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洛十六年,初夏。
雪映明晨。
漠伽向往前一样敲响风姬雅的门……这一年来,漠伽每天醒来就要到风姬雅的屋里一趟,从来没有间断过,她每天都会给风长明一脚,期待风长明被她的“神脚”唤醒,她的脚带着生命的绿,她想:她是能够给予风长明生命的精灵。
风姬雅打开门,漠伽钻进去,掷鞋跳上床,“长明叔叔,伽伽的生命之脚来了,踢醒你……”
“啊呀!你这恶女又来吵我了?”
风长明的呼叫,令屋里的两女同时震住,整整一年了,这是她们久违的声音!
风姬雅刚把门掩了,回首听到这句话,呆呆地看着床上已经睁开双眼的风长明;漠伽傻傻地低首看着朝她笑的男孩,眼泪从她的美丽的大眼睛里流出,滴落到风长明的脸上……
风长明侧脸看他的姐姐——十九岁的风姬雅已经完全成熟了,有着近一百七十八公分的美好身段,此刻她穿一袭红色衣袍,厚厚的衣袍并不能完全覆盖她的曲线,胸前的膨胀暗示伊的硕大,垂落略卷的长发掩住她的两侧脸,略显长的白晰脸庞明丽无比,明朗的脸部线条使得她有着另一种阳刚之美,高挺的鼻子上绞结着一双妩媚之眼,给人一种刚柔并济的独特感觉;适中的嘴,微微地张着,淡色的双唇轻轻地颤动,泪光在她的眼睛里泛起……
一滴热泪打落风长明的脸,他扭脸仰看漠伽,心灵在刹那间萌生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漠伽月似皎洁的脸蛋镶着一双宝石般黑亮的大眼睛,巧鼻生得不高不低,柔直明美,一张弯月弧圆般的嘴儿、嘴角两微微向上平衡拉伸,仿佛是怨嗔怨喜的噘着,可爱而亮丽!她的面额两旁两条拇指大小的发辫垂落在她的肩胸前,垂瀑似的后发整齐地贴着她的颈背,散丝样的异样留海像是飘于明月之上的淡烟,她眼睛里的泪就像是淡烟里漏落的雾水,悄悄地渗入风长明的男性面孔。
在厚厚的绿色衣袍的包裹之下,她的身体曲线没有风姬雅的明显,但她那将近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足以证明她那在衣袍内的娇美也是与她的清美灵秀的脸蛋成正比的。
风长明站了起来,在这一年中,他的身高又悄然增长了许多,达到了一百八十多公分,他俯首靠近漠伽,笑道:“记得我和你说过什么话吗?”
“你别靠我太近,你身体可臭哩,都一年没洗澡了!”漠伽似乎懂得了男女之间是不能靠得太近的,呵呵!
“有吗?这冰天雪地的,即使我睡上十年,也一样不会臭的。”他张开双手怀抱住她,笑道:“我说要打你屁股,你可记得?”
“嗯,我忘了,你放开我吧?”
“以前你不是很喜欢让我抱吗?”
漠伽的脸一红,风长明举起一只手,擦去她的眼泪,道:“伽伽长大了,不喜欢长明叔叔了?”
“不是的。”
风长明俯首下去,漠伽双眼露出慌色,轻轻地推推他,他不但没有离开,反而抱得她更紧,她的娇躯微微地颤抖,感到风长明喷出的热气扑打着她的嫩脸,令她的脸开始发烫,她呢喃道:“长明叔叔,你不要这样看着伽伽!”
“那伽伽可以闭上双眼,就不知道我这样看你了,嗯?”
漠伽果然乖乖地闭上她的美丽眼睫……
风长明的脸凑近,厚嘴轻悄地覆盖上她的双唇上。
风姬雅看着相拥在床上的两人,默默地开了门,走了出去,然后又把门轻关上了。
风长明从漠伽的唇移开,看着她湿润的嫩唇,轻声道:“伽伽,可以张开眼睛了。”
漠伽没有睁眼,而是让身体偎入风长明的怀里,一会之后,风长明轻推开她,道:“你是不是还想要我亲你,为何不睁开你美丽的眼睛?”
漠伽慢慢地睁开眼,不敢看风长明,低首扭脸看向门侧,惊道:“姬雅阿姨去了哪里?”
风长明笑道:“她看着她的弟弟调戏女人,还敢留在这?”
“你说调戏?”
“难道不是吗?我正是调戏我的伽伽小恶女哩!”
漠伽恼了他一眼,挣脱身,用最快的速度穿好鞋,冲跑出去……
“伽伽以后不理你,你伤了伽伽的心!”
风长明看着漠伽离去,看看身上的衣服,他确定是他的姐姐帮他换的,他于是想到他姐姐离开时的眼神,那眼神眼多了一丝他无法解释的失落,难道是因为他长大了?
或许吧!
他走出门,经过蒂檬的门前,停了下来,想了一会,走到门前,单手按在门上,运用柔劲把门插折断,推开进去,女性屋子特有的芬芳扑面而就,他深吸了一下,道:“蒂檬老师的房间就是香!”
里面的摆设简洁而整齐,一张床,床前一张小桌,另安置有一个衣橱。
风长明看到那个衣橱,脸上就发出笑,他走到衣橱前,喃喃道:“蒂檬老师,你第一次打伤我,我就说要撕碎你的衣服,后来忘记了。这次我醒过来第一时间就是要把这誓实践了,否则不知什么时候又忘记。真是的,为何总是要和我作对?”
他打开衣橱,拿出里面的衣物,很是愉快地撕着,布片与纱丝随着他的手势抛飞、又飘落……
他走出蒂檬的芳阁,走到雪地之上,看见众人都在努力修炼,蒂檬在他出来的一刻,回首看见他,脸上绽着笑。
“伽伽说你早就醒了,为何这么久才出来?”
风长明心里想:难道不知你的衣服不是一般的多?
“我在想应该如何招呼你?”
“啊?”
“是你让我躺了一年的,这个是事实。”
蒂檬有些愧疚地道:“我向你道歉。”
“强者是不需要道歉的,只有弱者才经常给人道歉,蒂檬老师,在我面前,你始终是个弱者!我爹在我来之前,对我说,‘儿子,女人多强也是个女人,她们的命运就是等着男人去征服,你去雪城,就一定要把蒂檬老师征服’!哈哈,爹说得真是好——啊?!”
风姬雅的木锤不知从哪里飞过来打压在他的头壳,他的身体一弯,然后站直,道:“姐,你怎么又拿木锤打我?”
“你越来越坏了,我不教训你,谁教训你?”
“我哪里坏了?”
“还敢说?刚才你在屋里……”
风姬雅没有接着说下去,一旁的漠伽的脸儿早就红了。
风长明道:“我要到雪地里去洗澡,小恶女,这次你还跟来吗?”
漠伽垂脸不语,风姬雅问道:“外面哪有水给你洗?”
“洗澡有多种方式,伽伽知道的。”
他说罢,身影掠动,消失在墙之外。
风姬雅转脸盯着漠伽,问道:“伽伽,你以前整天跟着他跑出去的,你说。”
漠伽的脸更低了,众人看见她的白嫩的颈项也红透了。
“雪。”漠伽低声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