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灯灭的刹那,迟安安闭着眼,一口咬在了他英挺的肩上。
她咬的又快又狠,令人毫无防备,鲜血迅速从他齿尖渗了出来。
她将他咬出血了。
牙印也深陷进去。
猝然的痛楚令陆野浑身的肌肉紧绷,他抱着身下的陆太太,又用了几分,将人勾了起来,迟安安的腿不自觉勾住他精壮的腰,下一秒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
“陆太太,你这是报复?”陆野压着她,畅快淋漓的痛楚让他一双狭眸慢慢散去了阴霾,情欲褪却了几分。
迟安安挑着精致的秀眉,“没,你不是不让我喊停吗?”
她额间满是热汗,洇热在脸上,“我不喊停,你就没办法阻止我,对不对?”
璀璨的笑容借着月光映到男人瞳孔里。
他的眸底跳跃着两蹙幽红的火苗,盯着她,像是盯着自己克扣的猎物。
“你要干什么?”
“拉窗帘。”
他手臂很长,抬手就将窗帘关上。
刹那间,屋内密闭压抑,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
陆野敛着俊眸,薄唇贴在她颈窝里,一个吻轻轻落下,“抱歉,让你疼了。”
听强势霸道的男人突然道歉,迟安安头皮一麻。
妖孽男人!
果不其然!
男人单手捧起她的小脸,两个人的呼吸都缠绕在了一起。
他修长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穿梭她的乌发里,继续上一句,“不过,这个抱歉,是要让你多疼一会,毕竟你不喊停的机会……很少。”
迟安安快速的瞪大黑眸!
可惜!
还没看到什么,就男人扣住眼眸。
尼玛,这男人套路她!
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一个男人穿着笔挺的黑色作战服,黑色面具和黑色口罩,看不出是谁。
可强势又霸气的气场席卷而来,不用看就知道陆野!
陆野坐在床边,将人连带被子一起捞在怀里,“吵醒你了?”
迟安安摇了摇头,腰间是一条有力的健臂,一只手摁住了她肩,“我昨晚……”
“想问结果?”
“……嗯。”
迟安安说到做到,发誓后从来都不违背,除非……忍不住。
陆野扣过来的手指遒劲有力,眼神里满是戏谑,“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没怕,就是在想,我今天要不要当咸鱼,还是就在103基地打野,要不然蹲草丛吧。”毕竟她腿疼。
陆野扣住她腰窝,拉到怀里,“还能走得动?”
“能,谁说不能!”迟安安撑住两条发酸的腿,控诉道,“陆野,你下次能不能把你屋内的床换一换,睡一晚都快要把我的腰硌断,浑身哪里都疼。”
陆野拽过衣服给她穿,“昨晚?不过是过了两个小时,而且你这两个小时都是睡在我身上,我都没喊累,你倒是先喊累了。”
“那我腰……”
“我做的。”
陆野挑眉,修长分明的指骨缠住她黑发,“还记得昨晚答应过我什么?”
迟安安听第一句就心态炸裂,再听下一句,又完全懵逼。
“还真是睡过我,就忘了,忘恩负义的女人!”陆野骨子里弥漫着危险,再加上他那张完全没死角的俊脸,更加冷冽肃杀。
他两指划开手机,露出屏保的结婚照,再来就是一段录音。
【陆野~我错了~】
【错哪里了?】
【不该找女人,不该找了女人还不告诉你,狼女回头金不换,你就原谅我吧!】
【向我保证。】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摸别人家的小姑娘手了,将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关系全都断的一干二净,以后就只有你一个,只宠爱你一个!呜呜呜……】
【嗯。】
男人在录音结束时,勉为其难的冷呵一声。
迟安安在录音里哭的很惨。
无疑,被做哭的。
而且,哭的很惨。
迟安安立即抽抽搭搭起来,“那既然我在视频里都没有喊停,可不可以按照我说的去做!”
她不想陆野再为她的事操心费力,而且又捷径不走,岂不是就是傻了?
“都哭成那样,能不同意?”陆野站起身,给她穿完上半身衣服,拿起小发圈给她扎好头发,扣上帽子,“戴上,防弹。”
“长老会还会弄死我?”迟安安扶额叹气,“真可惜,当初建势力时,没早早就把长老会收入麾下,这样主动权就在我手中了。”
“是啊。”陆野难得应呵,“只可惜,你当时光顾着泡女人了。”
迟安安垂下纤长的羽睫,用小手抱住他精健的腰身,“没,我还没只泡女人。”
“还玩了男人?”
陆野忍住怒火,拽住她的纤臂再次用力,俊脸贴在她的长发里贪婪的嗅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嗓音低哑晦涩,“玩了多少?用不用我给你整理一份资料?”
“整理不出来吧。”
迟安安瑟瑟地尬笑,毕竟人真的……不少。
“不凑巧,庭司刚才给了我这一份资料,上面详细记录了你和哪个女人共处一夜,又把不少老总送给顾乘风的女人一并接收了,甚至还把韩厉城的女人也一并要了。”
陆野手中的文件足有砖头厚,可见,迟安安泡过的女人真……不少!
墨三爷在帝城不但是赫赫有名的帝城墨家主,还是远近闻名的小霸王,风流倜傥,女人都是如衣服的送进去,就再也没有送出来过!
“你的后宫,在哪里?”陆野翻开资料第一页,就是赵兰茵,上面记录着她信息,另外就是迟安安和赵兰茵关系。
迟安安也瞟了一眼,暗骂一声‘shit’,然后嘀咕着,“第七组织的人都是白痴吗?
竟然被地九炼狱查个底朝天!”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你在想,为什么地九炼狱能那么容易就调查出来你的所有资料,对不对?”陆野骨子里的阴邪冲体而出,嗓音黯哑,“你玩女人,从来都没避讳任何人!”
迟安安闷头。
“低什么头,不吃早餐?”
陆野见她可怜得想让他恨不得再一次把人压到床上,大开大合的弄她,迟安安不能再哭了,否则他就快被折磨疯了!
“你骂我?”
“你不该骂?”
陆野扯过一页纸,皱了下眉,“这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