便就是皇帝的代言人。
听听他的意思,先探探他的口风,总是没错的。
“行军道之事,陛下早几天跟我透露过。”李靖捋着胡须道:“我这几日多有琢磨,设行军道管辖诸军,大体是有利的,但也有一些弊端.....”
李靖的想法,和他们三人差不多。
大家关注的点,都在如何防止拥兵自重上。
“药师,我三人也是有这种顾虑,你可有什么良策?”李孝恭问道。
李靖颔首道:“依三位看,只让行军总管掌管军务如何?”
只掌管军务?
三人眉头轻皱,互相看了看,明显都没明白李靖的意思。
“某的意思是,各路行军总管,只负责将士操练以及战备事宜,至于其他的俗事,比如军饷发放,军功勘验,将士升迁,都由枢密院派专人负责。同时,治军司派出专人驻守在各军,专行监察之事。”
嗨!
李勣恍然大悟。
这不就是职权分离吗,这不是什么稀罕事。
“可是,若是他们互相串联,沟壑一气呢?”柴绍提出疑问道。
李孝恭附和的点点头。
“这也简单。”李靖没多想,直接道:“行军总管五年一调任,枢密院派下去的人,三年一调任。”
“这倒是个好法子。”李勣眼前一亮。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渐渐聊得越发深入,越发热烈。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
更何况这四人还都是上马可治军下马可牧民的一代名将。
他们聊着聊着,就将大体框架聊了出来。
要不是被朴二郎打断,估计能直接聊到明天去。
“三位大人,天色也不早了,再不出宫,宫禁就要落下了。”
李孝恭看向外面,还真是,不觉间太阳都落下去一半了。
“药师,要不去我府上,咱们接着聊?”
李靖苦笑一声,朴二郎开口给他解释道:“三位大人,陛下吩咐了,卫国公之事暂不得声张,所以这几日国公都暂且住在宫里。”
李孝恭三人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李靖,随即赶忙往宫外走去。
“卫国公,咱们也走吧?”
戴上斗笠,将自己遮挡严实之后,李靖跟着朴二郎也离开了东偏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530章:行军道的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