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欧阳克斯笑呵呵的一下趴到桌上睡着了,那些人便又转身去找,另外还醒着的那些人喝酒去了。
这是有史以来,神医谷喝酒最厉害的一天,也是大家喝得最尽兴的一天。
竟然连一直以来冷冰冰的帝爵冥,都偶尔与他们举杯共饮,这让众人更是喝得无比畅快。
连那些妇人平时不怎么碰酒的,但是帝爵冥举着杯要让他们一同共饮的时候,只得硬着头皮喝下去。
原本还想着照顾自家男人的,结果他们比自家男人还早的喝醉了,但凡是有清醒的想要去将那些人送回去的,都会被那些帝爵冥带回来的暗卫上前拉着喝酒。
喝到最后,那些人肚子撑不下了,还没醉的暗卫他们便跟对方摇骰子,划拳。
其实何止是这些人撑不下呀,他们也撑不下,可是在主子的眼神逼视之下,只能昧着良心继续作弊。
没办法,晚上还有大任务,一旦喝醉了,到时事情有所偏差,主子怪罪下来那可是受不起的。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只能选择让这些人喝醉睡一晚了。
一爵冥的事情差不多了,剩下几个人没醉倒,直接使了一个眼色,众人会意,喝酒的同时挽上了对方的肩膀,一个手背劈。
没醉的人通通都倒下了,全部将他们扶得靠在桌上睡觉,这才全部统一站到了帝爵冥的面前去。
帝爵冥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子,拍了拍自己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弯身扶起欧阳克斯,头也不回的吩咐道:“动作快一点拿少了,唯你们是问!”
暗卫不敢耽误,也不敢大声,只得拱手了,站起身从怀里面掏出一个大包裹,提着这样的麻布袋,便快速离开了。
有的人则是从大腿上绑着的带子解开,上面有许多的麻布袋,快速分发下去又快速离开,动作十分迅速,压根不需要多说什么。
帝爵冥扶着欧阳克斯,回到他的院子,将他放在床上,还贴心的盖好被子。
起身看到一旁的桌案上有文房四宝,便走过去磨了一点墨,提笔写了一封信,放在桌上,用砚台压住。
随后在欧阳克斯的房间里面便直接打开了一个暗门,进入之后里面果然不负众望,果然多年以来,欧阳克斯收集的宝物都在这里。
帝爵冥优雅地掀开自己的衣摆一拉绳子,好几个麻布袋便掉了下来。
看着掉在地上的麻布袋,帝爵冥皱了皱眉头,不过依旧是弯腰去捡起,随后快速将那些东西装了进去。
等到他出来的时候,手中已经提了好几个麻布袋,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在外面的暗卫看到自家主子亲自下手,而且看着他手中的麻布袋时,不由瞪大了眼睛。
刚刚他们确实没有人给主子麻布袋呀,这麻布袋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帝爵冥死侍看出了他们的想法,冷冷的扫了一圈,所有人立刻闭了嘴。
开玩笑,主子来这里拿了麻布袋,他们还难道还敢问是藏在哪里的不成?
想问是想问的,但是这条小命还是要的。
这时魑上前道:“主子已经收拾妥当,外面的兄弟也过来接应了,所有的药材和珍贵物品全部已经就绪。”
另外三人也快速接过了他们主子手里面的东西,在接过来的那一刻,悄悄瞟了一眼,看到里面那些珍贵东西的时候,不由抽了抽嘴角。
完蛋了,这次家主所有的珍藏都被组织一扫而空,估计起来要杀人了。
想到这儿他们后背一凉,不过也不敢表现出来,乖乖的提着东西走。
至于之后会面对什么,还是到时再想吧,现在想起来太折磨人了,还没被打死,估计就已经被自己吓死了。
反正来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就已经考虑好了后果,只是没想到主子竟然把谷主搜刮的那么干净。
似是看出了几人的想法,帝爵冥淡淡的道:“还留了些!”
听闻这句话四人齐齐松了一口气,那么就证明到时不用死的太惨。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那七零八落在宝库里面的东西压根是地决明,看不上的觉得不值钱的。
至于那不值钱的东西,都是帝爵冥觉得那些字画实在是有些不入眼没有拿出来的必要,如果真要送字画的话,自己随便写几幅画几幅也比那些强所以才留下的。
所有人快速转移这边被灌醉了,所有人该放倒的都放倒了,他们走出去简直就是畅通无阻,来的时候每个人的马背上都是空荡荡的,如今回去的时候马背上除了人以外还有大袋小袋的麻布袋。
装得那叫一个满满当当的,就差没把地里面的那些药草也拔出来带走了。
他们现在就算想这么做,但是也做不到,毕竟那些药材怎么炮制不知道,而且要是毁了药田的话,谷主会杀人的。
拿了这些东西可能还有一线生机,有的底线是绝对不能触碰的。
而对于他们拿了东西离开,神医谷这边全部通通睡大觉这件事情他们也不担心。
毕竟外人,要是没有特制的药丸的话,根本无法进入,那些机关也只有他们这些自小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才知晓。
外人想要进入神医谷,恐怕连那山谷都难得走进来,根本无人能活着进入。
所以压根儿不担心会有人突然偷袭,毕竟只是喝醉了又不是喝死了。
等到众人带着战利品匆匆忙忙,心情复杂的离开后,第二天中午,欧阳克斯终于在宿醉中醒了过来,揉着疼痛的太阳穴。
爬起来就着那原本就有的,冷水洗了一把脸,清醒了许多,暗骂道:“这家伙竟然把我灌醉了,不过这些年倒是脾气收敛了许多,看起来也顺眼了。”
刚一回头看到桌上的一封信时,便走了过去,拿起来看了看,生气的往桌上一拍。
“这家伙!说给他聘礼,他竟然说自己拿了聘礼离开了,难不成是想着自己拿不出多少东西,随便抓点就走了吗?”
“不行得去把他追回来,把东西全部补上对,要全部都准备好代替他去提亲……”
说完就走出屏风,可是在走出来的那一刻,他眼睛猛然瞪大。
为什么自己保护的架子是打开的?谁这么大胆敢进入自己的宝库?
快步走进去,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原本琳琅满目的货架,此时空空荡荡。
只有那几幅歪歪斜斜的字画还挂在墙上,微风一吹,竟然还吧唧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