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抬眸看了季衡一眼,这才注意到刚刚开门的瞬间,她感受到的冰冷水汽不是错觉。
淋浴间的玻璃上也没有因温热的水流而腾起的薄薄水雾。
“下次还是不要洗冷水浴了,”她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天气凉了,容易感冒。”
眼前的女人离他仅一步之遥,垂坠感极好的丝绸睡衣勾勒出她姣好的身躯,微低着头,睫毛如蝶翼般轻颤,仿佛一只误入狼窝的兔子。
季衡黑眸微敛,眼底暗潮汹涌,方才好不容易被冷水强压下去的燥意再次腾起。
过了片刻,男人低哑的声音从头顶落下:
“好。”
宣清抿唇:“那,我就先出去了。”
她最后瞥了一眼衣篓里的衣物,仅一步之遥,却仿佛相隔万里。
默默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手腕却被扣住。
身后一股大力袭来,下一秒人就被拽进了淋浴房,压在玻璃墙上。
炽热的吻旋即落了下来。
花洒不知何时被打开,温度也被调高,温热的水流淋湿了宣清的睡衣,湿哒哒的贴在身上。
“季……唔……”
雾蒙蒙的水汽氤氲在两人之间,玻璃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
身前是比水温更热的男人身躯,后背则是微凉的磨砂玻璃,一冷一热的温度对比,让宣清的感官在此刻无比的敏感。
“这样的水温,还会感冒吗?”
缠绵厮磨间,男人的声音充斥着情与欲,刺激着她的耳廓。
宣清被季衡亲的几乎缺氧,手攀在他的肩支撑住身体,闻言连忙摇头。
感情把她扯进来淋湿就是为了感受水温?
“好。”
季衡似乎非常满意,一手关掉淋浴,另一只手再次扣住她柔软的后颈吻了下去。
“那以后就这个温度。”
宣清想伸手推开他,指尖碰到的却是男人光/裸的胸膛,她手指一抖,失了力气,只能侧过头,躲开季衡的唇。
“衣服湿了……”她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企图从旖旎的漩涡中挣脱出来:“我去换衣服……”
下一瞬,耳垂被一抹濡湿含住,轻柔的舔吻,一阵酥麻的感觉从尾椎骨腾起,宣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揽在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季衡的声线低沉暗哑,诱哄着她:
“我帮你。”
宣清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的话就已堵住了她的所有退路。
“你说过的,下次再来,不能反悔。”
没错,在老宅那晚,她确实说了“没关系,下次再来”……
粗砺的指尖触碰到娇嫩柔软的肌肤,季衡的呼吸微重:
“我忍不住了,清清。”
宣清垂下眼帘,如鸵鸟般将头深深埋入他的颈窝。
“……去床上”
漆黑的卧室,仅有一盏台灯,在床头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宣清半张脸都埋在枕头里,微卷的发丝被灯光晕染成浅浅的橘黄色。
身下的被单被抓出了褶皱,堆叠在一起,昭示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
她的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当生理性眼泪从眼眶中溢出时,宣清已经没力气说话了,她无声的呜咽了几下,季衡就拥上来,一边温柔的吻去她的泪水,一边哄她:
“这是最后一次,清清。”
动作却丝毫不停。
确实是最后一次,但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次,结束后,宣清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处于昏睡的边缘。
身后炙热的躯体再度贴上来,宣清朦胧中蜷缩了一下身体,咕哝道:“不要了……”
往常轻柔的嗓音在此刻哑的让人心疼。
季衡垂下眸子,在她柔软的发丝上落下一吻,神色餍足,低声落下一句:“没事了,我抱你去洗澡。”
仿佛得到了保证般,宣清这才放松了下来,沉沉睡去。
再次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内,柔和又明亮。
宣清已经很久没睡过懒觉了,睁眼时,被细碎的日光刺的眯了一下眼。
下意识想抬手遮住眼,手臂上就传来一阵酸痛。
意识回笼,她动了动胳膊。
何止是手臂酸痛,浑身都是酸软无力的,仿佛被人拆散揉碎了又重新拼装过一遍一样。
尤其是腰部,昨晚被掐的狠了,被迫换姿势时,她借着台灯的微光瞟了一眼,腰肢两侧尽是红色的指印。
身体上的疲惫感让宣清根本不想动,可她一闭上眼,脑海里就开始自动回放昨晚那一幕幕羞耻的画面。
她还是没有抵挡住季衡的引诱,把人给睡了。
男人的手还牢牢禁锢在她的腰间,宣清刚动了动身体,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就又被男人给捞了回去。
“醒了?”
季衡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温热的气息细细密密的撒在脖颈敏感的肌肤上。
“嗯。”
她闷闷的应了声,嗓子哑的厉害。
他的鼻尖亲昵的蹭着她的发丝:“还疼吗?”
刚开始她眼眶红的像只兔子,眼角泛着泪花,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呜呜说痛。
宣清觉得后颈痒痒的,忍不住缩了一下,然后在听到季衡问题时僵住,脸颊泛红。
良久,她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确实痛,但也只在刚开始,更多的还是腰酸腿软的累。
季衡揉了揉宣清腰间的软肉,“以后就不疼了。”
而后一路向上。
几乎同时,宣清也感受到了身后的异样。
她忍不住抖着嗓音问:“已经九点了,你不去公司吗?”
男人轻而易举的将她反转过来,语气淡淡:“我今天休假。”
宣清睁大了清澈的眸子。
所以?
男人的薄唇再度覆上她的,一步步攻陷城池领地,
又如同在细细品尝一份甜品,慢条斯理,将她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我们还有一整天的时间。”
作者有话说:
感谢55917239 、抹茶茶、小可耐、59924542和55551315小可爱们灌溉的营养液~抱住就是一个猛亲!
第51章 、温柔
说是一天, 宣清却整整两天没出门。
季衡食髓知味,除了吃饭睡觉,偶尔接电话处理一下工作以外, 翻来覆去的都是同一件事。
吃完晚饭宣清想下楼散步消食,却被季衡以不下楼也有一样的效果为借口抱进卧室,消耗了大量的体力。
腿脚发软的被抱去洗澡, 洗到一半又变了味儿, 或是贴在冰冷的玻璃上攀住男人的宽肩, 或是浸泡在浴缸里激起一阵水波荡漾, 最后的结果都是落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气息纠缠,攀登至顶峰。
仅仅两天, 季衡买回来的那些睡裙就被他自己亲手扯坏了四件。
其中也包括最衣柜最里面那两件尤为“清凉”的, 几乎遮不住什么的睡裙。
不过往好处想想:扯坏了也挺好, 她以后就可以不用穿了。
“才两天?”
商场里,徐怡咬着吸管,含糊不清的发出疑问。
她咽下嘴里的奶茶,这才挑了挑眉:“这个狗男人是不是不行啊,我还以为最起码三天打底呢。”
三天?
宣清连忙摇了摇头。
就仅仅两天的经历,她都需要双倍的时间来恢复疲惫身体。
三天不下床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她觉得她恐怕承受不住。
“不过话又说回来, 我说的没错吧?”徐怡挽住宣清的手臂,凑近宣清耳边笑嘻嘻的问道:“感觉怎么样?是不是极品?睡了不亏的那种?”
宣清耳垂一红,一把捂住好姐妹叭叭的小嘴,皱了皱鼻尖:“大庭广众之下, 小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