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有些尴尬,另一个绿衣女子反应比较快,迅速笑着化解尴尬:“王妃初来乍到,不知道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说得你们好像在这里很久了似的。”花卿颜冷笑,“报上名字,报上入府时间。”
“妾身刘佩茹,三天前入府。”绿衣女子说。
“噗——”
花卿颜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三天前入来的?
那就不可能是慕君年的意思了。
花卿颜心里好受了许多:“你们呢?”
“妾身王玉,两天前入府。”
“妾身宋清雅,昨天入府。”
“妾身秦舒兰,昨天入府。”
花卿颜只想仰头大笑。原来都是新人,还在她们面前装什么老宠!
这些人只怕连慕君年的面都没见过!
“王妃路上辛苦了,让妾身们伺候您吧!”四名小妾说着便准备往花卿颜的屋子挤。
那可是属于王妃的正屋!
按规矩,没有王妃的允许,她们没资格踏入。
但现在,她们雀跃得忘了规矩。
“来人。”
花卿颜一声厉喝,几名侍卫出现。
“王妃!”
“擅闯本王妃房间者,都打断腿扔出去。”花卿颜冰冷的声音掷地有声。
已经抬腿想进屋的小妾们,赶紧把腿缩了回来。
“王妃,妾身们只是想伺候你。”刘佩茹说。
花卿颜冷笑:“是忙着想伺候王爷吧?”
刘佩茹面上一赦,还在辩解:“王妃误会了。没有您的允许,我们哪能去伺候王爷呀?”
“所以,你在责怪本王妃堵了你伺候王爷的路?”花卿颜凌厉的目光,扫向刘佩茹。
这一刻,她故意释放出杀气。
刘佩茹终于变了脸色,跪下去苍白的请罪:“王妃误会了……”
“你这人是专门搞分类的吗?总说本王妃误会,难道本王妃连最基本的鉴好婊能力都没有?”
花卿颜身上的杀气更重了。
刘佩茹虽然以伶牙俐齿出口,此刻也被堵得答不上来。
其她几名女子见状,也纷纷下跪:“王妃恕罪……”
“罪?你们何罪之有?”花卿颜杀意重重的目光,一一扫过小妾们。
小妾们瑟瑟发抖,不敢应,也不知该如何应!
她们只是为了见慕君年一面,相约壮胆而来,没想到王妃如此的不好招惹!
而且,这都喧闹大半天了,王爷也不露个面……
“怎么都不说话了?不知道罪在哪里吗?”花卿颜并不打算放过她们,“既然如此,就回去闭门思过,何时知错了,何时再出门!”
这便是要把小妾们禁足了。
刘佩茹不甘心的说:“王妃要治我们的罪,是否也该听一下王爷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王爷的意思!”花卿颜冷眼看着刘佩茹,“怎么?你不服?”
“妾身求见王爷一面。若王爷也觉得妾身错了,妾身便甘心认罚!”刘佩茹豁出去了。
虽然王妃长得美,但男人都是三心四意的主儿,总睡同一个女人会腻的!
她们几个不仅美,还都是京中贵女,有身份有背景,她就不信慕君年真把她们禁足。
“王爷不在家。”花卿颜笑了,眼神却是冷的,“就算王爷见了你们,也不会改变本王妃的决策!”
刘佩茹蒙了。
下人明明说了王爷已归,她们才盛装而来的呀。
“王爷确实不在府上,各位妾夫人请回吧!”老管家姗姗来迟。
小妾们似乎很忌讳老管家,哭着回去禁足了。
花卿颜长舒一口胸中郁气,偏头看向老管家。
“王妃恕罪,老奴来迟了。”老管家露出慈祥的笑容,一反刚才对小妾们的威严。
花卿颜心知他不一般,多打量了几眼。
“王妃,老奴姓张,目前担任管家一职。”张管家道。
“你在王府多久了?”花卿颜问。
张管家道:“回王妃,老奴原是前线小兵,受伤后得王爷所救。自王爷出宫立府起便来了。”
这不仅是主仆,其中还有一份救命之恩。难怪小妾们都怕他。
不过花卿颜不怕,她只是尊敬他是个长辈。
“王妃,这些小妾是贵妃送来的,王爷并不知情。”张管家说。
花卿颜心情大好。
哈哈,果然如她所料,慕君年并不知情!
不过……
花卿颜目光流转,假笑道:“他知情也没关系,男人嘛,三妻四妾正常。只要她们不来碍我眼,无所谓。”
“王妃大度,老奴佩服。”张管家慎重的想了一想,补充道,“在此之前,王府除了少数侍女,还没有过女人。”
花卿颜眼睛发亮,她果然是慕君年的唯一,以后再遇见那几个小妾她更有底气了!
“我知道,慕君年和我说过,我相信他。”花卿颜眉飞色舞,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王妃早些歇息,有任何需要只管吩咐老奴。若睡不着,也可到处走动走动,王府里的景致还是可以的。”
张管家言下之意,她可随意走动,百无禁忌。
花卿颜愈发开心:“今天晚了,明天再逛。你且回吧,我也休息了。”
“是。”
张管家恭敬的欠了欠身,退下。
檐下悬挂的宫灯洒下一片昏黄的暖光,花卿颜站在台阶上,愉悦的勾起唇角。
与此同时,漪兰殿
兰贵妃今天见到了大孙子,特别高兴,睡觉都特别香。
慕君年无声无息的潜进寝殿,轻轻拉松兰贵妃的衣领,露出肩后的生死契。
深紫色的印记再次刺痛慕君年的心。
即使已经过了二十年,它也不曾褪色。这东西,究竟是谁种在母妃身上的?
犹豫了片刻,慕君年唤醒兰贵妃。
“老四?你怎么会在这里?”兰贵妃吃惊的看着儿子。
肩上生凉,她的瞳孔一阵收缩,急忙拉衣领想遮掩住生死契。
“母妃不必再遮,儿子已知那是生死契。”慕君年哑声说。
兰贵妃大骇,结结巴巴的解释:“什么生死契?那就是我不小心撞到柜子上,撞出来的痕迹……”
“二十年前,母妃也是这样告诉儿子。撞来的痕迹,怎会二十年不消?”慕君年叹息,“母妃,你还要瞒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