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的脸色不停的变换着,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王妃能保本宫龙胎无恙吗?”
“贵妃当知我母妃的性子,她虽长年不承宠,却从未伤害过后宫其他妃子的龙胎。”花卿颜道。
容贵妃深吸一口气:“多谢王妃提醒!”
花卿颜笑了。
几次针逮到慕君言的小辫子,都让他逃出法网。这次绝对不能再放过他!
堂堂天宸皇后,却使用乾坤宫的生死契控制皇帝的另一个宠妃,这事简直天理难容。
皇后一倒,慕君言也就歇菜了。
也许皇后为了保住慕君言,还愿意交出解契之法,或者是乾坤宫的线索。
每次想到乾坤宫,花卿颜心里就特别不舒服。
也许是因为巫兰的死,也许是因为云霖还活着。隐隐的总有种预感,这事还没完……
辞别容贵妃去了漪兰殿时,花卿颜还把自己的计划说给兰贵妃,希望事发时能力保容贵妃。
兰贵妃一口答应了。
这场后宫的战争,从头到尾都是皇后和她,容贵妃不过是城门下的池鱼罢了。
离帝皇避暑回京还有几天,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花卿颜接下来没有再进宫,只托信得过的人悄悄给容贵妃递了能促进身体恢复的药。
平时没事就在王府里陪陪儿子,实在闲得慌就去外头转一转。
介于上次小宝被劫,慕君年增加了侍卫。
每次出门都有浩浩荡荡的一波人,那些隐瞒在暗处的暗卫还不算!
花卿颜觉得这样逛街实在没乐趣,渐渐的便不出门了。
她耐心的等待着帝后的归期。
“颜颜,今天为什么不出去玩?”慕君年傍晚归来,看花卿颜无精打彩,心疼的问。
“不好玩。”花卿颜耸耸肩,“深宫大院不如江湖好玩。”
慕君年沉默了一下,问:“想家了?”
“家?”
花卿颜怔了怔。
她的家不就在这里吗?
“玄州的风光确实不错,又是你熟悉的地方……”慕君年愧疚的握住她的手,“再等等,我们会再回去的。”
花卿颜笑了:“你傻?玄州对我来说有什么值得留恋的?”
“花铎……”
“他们并不是我真正的家人。而且,我离他们远一些,才是为他们好。”
花卿颜嘴上这样说,眼前却浮起花铎坚毅的少年脸。
“以后不要犯傻啦,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花卿颜嘻嘻一笑,“为了陪你,我连寻找魂魄碎片的大事都没干了。”
慕君年更愧疚了:“我有人让暗中关注……”
“嗯,我都魂魄缺失十几年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你先把京城里的事处理了再说。”花卿颜倒了杯茶,推到慕君年面前,“你最近好忙哦!”
“边关有些不安宁。”慕君年简明骇意,并不打算长谈此事,“再忙几天就能带你和小宝去玩了。”
“好,我等着。”
花卿颜看着他略带疲色的脸,不忍深究。
她的男人是大国皇子,才华卓绝,怎么可能每天在家陪她玩耍?
试想一下他天天在家,白天黑夜和她相对……花卿颜抖了抖!
她发誓,那绝对会是生二胎三胎四胎的节奏!
就在这时,景一急匆匆来敲门:“主子,李将军那边请你过去一趟……”
慕君年面色一凛,犹豫的看向花卿颜。
他回家还不到一刻钟!
“去吧!”花卿颜善解人意的笑笑。
“早点睡,不用等我。”
“嗯。”
慕君年喝完花卿颜倒的茶,转身匆匆离开。
花卿颜无聊的跑去给儿子讲睡前故事,又回房间等慕君年。
可是,眼看天都要亮了,,他始终没有回来。
花卿颜实在困,回床上躺。
才躺下不久,王府里就乱了起来,管家匆匆跑来:“王妃,大事不好了,太子带着禁军把王府包围了。”
花卿颜拍案而起:“这个人渣,他又想干什么?”
“他说容贵妃死了……”
“什么?”
花卿颜惊得差点儿咬到自己的舌头!
“王妃,王爷不在家,我等奴才恐怕护不了您。您还是赶紧从后门走,避一避。”管家道。
“不。”花卿颜摇摇头,面色冷凛了下去。
“王妃,太子来者不善。据说帝后知道容贵妃暴毙,十分生气,已经启程快马回京。王妃还是避避风头比较好……”
“我若跑了,就真洗不清了。”
花卿颜绣拳暗握,不顾管家的反对,大步流星往外走。
“王妃……”
“照顾好小宝!”
……
睿王府外,
慕君言已经带着大批禁军包围了睿王府。
“皇上有旨,花卿颜毒害容贵妃,立刻捉拿!”慕君言手传帝王的急诏,得意的宣布。
四周围了许多百姓,对着花卿颜指指点点头,小声议论。
宫里死了贵妃,这可不是小事!而且,还是睿王从玄州来的王妃干的!
不管是真是假,这都是皇城要变天的节奏!
“太子殿下,我们又见面了。”花卿颜冷酷的语调,如冰山上的掉落的雪珠子。
掷地有声,冰凉透骨。
一身浩气如阳光乍泄,能穿透所有的乌云。
百姓们看着她这气势,一时都被威慑,纷纷噤了声。
容贵妃和睿王既无来往,亦无仇怨。这事真是睿王妃干的吗?
“四弟妹,你不该啊!”慕君言摇头叹息,十分失望,“容贵妃不过是在你初入宫时,和你拌了几句嘴,你怎么就把人毒死了呢?”
“太子慎言。在没有证据证明容贵妃的死与我有关前,我保留追究不当言论的权利。”花卿颜冷冷的说。
慕君言扶了扶脸上的面具,挥手下令:“来人,拿下!”
“是!”
禁军云涌上来,欲拿花卿颜。
管家跑出来喝道:“太子殿下且慢!”
“呵,你一个小管家,也敢对本宫大呼小叫?”慕君言一掌拍过去。
浑厚的掌力带起一阵风,花卿颜眼色微变,立刻出手,替管家接住那一掌。
“打狗还要看主人,何况这是我睿王府的管家!”花卿颜怒了。
“一条贱命罢了!”慕君言不在意的冷哼。
“我尚且在蒙冤中,太子便对管家下如此毒手,真合适?”花卿颜说罢,掌手凝起一道袖珍的龙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