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月原本就不想记起江厉这个男人,但他此时偏偏给她提供照片,强行帮她回忆昨晚的一切。
她不想回想,直接回绝:【你活该。】
要不是他对她胡作非为,她也不会对他做什么回击。
此时此刻,她一点怜惜和心疼都没有。
很快,江厉竟然恬不知耻的和她聊起天来,也有可能是聊骚:
【我不是来找姐姐卖惨的,我只是想告诉你,咬得我很舒服。】
【……你有病!】
【相思病,快死了。】
【……那你怎么还没死!】
【姐姐的心,真狠。】
【是的呢,所以远离我,保平安。】
【那我选择死在你身上,这个位置我才心甘情愿。】
【滚!】
回完消息,梁舟月直接把江厉的微信删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
周一早上,梁舟月的第一节课就是金融系。
不过,江厉说到做到,果然没来上她的课。连带他的好朋友陈澹,也没有出现。
学生不来上课,影响的是她课程的出勤率。
虽然私人想法上,她不想再和江厉在学校有接触,但此时他们真不来上课,梁舟月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一节课上到大半,她给了同学们一点自习时间。
这时,金融1、2班的班长走上前来,和梁舟月商量学校马上要举办的运动会事宜。
“老师,我们借您的课统计一下运动会名单,可以吗?”
梁舟月此时兴致不高,点点头,让出了讲台位置。
她坐到一边,安静地听着他们这些学生讨论四年一届的运动会。
就在班长统计每一项目的报名名单时,底下不知是谁建议了一句:“班长,运动会这种事你不找江厉啊?他可是咱们系有名的运动健将。”
先不论江厉是不是真的运动健将,就他那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好身材,一看就是适合报名运动会的种子选手。
陈澹也是如此,身高腿长,身材健硕紧实。
可他们现在都不在,又没人敢去私下联系他们。
这时,刚刚说话那个男生又将话锋转向坐在讲台旁边的梁舟月身上,说道:“老师,你和江厉不是关系不错嘛,要不你和他提一下吧。”
梁舟月一怔,愣了半天才回神:“你说什么?”
她现在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这位同学是怎么看出来,她和江厉关系不错的?
他们又没在学生面前发生过什么。况且,他们关系真的一般。
闻言,那同学没有恶意地笑了笑:“我看到你们一起吃过早饭,就以为你能和他说得上话。”
梁舟月放心地松了一口气,还好对方没有口出妄言。
她抿了下唇,就眼下的情况实话实说:“这个忙老师好像帮不上了,我没有他联系方式,他现在又不来上课。”
话说得没有漏洞,她没有江厉微信,江厉不来学校,她确实没办法劝他参加运动会。
梁舟月把话说得这么清楚,同学们只好暂时作罢这个想法。金融系的运动会报名表,迟迟没办法填全。
女生报名数量还可以,把那页纸填得满满当当。但是男生那张不行,只报了两三个项目。
下课后,梁舟月回了办公室,刚进门就被金融系的陈导员逮到。
“月姐,江厉来上课了吗?”
越躲什么,越来什么,梁舟月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
“学校最近要举办运动会,偌大一个金融系,连个能扛大旗的男同学都没有。”
导员无奈地坐到一旁椅子上,趁着没有外人,开始吐槽:“好不容易有个江厉,人家还是不爱参与集体活动的富二代。也就关系好的敢去催吧,反正我是不敢。”
梁舟月自认为是个善良的人,凡事她不会先往坏处想,但此时此刻,她总觉得对方话里有话。
“你是不是也听说了,我和江厉能说得上话?”
他们都是一个班集体的,梁舟月才是金融系的外人,毕竟她只带这一学期的课。
这时,导员陈老师不置可否地挑挑眉,把椅子靠近了梁舟月一些,语态恳求:“哎呀月姐,能和江厉说得上话的老师可遇不可求,您善良又漂亮,就帮我和他提一嘴吧,帮个忙嘛。”
金融系的导员比梁舟月小,也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孩子,此时撒起娇来,确实不好应对。
而梁舟月天生就不太会拒绝人,此时更是为难。
事到如今,这件事不仅金融系的学生托过她帮忙,现在就连他们的导员都找了过来,梁舟月举棋不定。
“月姐,求你了,我班长刚刚和我说,两个班连报名表都填不全。如果江厉不参加,那金融系今年可丢大人了。”
说到底,还不是其他男同学不争气。
梁舟月受不了别人一遍遍的恳求,虽然心中犹豫,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应了下来:“我们关系也一般,我试着和他说说。如果他不参加,我也没办法。”
“好的好的,谢谢月姐。”
陈老师目光透着感激,一切激动都在不言中。
……
自从接下这个烫手山芋,梁舟月一整天都在纠结,要如何在不丢脸的前提下,加回江厉的微信。
毕竟,她昨天刚把他删掉。
好不容易熬到五点放学,梁舟月破罐子破摔,直接添加江厉的微信。
可不知怎的,这狗男人就是不通过她的好友添加请求,哪怕她留言了有正事。
无奈之下,她只好从陈导员那里要来了陈澹的手机号,曲线救国。
陈澹接电话的速度很快:“谁?”
同样,语气也很粗鲁直接。
梁舟月一噎,顺了顺气,说道:“我是梁舟月,你知道江厉现在在哪吗?”
陈澹没有调戏梁舟月的兴致,平淡地哦了一声:“我们今天没见面,他应该在家里补觉吧。”
“那你方便把他家住址告诉我吗?他不接我电话,我有正事找他。”
梁舟月尽量把事情解释清楚,以免惹人误会,尤其是和江厉那般近的陈澹。
可陈澹知道的事明显多得多,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不太正经:“我当然方便,您又不来我家。”
梁舟月察觉到这话不一般,聪明地选择忽视,没有应声。
“地址一会儿给您发过去。”陈澹慵懒的笑音还未散去,余韵扰人:“羊入虎口,梁老师今晚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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