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扑通一声跪下:“宫主,你能求铎儿吗?”
“当然。”巫兰轻垂眼眸,高傲的看着宋氏,“你原本也是习武之人,是谁废了你的武功?”
“我自己……”宋氏叹息,“不瞒宫主,我女儿月容曾被人分筋错骨,我为救她耗尽了功力。”
巫兰问:“那么狠?是花卿颜?”
宋氏怯了,不敢回答。
毕竟花卿颜也不是她招惹得起的人!
“就是她!”花月容也给巫兰跪下了,眼中并向着强烈的恨意,“宫主,花卿颜在到处找你。但凡和乾坤宫有关的,她都不放过。”
“对对,玄皇就是例子。”宋氏也豁出去了,“他们真能啊,把皇帝都推翻了。”
巫兰轻蔑的说:“历不历害,时间自会证明。”
“宫主,请你救救铎儿吧!不管什么条件,我们都答应!”花月容说。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能得到巫兰的庇护,不仅能救花铎,还能助她报复花卿颜!
“你倒是个聪明人。”巫兰弯腰,用手抬起花月容的下巴,“我的条件很简单,帮我抓到花卿颜。”
花月容脸色大变,胆怯的说:“宫主,我不是她的对手……”
啪!
巫兰反手一掌拍在花月容背上,花月容的脸迅速涨红,双眼圆睁,神情痛苦。
宋氏大喜,跪在地上磕头不止:“多谢宫主恩赐!多谢宫主恩赐!”
“若你们乖,以后好处多得是。”巫兰收回手。
花月容的脸色、表情慢慢回到正常状态。
她试着运了运气,惊喜的说:“我的功力……翻了一倍!”
“现在,你能抓到花卿颜了吗?”巫兰问。
“我……”花月容迟疑了一下,随后猛点头:“我能!我一定能!”
“很好。”巫兰扔下一枚小巧的三角形黄符,“抓到她后,烧了这张符,我会立刻来接应。”
“是!”
花月容把符捡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又看。
忽然,她发现这张符上的花纹,和玉娘给的那张不太一样。
她急忙解下腰间锦囊,把随身佩戴的符拿出来:“请问宫主,这张符是否来自乾坤宫?”
巫兰瞟了一眼,道:“什么垃圾,也敢冒充我乾坤宫的符?”
花月容和宋氏面面相视:玉娘骗了她们?
“尽快去办事!”
巫兰走了,和来时一样金光骤闪便无影无踪。
花月容问宋氏:“娘,这张符不是玉娘给的吗?”
“是玉娘啊,可怎么会是假的呢?”宋氏喃喃的说。
“娘,我们去找玉娘问问。是她骗了我们,还是有人从中作怪!”花月容恨恨的握紧锦囊。
她严重怀疑,花卿颜用偷梁换柱之法,把她想要好运符,换了灾符。
自从戴上这枚符,她越来越倒霉!不仅彻底失去当皇子妃的机会,还在自己家中被一群糟蹋!
“娘这就去问,你在家想想怎么抓到花卿颜。”
“好!”
宋氏直奔胭脂铺,花月容在家苦思对策。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宋氏就回来了。
她苍白着脸说:“玉娘死了……”
“什么?”花月容吓了一跳。玉娘可是乾坤宫的人啊!
“就在我去找她要符的那天,她就死了,死在芒郊野外。”
“那晚上来送符过来的……”
花月容的太阳穴突突跳着,“是花卿颜?”
“对。”宋氏无力的闭了闭眼,“那天晚上玉娘来送完符后,花卿颜院子里起了一堆火。”
“她烧掉了乔装的证据。”花月容的指甲扼断在掌心,“果然是她在害我!”
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花月容恨得极致!
花卿颜,不管你身后依附的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
良久,花月容问:“我爹呢?”
“你爹眼里现在只有花卿颜,哪还有我们母子三人?”宋氏恨恨的啐道:
“娘啊,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花月容叹息,“等治好铎儿,我就跟宫主去乾坤宫,再也不回来了。”
“月容……”
宋氏难过得掉眼泪。
“娘,你别难过。乾坤宫中太厉害了,她只是赠我一点功力,就抵得上你我修炼一辈子。我跟了她,就能变强。到时候,没有人再能欺负我们!”
“嗯,让铎儿也跟你一起去。玄国没了,他考功名也用。”
“好。”
天色渐渐亮了,朝廷下发的悬城寻人令便在整个玄国传开。
虽然悬赏令下写得很清楚,花卿颜的儿子病重,急需寻找生父。但简单概括下就是:摄政王悬赏一座城池,寻找花卿颜的奸夫!
很大手笔,但是……摄政王他不嫌丢人吗?
娶了失贞的花卿颜就算了,那可能是爱情的魔力。
但,还用一座城为小拖油瓶找爹,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摄政王是疯了吗?
人们虽然不敢公开议论,但私下讨论得很热烈。
宋氏和花月容走出房间,便听到下人们在议论。
花月容抢过悬赏令看了看,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再次燃起怒火:“她何德何能啊!”
“是啊,她何德何能?”宋氏叹息。
可除了忌妒,她们又能怎样?
就在这时,花笠仲回来了。自玄皇下台,他就忙得脚不沾地,几乎不曾休息。
整个人容光焕发。
宋氏看到他就生气,扭头不理。
“夫人,快帮我找身衣裳,我换了还要进宫去。”花笠仲忙碌且快乐着。
如今的玄国已经是慕君年的天下,而他是慕君年的岳丈!朝中上下,都默认他是国丈,个个恭敬有加。
他这一生,从未享受这样的殊荣,太过瘾了!
“你就只想着当官!”宋氏恨恨的瞪着他,“铎儿都快死了!”
“啊?”花笠仲愣了愣,“不会吧?”
“摄政王不是说,只要我们找到证据,就救铎儿的吗?为什么没动静?”宋氏问。
花笠仲说:“夫人,你别急啊!摄政王这几天忙得很,顾不上……”
“那花卿颜呢?我和月容都在报政王府外跪到昏厥了,她连面都不露。”宋氏越问越生气。
花笠仲皱了皱眉,说:“颜颜她也很忙,她的孩子生病了。”
“呵,她的孩子病了你就上心,你的儿子病得要死,你也不关心!”宋氏失望透顶,吼完扭头就走。
花月容留了个心眼,问:“爹,那个孩子病得如此厉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