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外的欧阳莫言全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门内,虽然什么也看不到。
像是怀疑自己听到的是不是真的,那种感觉不知道该怎样形容竟然有些窃喜。
好奇的低下头,捂着心脏的位置,似乎再细细感受。
反而里面的穆鸾歌却眼睛亮了亮:“袁刚既然已经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了,那又何必再去逃避呢?”
“我们不是这个时代封建的人,我们都活得比较自我,你又何必给自己画个圈?”
“难不成你真的变了性取向还能鄙视自己?还是说你在鄙视那些变了性取向的人?”
袁刚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哭丧着一张脸:“你是站在肝山上说话不腰疼,我这人哪里是什么好事啊?”
“你看看欧阳莫言那像是会弯的人吗?”
“一旦我这边性取向完全弯了,到时候欧阳莫言没弯,我一辈子爱上一个人又得不到,你知不知道那得多痛苦啊?”
“你知道为什么以前我不愿意一直盯着一个人吗?因为我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上,以后就没有办法再改变了。”
“我看到过太多太多为情所困的人,而我一生只想潇洒肆意,并不想为情所困。”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选择浅尝辄止,或许是我自己有些太过小心,但是对我来说真的付出感情了,那是一种十分恐怖的事情。”
“就如同网络上那句话,只有真正的没有拥有过,你才会永远的拥有它。”
“而我一直以来也是按照这句话这样做的,人生太多的黑暗,而我只想活在阳光里。”
其实有的人惧怕爱情也是情有可原,穆鸾歌也不是第一次见了。
确实爱情里或许有很多的苦涩,有很多的伤心难过,但是那些甜蜜也是别的感情里面感受不到的。
有酸有甜,这个才是爱情的本身,从来没有一段感情是从头到尾都甜蜜,也从来没有一段感情事,从头到尾都痛苦。
袁刚这种应该是和他曾经的生活环境有关,所以导致这家伙过度的保护自己。
又或者在他的笑容之下有一颗敏感脆弱的心,所以选择远离一切拥有伤害的地方,这也算是缺乏安全感吧。
不过现在两个人竟然都有心,那么让他们在一起过自己想要的日子,不必受世俗的约束,也挺好的。
“袁刚你怎么不去问问欧阳莫言?说不定此时的他跟你的心情一样呢?”
也就在这时,袁刚才收起了自己所有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其实这一次我离开星辰,就是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害怕欧阳莫言发现,所以才逃到了你哥那边。”
“如果真的如表面所说,害怕他打自己那么不惹不就行了吗?但是我似乎做不到。”
“因为心里那种怪异的感觉,所以让我选择了远离一些,可是离开以后感觉哪哪都不对劲,哪怕我每天忙得要死,但是欧阳莫言的声音就是会出现在脑海中。”
“我以为在那样厮杀的场景中就会改变一切,但是结果你也看到了,并不是!”
“至于你说让我去问欧阳莫言这还用问吗?你看这些时间以来他追着我,只要我说那些话就气得不行。”
“而且他偏偏人如意的一个公子哥,怎么可能会和我这样的人一样啊?”
“他那样的地位,他那样的长相,再加上本身就是人上之人,以后有的是女人。”
“你觉得他会为了我这样一个男人放弃身后的一片花园吗?”
“既然我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再去问那么多?现如今你可是我朋友,你要不要救我?你看着办!”
说完,袁刚右腿上的躺在了桌上,双手枕着,看起来十分烦恼。
也就在这时穆鸾歌才发现这个家伙年底似乎有些无情,甚至连目光都带上了一点忧郁。
先前以为他这样的憔悴只是因为感动而已,现在看起来好像并不是那样。
眼角余光看向门外,发现那个身影已经离开了,或许他们两人都需要再好好思考一下,目前为止还不知该怎样跟对方说吧。
不过这件事情必定是要袁刚这边开出头来,依靠欧阳莫言来说,这可能性实在太低了。
为了让两人的心情不要被影响到,以免这场战斗到时候出什么岔子。
而袁刚这家伙刚一来似乎在刻意回避上欧阳莫言那边往自己这里呆了那么久,怕是也是故意的。
这两人和自己都是朋友,穆鸾歌觉得必定要管到底。
开口劝解道:“袁刚,我觉得这件事情你还是去跟欧阳莫言好好谈一谈。”
“其实欧阳莫言对你也是不一样的,你没有发现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们在边上看得清清楚楚,只有你们两个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而已。”
“既然现在你已经证实了自己的心,也知道自己的心意,你也不是那种爱退缩的人。”
“以前出于对自己的保护是不想去接触你,看到那些不好的东西,但是现在你既然已经陷进去了,何不放手一搏?”
袁刚抬起头天真的问:“真的可以吗?我说出来会不会被打死?”
“估计那家伙看到我就想拿刀砍,哪里容得我跟他好好说呀?”
“就算要说要不你陪在身边,如果他真的下死手你稍微难着一点,就我一条小命也好啊!”
穆鸾歌头疼的扶了扶额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道:“好了,我直白一点告诉你吧,欧阳慕言喜欢你。”
“他如同你一样找不准自己的位置,也害怕你对他没有感觉。”
“今日我与你的谈话,也是经过他允许的,让我试探一下你究竟心里是如何想的。”
“既然你们两人心中都有彼此,我建议你们直接当面谈清楚。”
“而且现在他认识到自己的内心了,你就算说什么他肯定也不会再对你动手,当然了,你嘴不要贱的情况下。”
袁刚此时已经被穆鸾歌这一段话,雷得外焦里嫩,坐在原地,不知道怎么样回答了。
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用手指了指自己,然后又往欧阳莫言房间方向指了指。
“你是说欧阳莫言对我也是动了心?”
说完还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似乎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个惊奇的事情,更多的应该是不敢相信。
因为从头到尾袁刚就没有相信过欧阳,莫言会对自己有不一样的感觉,从开始的相互接触,到最后的离开都没有任何表达。
似乎所有的表达都是拳打脚踢,而自己又打不过。又或者更多的是心虚,所以不敢动手。
穆鸾歌挑了挑眉,对着外面喊道:“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边把战场交给你们吧,你们的事情还是你们俩自己单独谈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