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应该是近一年半以来的第一次。
丛欢本来以为自己对陆绎的冷淡已经到了麻木的地步,再也生不出其他太多难受的感觉,却想不到陆绎今天对她温柔两场,她就有一些招架不住的感觉,只觉得自己此时胸腔也跟着鼻子一起酸了起来,忍了忍还是忍不住嗡声嗡气道:“陆绎,你别这样!”
“怎样?”
男人变着新花样充分餍足后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温柔,手上的温热揉按却并没有因为说话而停下,让丛欢此时的心情更是一涩。
丛欢有些哽咽:“你别再这样子宠着我好吗?你不知道你深宠一个人时,很容易让人动心爱上你吗?我已经尝了一次因你冷淡而失心的滋味了,反正今天我们话也已挑破,我对你说真话——我不想再对你动心再爱上你,再尝一次失心的痛苦。这种噬心之痛你不会懂的。”
陆绎轻笑:“我不懂吗!”
丛欢无奈:“你懂就不会爱上洛晴了!”
陆绎声沉:“也许我就是太懂了!也许就是你一颗心没有全在我身上,才以为我不懂!”
丛欢苦笑:“我认为我这两年的心全放在了你身上!可是又怎样?你还是爱上了洛晴,我终究道行不够锁不住你的心。……害,是我自己太着相了,感情这种东西也没有什么理由可讲,我们毕竟爱过一场,就算我们分开,我也真心希望你以后过得高兴,只要你高兴,我可以心甘情愿离开你的!”
陆绎手上顿了一下,很快就继续揉按,因为背对着按摩,丛欢看不到陆绎此刻脸上的表情,只听到他的声音漫不经心的响起:“女人有时候要自信一点才可爱——你如果像两年前那样再炽热的追求我一次,然后全心全意的爱我,我可以不计前嫌与你好好过日子,以前的任何过往我可以一概不究,以后也好好的只爱你一个。”
丛欢苦笑:“陆绎,我知道每次男女欢好事后,都容易让人心里涌上一层暂时的温存小意,但是这些不足以长久的自欺欺人,感情中有了罅隙就是有了罅隙,以后再怎么样也不要能完全无痕的回到从前。”
陆绎的手停了下来,声音也恢复了冷寒:“你果然借口不少。”
丛欢转过身坐了起来,理性的看着陆绎:“这不是借口,这是事实。试问如果在你爱我时,我瞒着你去找别的男主人相亲被你撞见,你会怎样?不计任何前嫌?”
陆绎不语。
丛欢苦笑:“所以,我自问做得还算不错,说自己是泼妇本质,但我做不到跟真的泼妇一样冲上前抓破洛晴的脸,说她不要脸,勾引我男人……呵,我甚至没有这个资格对外说你是我男人,因为当初是我狂追你,你被我缠不过,答应与我试试,所以我们只是签了五年期限的‘地下情侣’关系而已。”
陆绎目光沉沉:“我给过你机会,只要表现好,就可以提前转正公开。”
丛欢笑了,依旧是苦笑:“我努力了!我是真的这两年很努力经营我们的感情,想以后结婚生子继续经营我们的家庭,你知道的,我一直渴望有一个真正属于我自己的家庭。可是……”
向上眨了眨眼,隐去眼中几乎要滴出来的莹润:“可是感情不是我以为好就能好的,半年后我因为你的冷淡开始仿惶,到害怕失去,到期盼,到麻木,到甘心祝福成全你,我也是默默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心理煎熬的,而这些你都不知道,所以说一句重新再爱才会那么容易,可是我却忘不了这过程中的噬心之痛,也不想再尝一次坠心之苦。”
丛欢认真的望着陆绎的眼睛:“陆绎,这是我的肺腑坦诚之言,今天即已全说出,我就希望我们之间能有一个彻底的了断——我们提前解约好吗?提前放过我,也是提前放过你自己。”
良久,良久……
陆绎脸上渐渐显出一个妖冶的笑容:“妄想。——你的身子目前对我还有一点可取之处,没有心我就要你的身,合同没到你休想解约!”
丛欢对看似冷然实则霸道的陆绎还是了解的,并不指望一场话就能说通他,唉了口气:“你们贵族子弟就是这样霸道,那就等你追到心仪之人再解约吧!——但是,那个让我放过杜子瑶的要求,必须换一个条件答应我,这一点我一定不会再妥协。”
陆绎轻哼了一声:“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吧!你如今和我谈判的本事日长啊!”
丛欢:“随你怎么想,你不答应我换一个要求,我就立即再报警抓杜子瑶,让你的心上人洛晴伤心,让你在她面前没面子。”
这个威胁显然是有效的,陆绎冷哼:“换个什么要求?”
丛欢:“没解约前我要白天的时间自由,以便正常的参加工作,而不是经常这样兼职,没有稳定的发展前途。”
陆绎:“你那个叫姜明茜的同学当策划一个月多少钱,我给你双倍,好好在家呆着随时陪我!”
丛欢气恼:“这不是钱的事情。再说你给也不会给我一辈子,我们现在这种情况,等你一追到洛晴我们就要分开,再不济三年后也要分开,到时我与社会脱节太久,就没现在这么容易融入工作了,我想早一点为以后的生存打下基础。”
陆绎默了会:“就算以后解约,我也可以保证每个月双倍工资打到你退体年龄。”
丛欢眼一亮:“那你可以将我现在至退休前的所有双倍工资,提前一次性都打给我吗?如果你一次性给,我可以考虑这三年不出去做全职,依旧抽空兼职。”
陆绎简直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丛欢:“在我身边两年,还能把你养成这样见钱眼开的样子,我也真是开了眼了!”
丛欢干笑:“谁不喜欢钱多,有钱就可以实现很多人生自由,你也不很用心经营公司赚钱吗?”
“哼,你一次性要这些钱干什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19章 要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