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铎,你变坏了。”花卿颜抬手一巴掌打下去。
花铎直接被打得原地三百六十度转圈,然后摔在地上。
脸上肿胀的红色五指山,足见花卿颜用力之猛。
花铎眼中含泪,委屈而慌乱的看着花卿颜,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小可怜。
花卿颜心里生出一丝不忍。但很快,腰间的疼痛就把这丝不忍压下去了。
她冷眼看着花铎:“原来送嫁是假,你是想取我性命!”
“大姐,不是这样的……”
“真相在这里了!”
慕君年飞身过来,把花卿颜抱起来,顺便一脚把花铎踢飞。
花铎瘦弱的小身板变成一条弧线,华丽丽的飞出去了。
王府的护卫、暗卫已经全部出动,控场的控场,救人的救人。
景一看到花卿颜受伤,也很着急:“王爷,你快带王妃去处理伤口,大夫已经到了。”
慕君言也折回来了:“四弟,你快去照顾四弟妹,这里我来处理。”
“好。”
慕君年抱着花卿颜匆匆往后院走,紧张到整个人都处于紧绷状态。
花卿颜感觉到他的紧张,轻声安慰:“没事的,伤口不深。”
慕君年用力抿抿唇角,脸色阴沉到了极点儿。
回到房间,大夫果然已经就位:“王爷,王妃……”
“你先出去。”花卿颜朝大夫说。
大夫愣了愣:“可是王妃,你还在流血……”
“快来给王妃看伤。”慕君年把花卿颜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她腰间的衣服。
一看到伤口,慕君年的心直接揪了起来。
匕首入肉七分,她还说不深!
“我自己就能行……”
花卿颜还想坚持,被慕君年用力按在床上,“不许动!”
花卿颜:………
大夫匆匆过来,专业的处理伤口。
全程慕君年都在旁观,时不时提醒一句:“轻点儿,别弄疼王妃。”
大夫本来就怕他,被提醒得头上冒汗。花卿颜都看不去了,说:“我没那么娇气。”
“摄政王,王妃这只是皮外伤,不打紧。”大夫说。
慕君年松了口气,只要不带毒就行。
“不过王妃这伤口有点儿深,近几日要好好休养,不宜出力,以及大幅度的动作。”大夫隐晦的说着,看了慕君年一眼。
慕君年没能理解大夫的意思,道:“赶紧开药。还有,不能留疤。”
“摄政王,王妃这几日不宜有大幅度的动作,不宜劳累。”大夫又提醒了一次。
慕君年还是没能意会,沉声道:“她是本王的王妃,生活起居皆有人照顾,不会累着的。”
“摄政王……”大夫为难的欲言又止。
倒是花卿颜明白了,她有些好笑的说:“大夫,我们知道了,你去备药吧!”
“是。”大夫走了,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
慕君年终于察觉到不对劲,难道是花卿颜的伤并不简单?
刚刚得到放松的心,再次悬紧。
他转身来到床边,担忧的问:“颜颜,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了,歇一歇就好。”花卿颜抿唇微笑。看来,他是真的没听懂大夫的暗示呀,笨男人。
“大夫不对劲,是不是你们暗自达成了什么共识,不告诉我?”慕君年回忆着大夫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花卿颜抬起手,抚平他的眉心:“你好傻。”
慕君年:………
果然,他们有事瞒着他!
“颜颜,你说实话!”慕君年屏住呼吸,严肃的等待着。
“我的伤真没大碍。大夫的意思是,在我伤好以前不能洞房,你怎么就听不出来呢?”花卿颜轻笑出声。
银铃般的笑声在新房里回荡开,终于冲走了婚礼被破坏的阴郁。
慕君年怔了怔,俊颜瞬间爆红:“原来是说那个……”
“不然呢?”花卿颜摇头,“我们英明神武的摄政王,在男女之事实在是领悟力太差了。”
“你明知我不会伤你。”慕君年握住她的手,既无奈又郁闷。
当初为什么一定要修炼这种不能近女色的功法?
因为失血,她的手挺凉的。他便双手不停的摩挲着,为她取暖。
花卿颜看着已经被剪破的红嫁衣,心中觉得很遗憾:“只差最后一拜便礼成了……”
“无妨,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王妃了。”
“嗯。”
花卿颜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只是心中的遗憾无法平息。
这么完美的婚礼,毁在最后一步。可恶的萧越,他怎么不等拜完最后一拜再出现?
慕君年看出她不高兴,想了想,说:“等回到天宸国,我们还会再举行一次婚礼,届时我为你十里红妆,绝不再留遗憾。”
花卿颜眼前一亮:“还能再来一次?”
“当然。”慕君年笑了,爱怜的看着她,“今天只是走个过场,真正的婚礼必须在天宸国举行。届时,我的父皇母妃便到场。”
提起慕君年的母妃,花卿颜便想到夹在圣旨中那张小纸条。
他的母妃并不喜欢她。
就在这时,景一来汇报:“摄政王,一切已经处理妥当,萧越和花铎都被关押起来了。”
“好,本王这就来。”慕君年神色一凛。
他很少使用“本王”的自称,一旦使用便是要上纲上线了。
花卿颜立刻坐起来说:“我也要去……”
“你不能去。”慕君年把她按回去躺好,否决了她的提议,“大夫说你受伤了,要静养。你就躺在这里休息,我处理完就回来陪你。”
花卿颜:………
这么一点小伤真不算什么,她现在出去干架都是可以的!
“不宜劳累,不宜大幅度动作。”慕君年帮她掖掖被角,问,“花铎,你有什么建议?”
“我没意见,你看着办就行。”花卿颜轻笑,眼中的冷芒狠如山巅的雪光。
花铎这一刀,断了她对花府最后一丝仁慈。从今往后,她不会再对他们任何人心慈手软!
“好。”
慕君年走了,花卿颜躺在大红喜床上,睁眼看着帐底思索:萧越是怎么从监视中脱身,闯入喜堂的?花铎曾几次三番接近她,为何早不动手晚上不动手,偏偏挑在婚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