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舟月终究是不需要江厉进来救她,浴室内设备齐全,很多东西都是没开过封的,根本不需要求助。
她洗得很快,又把浴室打扫干净,才擦着头发出来。
江厉没走,一直坐在沙发看手机。听到她开门出来,他才抬眼看过来。
梁舟月已经换上了他给她拿来的新裙子,尺寸总体来说很合身。只是洗完澡从浴室出来这个流程很奇怪,让她有一种男朋友在商场等她试衣服出来的感觉。
梁舟月走得很慢,尽量用擦头发的契机遮挡与他目光交汇的可能性,说道:“我完事了,你去洗吧。”
说到最后,她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尖。
江厉这次没有闹她,刚刚在训练场,他全程都在跑步,虽然今天天气不热,但他剧烈运动后前襟后背都是汗,湿得他行动受限,心中烦躁。
他当着梁舟月的面脱掉了上衣,后者被他吓得慌慌忙忙地拿起毛巾挡脸,声音都在颤:“你……你检点一点好吧。”
闻言,江厉已经把上衣丢到了一旁椅子上,薄唇勾起,步调慵懒向她走来。
堂堂正正站到她面前,他微微弯下脊背,视线与她平视,笑得不太正经:“姐姐,我都随时给你做三了,还检点什么啊。”
只有梁舟月答应,他现在就能和她上床。谈情说爱还是纵容娇宠,他都能给。
梁舟月最怕的就是江厉旧事重提,她一手拿着毛巾挡脸,一手去推她胳膊,语态极其催促:“别说奇怪的话,快去洗澡吧,快快!”
江厉完全是被她推进浴室的,他全程没有反抗,眼底笑意横生,就喜欢从她这里逆来顺受。
一门之隔,水声很快淅淅沥沥的响起。
梁舟月本想找吹风机吹头发,但现在江厉在里面洗澡,她便没有在房间内乱翻,安静地坐在沙发等。
男人洗澡很快,梁舟月微信消息还没回完,浴室的门就被推开。
她掀起浓密的眼睫,只见江厉裹着浴袍走出来,没有像刚刚一样暴露上半身。
“吹风机在哪啊?”梁舟月站起身。
江厉单手往后捋半湿的短发,下巴指着床边的柜子。
梁舟月蹲下身去找吹风机,江厉绕开她坐到了床边。
很快,吹风机的声音嗡嗡袭来,因为插座的原因,梁舟月和江厉的距离不到两米,男人鼻端都是属于她那清淡的香气。
他们明明用的是同款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却不相同。
梁舟月的头发虽然长,但她发质很好,特别容易吹干,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她关掉吹风机上的按钮,抬手示意了正在看她的江厉一下,好心问道:“你要吹头发吗?”
江厉点点头,大言不惭:“你帮我吹。”
“……”
“你头发这么短,还要别人帮忙啊?”
江厉嬉皮笑脸,歪头看她,眸中星河闪烁:“手疼,抬不起来。”
“……”
梁舟月红唇抿成直线,手中的吹风机突然变成了烫手山芋。就在她迟疑不决时,江厉吐出一声叹息:“算了算了。反正我头发干得慢,正好在这睡一觉,让风给我自然吹干。”
听到一时半会走不了,梁舟月心里瞬间急了,她拍拍身边的椅子,让他坐过来:“快点过来,我给你吹。”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江厉满眼得逞之色,长腿一跨,把椅子拉到她面前,乖顺坐下。
吹风机声音响起,江厉却一点不觉得聒噪。感受着她的手指穿梭于他短发之中,江厉享受得阖上双眼,竟然真的有了困意。
江厉说他的头发不好干,但事实不是这样,梁舟月只是吹了两三分钟,就大功告成。
她把吹风机收回原来的柜子中,江厉却坐在那里一动未动,微微垂着头。
“江厉?”
梁舟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悄然,唯恐吓到他。
后者缓缓睁开眼,或许昨晚是真的没有休息好,他此时双眼皮的褶皱上新添一层,显得眼眶都深邃几分,倦态毕露。
“你昨晚熬夜了?”梁舟月注意到他眼睛的反常。
江厉嗯了一声,没细说:“出去玩了。”
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梁舟月不知道怎么接,缄默其口,最终只能简单劝导:“以后少熬夜,对身体不好。”
“姐姐。”江厉突然打断她的话,因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他必须仰视她,“你有没有觉得,咱俩现在好像事后啊。”
他说这话时,眼中全是暧昧情欲,没有一丝玩笑戏谑之意。
梁舟月嘴角颤了颤,突然有种喉咙发干的感觉,让她吞咽唾沫都会艰涩。
“你……”她哑口无言,沉默两秒,才找回自己坚持的理智:“下次再开这种玩笑,我真的不会再理你。”
闻言,江厉低笑出声,长腿抵住床板,两条腿完全把她堵在了墙和床之间。
她在他面前的活动领域很小,稍不注意,就会碰到他的身体,让她格外小心翼翼。
“你觉得我怕你吗?”男人的笑容愈发深邃,眼波勾人。
被他调戏,梁舟月羞赧难当,语调拔高,故作锋利却毫无威力:“你快放开我,你说好不谈私事的。”
“姐姐,要不要和我谈恋爱?”他站起身,双手扶着梁舟月的肩头,步步紧逼,笑眼看她慢慢往后退。
时机合适时,他将她身体扭转方向,背对着床的位置,将她一把推倒在那张过于宽敞的绵软大床上。
梁舟月倒在床上又被微微弹起,面料柔软的裙子往上窜,已然退到她大腿根,差点走光。
江厉抬手帮她把裙子拉下来,让她完好优雅地躺在自己身下。
梁舟月双手紧握挡在胸前,试图和他保持最后一点距离,声音因怯意发抖:“我有男朋友……”
她再次强调,却依旧阻拦不了江厉眼底疯狂滋生的无良。
他将她双手束缚压在头顶,垂眼看着她因怒意上下起伏的胸脯,多情的目光缓缓往下走,终究是没有错过那双白到反光的长腿。
江厉深沉地嗯了一声,不知道在回应什么。
这好像是他的习惯,经常对她的话嗯声。但这并不代表他的同意或认可,就是无意义的给她表面回应。
男人齿关散着薄淡热气,覆在她胸口细嫩的皮肤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的语气从未这么炽热,却又尽显薄凉:“你挑男人眼光不行,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