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然愣住了,他没想到李之玉反应这么大。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呐呐道:“你不要着急,我没有别的意思。”
李之玉冷下脸,“无风不起浪的道理您还是懂的吧?”
戴青然好好的怎么会这么说话,要不是几次三番的跟李政道确认他没有再娶的话,她都以为这人是在替李政道开脱了。
“当然有些话我不用跟您解释,但是今天您既然说这话,那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这样的话我少不得就得说说了,我们跟父亲相认的时候,几次三番询问过这些年他的生活。
但凡他表示这些年身边有人,我母亲都不会凑这个热闹。
毕竟我们兄妹三人最需要父亲的年纪已经过去了,没有父亲的日子也都习惯了,有没有爹两可。
对比起父亲,不管他身份如何,职位坐的再高,跟我们也没有关系。
我们在乎的人从始至终只有我母亲一人罢了。
当然我们接受了父亲之后,他自然也是我们在乎的人,只是这个在乎要看跟谁比。”
说白了吧,要不是母亲执意要相认,她们是不愿意多一个这样身份复杂的父亲。
他们兄妹都成家立业了,不说事业有成
吧,倒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多一个父亲,少一个父亲,其实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但是这个父亲要是身边乱七八糟的话,那这个父亲要不要,他们就要考虑考虑了。
生恩不及养恩大,在她这儿,谁都越不过她母亲。
如果谁让她母亲不痛快了,那她就让对方不痛快。
戴青然愣住,他脑海里浮现出一位婉约女子的身影,随即想到刚刚李之玉说的话。
李政道几次保证过他身边没有人,那她又算什么呢?
李之玉这人眼睛多利,看着戴青然恍惚的申请,就知道这里边
有事儿。
不过,现在还是用到戴青然的时候,不好把人得罪死了。
她又笑着说:“您跟我父亲是忘年之交,自然更是了解我父亲的为人,他的人品如何,想必您很清楚。”
李政道的为人如何?
戴青然点头,这个他倒是可以确定,“令尊人品贵重。”
李之玉笑:“既然他人品贵重,就不会做欺骗我母亲的事儿,毕竟我母亲一届妇人没什么欺骗的价值,您看,我就说您多虑了。”
“从我父亲这么多年山南海北的寻找我母亲来看,您说的那些,我们完全不用考虑,这是不可能
发生的。”
就算是有什么,只要母亲不放手,他们两口子没离婚,她也能给掐断了。
再说李政道当时的神色不似作伪,恐怕是有人惦记他,在外败坏他的名声才是。
戴青然是一个李秉睿都没听说的朋友,知道的内情想必不多,这事儿还是问李秉睿最为妥当。
戴青然看着言笑晏晏的李之玉,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李政道确实没有欺骗别人的必要,不是说这个人就是个绝世大好人了,而是李政道的身份地位,可以让他完全没有理由这样做。
可是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那样的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