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清寒站在一边,同情的看着慕君年,想帮忙又不知该怎么帮。
同样不擅言词的他,第一次见识到了女人的无理取闹!
幸好他这辈子都不需要碰感情,没有这方面的烦恼。
“颜颜……”
慕君年无奈极了,“我做好万全的准备,断不会让人伤你的啊!”
“我肩膀的洞,似乎是铁证。”花卿颜利落的扯下肩膀上的绷带,露出敷着药的黑色伤口。
为了方便包扎,宫女把她的衣服做了改良,露出肩膀。
黑色的伤口和雪白的香肩形成鲜明对比,慕君年仿佛又看到巫兰把大拇指狠狠的戳进去的场景。
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往前几步想看她的伤口。
“哼!”
花卿颜扯下拉拉衣服,盖住伤口。
不给他看!
高冷矜贵的国师眼角抽了抽,暗忖:这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一生气连个伤口都不给丈夫看了!
“颜颜!”慕君年也生气了,沉下脸。
花卿颜冷冷看了他一眼:“怎么?你生气了?”
“并没有!”慕君年隐忍的咬了咬后槽牙,“让我看看你的伤口。”
“你看了,我就不疼了?还是你看了它就立刻能好?”花卿颜后退几步,和慕君年拉开距离。
就是不给他看!哼!
就在这时,慕君年肩膀上忽然冒出一只雪咕兽。
它睁着滴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花卿颜。
花卿颜愣了一下:“雪咕兽怎么在你那里?”
慕君年没有回答,只给了雪咕兽一个眼神。
“小主人!”雪咕兽会意,立刻跳起来,热情的扑向花小宝。
睡梦中的花小宝被扒拉醒了。
看到心爱的宠物,他咧嘴一笑,抱住雪咕兽:“小雪儿,你去哪儿玩了?”
“打架。”雪咕兽答。
花卿颜拧了拧眉,犹疑的把雪咕兽拎起来:“你去哪里打架了?”
“山里。”雪咕兽反爪指指慕君年。
花卿颜明白了,它是跟着慕君年去追巫兰。
他们追到巫兰了吗?
花卿颜很想问一问,但一看到慕君年的脸,她就生气!
反正他们平安回来了,问题应该不大,不问了。
“颜颜,我把巫兰杀了。”慕君年主动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花卿颜在心里松了口气,依旧冷着脸。
“不过,我怀疑巫兰并不是乾坤宫的最高阶层。如今小宝的身份已经泄露,我们还得多加小心。咳咳……”慕君年说着,轻轻的咳了两声。
花卿颜立刻警醒,打量着他。
夜色深浓,一盏盏昏黄的宫灯把深宫洇出几许温暖。
慕君年站在光晕中,黑衣如墨,俊颜如画。
“我的儿子,我会小心。摄政王大人还是忧心你的国事吧!”花卿颜说,“帝王之道,乃孤寂之道也。摄政王面冷心硬,实乃妥妥的帝王之相。”
顺便瞟了瞟美貌的宫女们,愤怒的心房里扑腾出几股酸意:“后宫三千,雨露均霑恐怕有点儿累,回头我送摄政王一些壮阳补气的药。”
“颜颜,你想哪儿去了?”慕君年满头黑线,闹了半天,她是在吃醋啊?
他不能近女色的毛病,她是最清楚的,吃什么飞醋啊?
花小宝茫然的看着父母吵架,小声和雪咕兽商量:“雪儿,我们要劝架吗?”
“我不敢。”雪咕兽摇头。
来自兽兽的敏感告诉它,此地危险,最好连屁都别放,免得被炮灰。
“我也不太敢,娘好生气……”花小宝惆怅的绞着手指头,“可是爹看起来,不是很会哄娘的样子。”
雪咕兽深以为然:“他确实挺笨的。”
“你干嘛骂我爹?”花小宝突然提高音量,用力敲的雪咕兽的头。
雪咕兽委屈的抱着脑袋,不解的看着自己的小主人。
“爹,这里有只可恶的兽兽在骂你,你快来教训它!”花小宝迈开小短腿,强行插到慕君年和花卿颜之间,大声告状。
雪咕兽:!!!
慕君年低头,接收到儿子狡黠的目光,瞬间懂了。
他立刻配合道l:“走,我们去收拾它!”
“必须收拾!雪咕兽破阶后太不像话了……”
父子俩大手牵小手,骂骂咧咧的逃离花卿颜。
花卿颜的眼角抽了又抽,突然河东狮吼:“花小宝,你是谁生的?”
花小宝抖了抖,立刻谄媚的回眸一笑:“娘生的呀!我娘又漂亮又厉害,是全天下最优秀的花卿颜。”
“那你还胳膊往外拐?”花卿颜往前跨了两步,直接把花小宝拎起来,“走,我们回凰宗!”
“呃……”花小宝满头黑线,“娘啊,你确定我们要回凰宗放牛种地?”
花卿颜脚下一崴,差点儿摔倒。
慕君年身形忽闪,接住她:“颜颜,小心些……”
“你闪开!”花卿颜没好气的推开慕君年。
她推得很用力,势要把慕君年推得远远的才甘心。
慕君年机智的反抓住她的手不放,于是……一家三口都摔了……
慕君年率先落地,变成了肉垫子,地上的碎石硌到背上的伤口,一阵生疼。
他一动不敢动,还十分细心的问:“小宝,颜颜,没摔到你们吧?”
“摔到了!”
花卿颜愤愤的从他身上爬起来,再去捞儿子。
却发现,捞不动!
细心一看,花小宝搂着慕君年的脖子,脸上一副可怜样哼哼唧唧:“娘,摔得好痛,快拉拉我……”
“小心机!”
花卿颜气得跺脚,“你们父子好好过吧!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