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米特尔家族的大军,已经抵达了古灵都城外。
而在西大陆,查玛的私人会所内,受命前去抓捕帝花语两人的罗宾森也是带着人回来了。
只不过。
此时罗宾森的脸色不是怎么好,身为封神级的强者,这个世界上能让他犯怵的事已经很少了,但偏偏,查玛让他做这事的后续影响,沉沉的压在了他的心头。
起初,他同样以为,事发之后帝世天肯定是找查玛交涉,但没想到,帝世天玩的这么大,而就他了解,家族那边貌似也是不支持查玛的。
而他则跟查玛是绑在一条船上的,查玛要是真就此事丢了脸,甚至是出了事,他同样也好不哪去,更何况,这事虽然是查玛指使的,但却是他办的,到时候罗斯柴尔德的怒火,必然会牵扯到他。
毕竟。
查玛是罗斯柴尔德王朝的大公子,而他虽然是封神级的强者,但也只是查玛的护卫。
往往,公子犯错,都是他这样的人背锅,挡罪!
而查玛见到罗宾森脸色难看,也清楚他是因为现在事情闹大了的原因,所以当即抢先一步道:“罗宾森,你这些年待在我身边,本公子待你如何?”
“公子……”
罗宾森深吸了口气,将原本要说的话憋了回去,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在回来的路上了解到了不少信息,家族那边很多有话语权的大人都对我们的所作所为表示不满,我担心,没有家族的支持我们很难办。”
闻言。
查玛笑了起来,“这些事,本公子都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本公子这些年待你如何就行了。”
“当然是没话说。”罗宾森没有犹豫的说道。
他本人,并非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人,只不过是祖祖辈辈都在为罗斯柴尔德家族效力,而他能有如今的成就,均是靠着查玛的身份,和罗斯柴尔德家族资源的支撑。
查玛是主。
他则是仆。
这是多年来,刻在骨子里无法改变的东西,而纵使是这样,查玛却并没有将他当成是一个下人,而是当成心腹,给足了信任以及应有的尊重。
而这时,查玛只是看着他,迟迟没有说话。
罗宾森见状,脸色一阵变换,旋即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公子,您放开手去做吧,就算家族那边不支持您,我也坚定的站在你这边,真要是玩脱了手,我罗宾森也不会让您出事!!!”
他似乎,是有些误会了查玛的意思,认为对方一意孤行是有恃无恐,想让他扛罪。
因为。
这件事最坏的结果,就是查玛放人,但为了保全颜面,查玛不能说这件事是他做的,而是他罗宾森擅作主张,意在自己主子面前表现从而抓了帝花语二人。
这样一来,在人没事的情况下,事情到他这基本就算是结束了,无论是查玛还是罗斯柴尔德王朝在外界,也至少算是保住的颜面。
而他,也做好了牺牲自己,保全查玛的打算。
果不其然。
查玛听到这话,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有你这番话,就够了!但我查玛一人做事一人当,岂有让将责任推到下面人身上去的说法?罗宾森,你还是有些小看本公子了啊。”
“不敢!”罗宾森脸色震动,微微低头回应。
“放心吧,我查玛身为罗斯柴尔德王朝的大公子,用别人顶罪的事,本公子不屑为止!!就算到时候玩不过他帝世天,那也是本公子本事不行,怨不得别人身上去,更何况,这件事哪里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不出意外的话,当下的局面,本公子翻个手,下一秒它说不定就会变成另外一番模样。”
查玛风轻云淡的将巴掌摊开,意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罗宾森一愣。
实在是不清楚,查玛究竟是哪里来的底气,毕竟他先前没有回来,也不清楚查玛与斯塔夫之间的见面甚至
是计划。
不过,虽然心中疑惑,但见查玛这般自信,他倒也没有多过问,毕竟看查玛这个样子,明显是想卖卖关子,不然的话,就不会把话说的这么云里雾里。
“走吧。”
“随本公子去看看让帝世天疯成这样的两个小丫头。”查玛没有多说,而是率先迈出了房间。
紧跟着。
两人就来到了关押帝花语两人的房间内。
其实也不能说是关押,除了没有自由之外,两人并没有被加上什么限制行动的措施,房间里的装修也是极为奢侈,甚至还有好吃好喝的供着。
两人进来时,帝话语坐在沙发上,神情倒还算淡定,倒是古诗诗这小丫头,卷缩在帝花语的怀里,看起来有些害怕。
毕竟。
莫名其妙的被人抓走,还对对方一无所知,再这样的环境和心理下,一个小孩子哪里承受得了?
“你到底是谁,抓我们干什么?”帝花语看着查玛,注意到罗宾森站在他的身后,就知道是正主来了,所以便开口询问了起来。
虽然。
他相信帝世天一定会来救他。
但是,在这种未知的情况之下,首先要了解一些情况,不能两眼一抹黑,任由对方摆布。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对方从始至终都没有伤害他,这说明,对方对帝世天,还是有些忌惮的。
“阶下之囚,可为什么,本公子从你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慌张之色?”
“还是,你觉得自己的哥哥有着通天之能,所以就算是落到如此下场,也不担心自己会出事?”
查玛开口。
语气平淡,脸色严肃。
而帝花语,只是看着他,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如果你是这般认为的话,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你哥哥现如今的确站在了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峰,但本公子既然敢抓你,就不怕你的哥哥,更别说,你哥哥与我之间,还有血海深仇。”
说到这里,查
玛突然露出冷厉的表情,“所以,你觉得自己在我手中,会有什么下场?”
“坏人!”
“你不准伤害姑姑,要是让干爹知道了,他会打你的。”不料,帝花语还没说话,本来缩在她怀里的古诗诗以为查玛要伤害帝花语,当即如同一只小狮子般蹦了起来挡在帝花语的面前,还挥着一双小拳头。
实则。
在场无论是帝花语,还是查玛,都能看出这个故作坚强的小丫头,挥动的双拳都在剧烈颤抖。
查玛笑了,是被逗乐了。
这时,帝花语将小丫头再次揽进自己的怀里,“好了诗诗,他不会伤害姑姑的。”
“可她刚刚明明说……”小丫头有些不信。
然而,帝花语已经将目光看向了查玛,“你不用故意吓我,真要是血海深仇,真要是不怕我哥哥,那你身后的这个人为什么连在抓我的时候都不敢触碰我一下?”
说着。
帝花语更是拍了拍身边的昂贵沙发,又看向四周,“我可没见过,那个阶下之囚,有这般待遇的。”
这两年,帝花语较之以往的经历不同,所见所闻,更是天壤之别,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遇事就惊慌失措的普通小女孩。
在古灵都的时候,罗宾森的语气太客气了,若真是血海深仇,自己和古诗诗早就被五花大绑了,哪里还能好生生的坐在这熟软的沙发上?
再者。
从被抓到现在,她只要不是想着逃跑,对方对她们几乎是有求必应,甚至是端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所以,她根本就不信查玛所言,但他也不清楚,对方为什么要故意,不过她已经大概猜到查玛抓她们是有什么目的了。
“有趣,有趣!”
这时,查玛突然拍起了巴掌,然后坐在了两人对面的沙发上,“倒也是,毕竟是帝世天的妹妹,自然不可能是一个蠢货,纵然是个蠢货,这些年随着他水涨船高,所见所闻也定强与常
人。”
“你说的没错,本公子和你哥哥之间,确实没有什么血海深仇,但恩怨,还是比较大的,另外,你也不用太看得起你哥哥了,本公子虽然不会伤你,但前提是,你们得老实,有所顾忌,并不代表真怕了他。”
呵!
然而,帝花语却是笑了起来,“不怕他?呵呵,你若真的不怕我哥哥,那你与他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个毫无关系的小女孩牵扯进来?”
“你也别把自己装饰的太自信了,你抓我们,无非就是因为不敢直接面对我哥哥,甚至是,你想借着我哥哥对我们的关心,达成自己的某种目的,而这种目的,没有我们在你手中,你根本就妄想能够做到。”
“这些年,我见过,听过很多人都说不怕我哥哥,唯独没见过,没听过有什么人敢直接面对他。”
“倒是经常有些人喜欢在暗地里玩些下三滥的手段,拿他的亲人和身边人要挟他,而这些人,我哥哥从始至终都没用将他们视为对手,这位公子,你说可笑不可笑?”
一时间。
查玛的笑容,僵持在了脸上,感到羞愧的同时,他又感到愤怒无比!
因为,帝花语的话太直白了,直白到一字一句都如同针一般扎在他的心上,竟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反驳。
他端起高酒杯,朝着桌子面敲了一下。
身后,罗宾森连忙拿起酒为他倒上,而查玛则是故作悠哉的品尝了起来。
这个过程,他极力的掩饰自己的羞愧和愤怒,因为他的高傲,不允许自己对一个弱女子发泄不满,在他认为,那是极为无能的表现,他要做的,是用现实和能力,去压倒对方的带给他的羞辱。
突然。
他笑了起来,这笑较之以往不同,是那种淡然,甚至是轻蔑的笑容,“聊到现在,你貌似还不清楚本公子是谁?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查玛·罗斯柴尔德,是罗斯柴尔德王朝的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