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糙理不糙,梁舟月,你在玩火你知道吗?”
江厉并不觉得她真有胆量和自己去酒店做什么。
他知道她只是在过过嘴瘾。
这时,梁舟月手指着窗外位置,语气明显惊喜:“前面有便利店欸,我们去那买吧。”
显然,她并没有把他刚刚的话听进去,甚至听都没听。
江厉感觉自己被女人操控了节奏,随即故作冷漠,语气平淡下来:“这种东西酒店有,没必要停车再买。”
闻言,梁舟月看向他的眼神充满无辜和单纯,真假难辨,问道:“万一不合适怎么办?你戴过吗?型号全吗?”
江厉又想骂人了。
教育的力量总是能在关键时候把他的理智拉回来,他笑得僵硬,口吻尖锐:“看来,你很希望我身经百战啊。”
还他戴过吗?
和谁啊?
真他妈是一个令人头疼的疑问。
梁舟月歪打正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嘴角偷偷扬起。头靠着身后靠背,她柔声哄他:“江厉,你嘴硬的样子好可爱啊。”
从他们两年后的见面到现在,江厉一直强调对她的不在乎,但到最后,他都是在意的。
她已经很满足现状了。
幸好江厉是嘴硬,不是心硬。
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夸赞可爱,江厉尤其讨厌这个形容词安放到自己身上,当场嫌弃:“我嘴不硬,也不可爱。”
关于嘴巴硬不硬这个话题,梁舟月上次和江厉身体力行的研究过,并得出数据真实的结论。
“你嘴巴不硬。”
她帮他重复,甚至还加有自己的发挥。
“而且你嘴巴好红欸,看起来就很好亲。”
江厉偶尔能在梁舟月身上看到女流氓的影子,比如现在。
这两年,她的改变要比他大。这或许就是现实,她得到了更好的自己,也付出了成长的代价。
那一刻,江厉有些心软了。
“什么时候开始想我的?”
“嗯?”
江厉态度突然转变,梁舟月以为自己精神恍惚听错,追问道:“你说什么?”
江厉重复:“不是说分手后越来越爱我嘛,什么时候开始的?”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的语气有那么一丝傲娇,亦或是没藏匿好的窃喜。
梁舟月没发现,只是乖乖地思考自己的答案。
沉默片刻,她垂眼看着膝盖,手指紧张地搅动在一起,有些尴尬:“我从学校走那天,在去机场的出租车上。师傅看我心情不好,给我放了一首歌。刚好是我第一次听你唱的那首歌,从那时候开始,我脑子里就都是你,根本听不进去歌词。”
“看来我赢过你偶像啊,感情上?”
江厉轻慢地笑了一声,像是真的想象到当时的场景。
梁舟月还沉溺在回想两年前的情绪中,眉心褶皱迟迟不见平缓:“后来你就出国了,我不敢问别人你去哪了,怕自己多想。再后来,我们就在赛场见到了。”
他回国后的第一场比赛,她恰巧是台下的观众。
说来还是有缘的,京城那么大,他们还有重逢的机会。这么小的概率,她不信他们没有后续的故事。
“江厉,那你想过我吗?”
或许是情绪烘托到了,梁舟月有些好奇江厉这两年的心境,但她也害怕,怕男人投入快,抽身也快,怕她这两年念念不忘是一厢情愿。
女人期待的目光慑过来,哪怕江厉在开车,他也能感受到那目光有多灼热专注。
“没……”
谎话已经说出一半,但又被他临时改口:“没那么严重,偶尔吧,也没几次。”
不是那么冷漠生硬的谎话,但也不是温言软语,谎言还在其中,只不过被他稍微润色了几分,少了些无情。
梁舟月了然地嗯了一声,嘴上没说,但脸上表现出的情绪是失落。
终究有那么一点点。
“也正常。”
她安慰自己。
毕竟分手是她提的,有些事做了,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
听出她话里的落寞,江厉没说话,随即车厢陷入长久的沉默。
车子又开了五分钟,拐进一条熟悉的街道,梁舟月瞬间瞠大眼睛,转头看他:“这是去你家的路?”
江厉坐直,敛了敛情绪:“家里干净卫生,安全套型号全。”
梁舟月:“???”
她懵了。
男人心,海底针?
还是渣男想来骗她清白的?
一瞬间,梁舟月脑子里都是诸如此类的疑问。
刚刚还说不想她,现在竟然真的想和她发展身体上的亲密关系。
她下意识拢紧双肩,动作保护自己,嘴上却有些咄咄逼人:“家里为什么有这种东西?你经常带女人回家?”
江厉轻松避开这个话题:“那你去问陈澹吧,他有瘾。”
“瘾?”梁舟月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瞬间用手捂住嘴。
车子开进停车位后停稳,江厉才发现梁舟月过于反常的反应,复盘自己刚刚说的话,他后知后觉地解释:“买这个东西的瘾,不是别的。”
他不想背后造谣陈大少爷,再说,他也不知道。
闻言,梁舟月长吁一口气,刚刚确实被吓了个半死。
江厉解开安全带,被她叹气的声音吸引目光,打量两秒,他随口评价了句:“现在知道的东西真不少,涉猎很全面啊。”
什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梁舟月都没错过。
当事人对此摇摇头,眼神干净澄澈,表情无辜:“人家什么都不懂啊,是你想歪了。”
江厉冷呵一声,推门下车。
梁舟月紧跟其后,小碎步十分可爱地追上去。
两人一同从电梯间出来,江厉按密码推开门,示意梁舟月先进去。
后者走进去,没有迎来电视剧里那种被压在门上狂吻的刺激情节,等待她的是江厉的黑色拖鞋,被他丢在她脚下。
“换上。”
梁舟月乖乖换鞋,把包包放在玄关上。
随后便是神态乖巧地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江厉缓缓笑了一下,对她勾勾手指。
梁舟月心跳非常快,耳轮红了半圈,慢慢挪了过去。
不穿鞋的时候,他们的身高差还是有些明显。
江厉低垂眉眼,抬手给她整理衣领,肌肤触碰摩挲间,他嗓音低缓袭来:“抱歉啊姐姐,我今天腰疼,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