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花卿颜醒来时慕君年已经不在身边。
低头看看被里,白嫩的肌肤上果然又留下无数恩爱的痕迹。
“这个人真是猛,今天又要泡药澡了。”花卿颜俏脸红了红,心里甜得像蜜。
男欢女爱……嗯,好滋味!
两世为人,已经当娘了,她昨晚才真正体会到这种妙感。
怪不得慕君年沉沦,她现在也喜欢得紧!
“娘!”
小宝和雪咕兽一前一后闯进来。
花卿颜急忙缩回被子里,免得被儿子看到身上不堪的痕迹。
“小世子,王妃还没起床呢!”侍女道。
“娘今天起得好晚。”小宝嘟囔着,却也听话的等在围屏外,没进内殿。
花卿颜迅速穿越整齐,走出来正想和儿子说话,却发现雪咕兽又长大了一号。
以前它像小猫,破阶后像小狐狸,现在却是一只站起来比小宝还高的狗子!
花卿颜怀疑若再长一长,它就要变成大老虎了。
“雪咕兽,你怎么又长大了?”花卿颜诧异的问。
雪咕兽咧嘴笑了:“长大了好,长大就能保护小主人!”
“好吧,你有道理……”花卿颜眼角抽了抽,“不过,你最后会长到多大?”
雪咕兽挥挥爪子:“不知道。”
“那你现在有没有东西要给我,比如从肚子里吐几颗丹药?”
“没有。”
“或者有什么话想说?”
“也没有。”
花卿颜:………
这个笨家伙虽然破阶开始长个头,但它的记忆还没有苏醒。
“娘,爹说我们今天就要回天宸国了,你赶紧收拾东西。”小宝说。
花卿颜愣了愣。
不是还要过几天的吗?怎么突然提前了?
“我最重要的就是我娘,所以我来带你了。”小宝狡黠一笑,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花卿颜敷衍的笑了一下,就去收拾东西。
一边收拾,一边暗忖:是否天宸国那边出了变故?
小宝没有得到想要的夸奖,有点儿委屈。
他揪着雪咕兽的长耳朵,问:“雪儿,娘怎么不夸我啊?”
“可能是我没吐出丹药来?”雪咕兽立刻自我反省,额上头的“王”拧巴到一起。
就在这时,慕君年回来了,她的脸色十分凝重。
花卿颜的心咯噔一下,浮起不好的预感:“出事了?”
“母妃身体有恙,所以我们得提前回去。”慕君年声音低哑,可见他的担心。
“那好,我马上就收拾妥当了。”花卿颜心里微安。
原来只是贵妃生病啊,她肯定不会让婆婆有事的。
她迅速把自己的丹炉、药丸、药材收好,安慰慕君年:“没事,大多数病我都能治。就算一时治不好,也能续命。”
慕君年勉强笑了笑,没应声。
生死契发作,而唯一能解除生死契的骨哨已失,谁也治不了!
“好了,我们走吧!”
“好。”
玄州的一切事宜慕君年已经安排好,交由风清寒监管,另留三千卫队护城。
政变不过几日,玄州城却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花卿颜十分佩服慕君年的管理能力,若换了她,肯定做不出这样的成绩。
马车来到城门口,忽然停下。
花卿颜挑起车帘正想问问情况,却见花笠仲和花铎两人就站在她的马车旁,殷殷切切的看着她。
“你们怎么来了?”花卿颜皱眉问。
慕君年喜欢低调,此次离开玄州没带多少人,还都是便衣出行。
而她,也没有通知花府。
“颜颜,爹来送送你。”花笠仲说着,已经开始抹眼泪。
这次倒是情真意切。
但花卿颜并不打算领情:“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不必送了。”
“大姐。”花铎往前一步,含泪不舍的看着花卿颜,“此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大姐一定要保重!”
“放心,我是天宸国的王妃,还有自己的宗门势力。”花卿颜看着苍白瘦弱的花铎,面色缓了缓。
明媚的阳光下,花铎眼里眉梢,都带了几丝沧桑。
曾经的少年意气,似乎随着这次的风波消失了。
他身上开始有了成年人的稳重。
“大姐,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花铎问,期期艾艾的眼神像个小可怜。
花卿颜心中又是一阵感慨。
这个孩子,是真心对她。也是花府除了她之外,唯一心地纯良的人。
但她不能给他希望。
蛹丝牵引术已经是教训,她不能再让他成为她的敌人的目标。
“大姐……”
“不能。”花卿颜拒绝了他,“爹年纪大了,你在家好好陪着他。”
“那大姐帮我找个师父吧,我想习武。”花铎用力握了握拳头。
如果他变强了,就可以保护大姐了!
这番小动作让人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酸。
他就算穷极一生,也不可能强过花卿颜,能保护好他自己就不错了。
花卿颜心中五味复杂,叹息道:“花铎,你的骨相不适合习武。”
花铎瞬间陷入绝望:“我,我会努力的啊……”
“你且在家继续学业,若将来考取功名,我们会在天宸帝都再见面的。”
“真的吗?”
花卿颜的话又让花铎看到了希望,他的眼中终于迸射出对未来的希翼之光。
花卿颜颔首:“真的。”
“好!我这就回家好好念书!”
花铎用力点点头,真的转身回家去了,瘦弱的小身板异常坚毅。
花笠仲心中甚慰:“还是只你说得通他。这几日他在家连药都不吃,天天跟自个儿过不去。”
“好好待他,莫再想你的官瘾了。”花卿颜道。
花笠仲尴尬的摸摸鼻子:“我知道了……”
“再见!”
花卿颜放下车帘,车队继续前行。
花笠仲站在城门口中看着车队远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动。
而与此同时,遥远的天宸帝都,也有人站在城门上,朝玄州这边翘首企盼。
一身雍容华贵的打扮,象征着她的身份。美艳的容颜上挂着愁绪,我见犹怜。
正是慕君年的生母,兰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