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帝爵冥,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女人总觉得心里特别不舒服。
那种感觉让他特别恐慌,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就选择了逃避,不想要多问。
站在一旁的穆鸾歌直接愣住了,包括帐篷里面的所有人,此刻都眼睛不可思议的盯着躺着的人。
看到众人怪异的眼神,帝爵冥冷冷地问:“本王说的话不好使?”
陈军现在是双拳紧握,想要上前打人了,因为他看到了穆鸾歌眼眶红了。
但是刚跨出一步就被穆鸾歌拽住了手,见她坚强的车技一点笑意。
“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冥王好好保重身体。”
随后拽着生气的陈军就走出了帐篷,停下来的那一刻,穆鸾歌用手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让你撕心裂肺的疼。
嘴唇在颤抖着,可是她极力忍耐着,不让自己哭出声。
等到深呼吸好几次,平复了心情,这才转头朝着自己的帐篷走去。
欧阳莫言站在帐篷里面紧紧盯着躺在那里的帝爵冥,眼神中带着打量。
看着他昏暗不明的眼眸,帝爵冥皱着眉头问:“你在做什么?一直盯着我?”
欧阳莫言走过去拿凳子坐下平静的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一旁的袁刚也凑过来试探道:“是啊,冥王,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人指的是哪些啊?”
眼珠缓缓转动,看向袁刚,这个人的脸那么陌生,好像是什么丞相之子。
与他又不熟,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帐篷?声音冷冷的问:“难道你不算无关人员?”
袁刚眨巴着眼睛,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和你关系确实没那么好,但是也不算无关人员,好歹我也是来看你的。”
“再说了,你确定你刚刚赶出去的人是你想要赶出去的?发自内心想这么做?”
说着又往下凑了凑道:“你是不是又想耍什么花样?如果是的话你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到你呢,毕竟我和那丫头关系挺好的。”
看着他凑近的脸,帝爵冥嫌弃地挪动了一下头,声音更加冰冷了几分。
“滚!”
看着这人确实是和之前有所不同,袁刚站起身捏了捏鼻子,看了一眼欧阳莫言,见对方对自己摇头,龇牙一笑便转头就走了。
欧阳莫言转头对边上的人吩咐:“你们现在都下去候着吧。”
吃惊的众人,在他的声音中回身快速拱手退下,虽然不明白主子在做什么,但是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管现在的主子想要做什么,但是只要能够醒过来已经是万幸,其余的还有比这个更差的吗?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了,欧阳莫言才问:“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许多的事情。”
“算了,我换个说法,你直接告诉我,你记得哪些吧?”
躺在那里的帝爵冥不耐烦的眯起眼睛,想要说什么反驳,但是一转眼看到枕头上自己的白发。
抬起手,背后的伤被扯的生疼,但是顾不上这么多,他抓了一缕,放在面前查看。
又拉了拉,发现确实是自己的头发,转头看着欧阳莫言一脸的疑惑。
欧阳莫言用手捂着自己的脸,再度放开情绪,也平复了许多。
“你悲伤过度,一夜白头,可记得你为谁白的头?”
一讲到悲伤过度地决明的眼中出现疼痛之色,沙哑的声音道:“是凤鸾歌嘛?”
这两年多以来自己过得浑浑噩噩喝着酒,哪知道什么时候把头发喝白了呀?
欧阳莫言看着他,无力的躺在那里,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原本以为这家伙把凤鸾歌给忘了,现在听他提起来不由继续试探:“那你可认识刚刚被你叫出去的女子?”
帝爵冥似乎觉得他今天的问题都有些莫名其妙,回答了也有点不耐烦。
“不认识,不过你确定要在本王刚刚醒来的时候谈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
欧阳莫言却不放弃,继续问:“你确定不认识她?哪怕是名字。”
沉默了一下,看着不断试探的欧阳莫言觉得他不是那种无聊的人,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谈论不关心的事情,帝爵冥道:“穆将军之女,穆鸾歌!你一再说起她是何意?”
看他再说起穆鸾歌三个字的时候并没有什么起伏,欧阳莫言心下成了成继续问:“你可知现在我们是在哪个国家?”
“云国!”帝爵冥回答的很笃定,随后又愣了一下。
想要回想自己为什么来到云国,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想着想着头有些疼,伸手捂着头,脸上也逐渐出现了汗水。
见他这副模样,欧阳莫言赶紧上前,抓着地决明的手给他把脉,随着时间的加长,眉头蹙得更加紧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你刚刚受了伤,不宜想太多,还是先休息吧,其余的事情等你好了再谈。”
欧阳莫言也没有等他回复,直接起身走了,然而帝爵冥脑海中的问题却没有得到答案。
包括今天欧阳莫言的所作所为,一切都透露着古怪。
可很快他又沉浸在失去凤鸾歌的悲伤之中,并没有再去多想。
出了帐篷的欧阳莫言,对着魑魅魍魉摇了摇头吩咐道:“接下来除了照顾他的伤势,不该说的不要说,问题你们可以说,但是没有问的话你们就不要多嘴。”
看着欧阳公子的神色,四个人似乎猜到了答案,恭敬的拱手应下后,没有再说话。
欧阳莫言看着满天的白雪叹气,抬脚朝着穆鸾歌的帐篷走去。
走到一半,袁刚突然间冒了出来,一脸骚包的问:“怎么样了?那个大冰块是不是穆鸾歌给忘了?”
皱了皱眉,但是欧阳莫言依旧是点了点头继续行走,压根没有停下的意思。
圆钢继续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还想开口,为什么对方不耐烦先开口:“最好不要在这时候烦我,我没有那么多口水去给你解释,想要听到答案就跟我进帐篷。”
说完一甩衣袖,快速朝着那边的帐篷走去,没有再理会身后的袁刚。
用手指戳了戳鼻子,袁刚对天翻个大白眼:“看你能坚持到几时,我掰弯你,我把名字倒着写。”说完又快步朝着帐篷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