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言惊讶的看着那张黄符,问:“四弟,这是乾坤宫的东西?”
“对。”慕君年冷笑,“宋氏,若说幕后凶手,你们比本王更清楚是谁吧?”
宋氏颤声道:“请摄政王明鉴,我们和乾坤宫早就没有联系了,这件事我们真不知情。”
“你们母女想害颜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慕君年冷凛的目光紧盯着宋氏,“
“萧越,你呢?”慕君年问。
萧越惨白着脸,苦笑:“我要知道乾坤宫在哪里,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找他们算账!”
慕君言说:“看来你们两个都不承认,那也不难办,反正你们昨天都破坏了摄政王的婚礼,都罪该致死,都杀了吧!”
宋氏闻言,差点儿没晕过去:“太子殿下,我们铎儿他是无辜的呀……”
“无辜?他捅花卿颜那一刀可真狠。”慕君年冷哼。
“摄政王,这件事肯定是乾坤宫干的!是他们控制了花铎,借花铎的手伤害大姐。真正的凶手是乾坤宫,不是花铎啊!”花月容哭道。
“你们倒是把凶手拿出来,自证清白。”慕君年说。
宋氏和花月容面面相视,他们怎么可能找到凶手?
花月容忽然想到什么?扑向萧月:“师兄,你去找凶手好不好?你那么厉害,一定能找到乾坤宫……”
“我也想知道乾坤宫在哪里。”萧越苦笑。
从来没有哪一刻如此憎恨乾坤宫!
他们害死了师傅,现在还要杀掉花卿颜,这是要让凰宗没当家做主的人的节奏!
他们的最终目的,还是想把凰宗变成乾坤宫的走狗。
“师兄,你快想想办法呀!”花月容哭着请求。
萧越无奈的摇头:“我没有办法。”
“杀了我吧!”
就在这时,一直没吭声的花铎说,“黄泉路冷,大姐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你们让我下去陪她吧!”
只要一想到是自己害死了大姐,他就自责得心肝脾肺挨个疼。
他没有能力找到所谓的凶手,他只知道自己用了大姐一刀……不管有没有幕后凶手,那一刀都是他刺出去的呀!
他无法原谅自己,唯有以命偿之!
“花铎你疯了吗?”宋氏扑过去拼命的摇晃花铎,“这件事情不是出自你的本意,你只是被人控制了……”
“娘,大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花铎的眼泪哗啦啦的流成了小河,瘦弱的肩膀不停的耸动着。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自责。
“话多你说吧,是谁控制了你?”慕君年问。
花铎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在回京的路上可曾遇到什么人?”花月容问。
花铎还是摇头:“除了家里派来的人,我没接触过陌生人。我着急回家,一直在赶路,几乎没有下过马车。”
花铎的话,只要随便找个侍从问一问就知真假,所以他没有说谎。
那么,乾坤宫的人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控制了他?
花月容和宋氏着急的面面相视,却无计可施。
慕君言问慕君年:“你也觉得,他们是被乾坤宫控制了吗?”
慕君年点点头。
“那,要放了他们?”慕君言抬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问。
“不能放。”
慕君年的目光陡然转厉,看得宋氏和花月容心惊胆战。
慕君言问:“那,你要如何引出乾坤宫的邪徒?”
慕君年起身,一步一步走向萧越和花铎。
他身上的大红喜服无风自动,白皙的面容上一片肃杀。
此刻,他像杀神驾临人间,煞气十足,无人可抵挡。
宋氏心一横,挡到花铎面前:“摄政王,我愿替铎儿死!”
“我也愿替弟弟死。”花月容挡到宋氏身前,一家三口像一串糖葫芦。
萧越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生无可恋。
慕君年毫不留情的伸手,把花月容和宋氏提起来扔到一边,随后,他提起花铎。
“对不起,你动手吧……”花铎哑声说着闭上眼睛,没有丝毫想反抗的欲望。
“铎儿!”
花月容和宋氏凄厉的喊着,想过来救花铎。
摄政王府的侍卫把她们死死按住。
慕君年抬高左手,掌心蓄起一团淡紫色的光,迅速把花铎笼罩在光晕中。
“啊——”
花铎痛苦的喊叫起来,身体在紫光中扭动挣扎,似是在承受极大的苦楚。
宋氏两眼一黑,直接晕了。花月容扶着母亲,凄厉的一声声呼唤着:“铎儿,铎儿……”
慕君言震惊的站起来,拧眉看着慕君年:这是什么功法?
所有人都以为,花铎必死无疑。
萧越心想:下一个就该轮到他了吧!
可惜啊,他的雄心壮志还没发挥一二,他的理想还没实现。
“砰!”
紫光消尽,钝物落地的声音响起。
花月容闭上眼,不敢看弟弟的惨状,紧紧的搂着昏厥的母亲。
“为什么不杀我?”
花铎半跪在地上,震惊的仰望着慕君年。
花月容一愣,迅速睁开眼。
花铎好端端的地上,除了脸色不大好,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天啊,慕君年竟然放过花铎了?是什么让他改变了主意?
“来人!把他带下去,好好看守,不许任何人接近!”慕君年厉喝。
“是!”
侍卫把花铎带下去了。
所有人都不解的看着慕君年,尤其是慕君言。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慕君年,这不像他的作风!
慕君年又走向萧越。
萧越很主动的伸长脖子:“杀吧!”
一道白色的丝,出现在他的脖子左侧。
慕君年看着他脖子上的丝,终于明白了:这是蛹人的丝,是云霖控制了花铎。随后,又通过花铎操控了萧越。
这世上只剩最后一个蛹人——云霖。
他,又回来了!
在乾坤宫的帮助下,他摆脱百毒障谷的特殊环境,来到人类的世界。
所以他舍不得杀死花卿颜,只让她受伤无法继续婚礼仪式。
至于涂在匕首上的毒,不是来自蛹人一族,就是来自乾坤宫。
慕君年松开萧越,提步往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