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力度何其之重,衣领直接勒着冥夜的脖子,差点就让冥夜喘不过气来。
不想下一秒,冥夜嘴里发出的却是一声又一声的古怪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我问你到底对唐暖画做了什么!你对我的女人做了什么!”
厉景懿双眸中汹涌的燃烧着着火焰,已经彻底的被逼急了。
他第一次感到自己如此愤怒,好像有一把火,把他的五脏肺腑全部都烧起来了。
手指毫不留情的掐着冥夜的脖子,要不是还有一些话没有问清楚,他恨不得立刻将这个男人的脖子直接掐断。
“咳咳!”
不过一会儿,冥夜就被掐的有些缓不过气来。
看着他越来越痛苦的样子,脸色一点一点的从白皙变成红色,厉景懿仍然没有丝毫的手软,他眼神渐渐眯成一条线,似乎起了杀意。
这时,一旁的警方眼看马上就要出人命了,连忙上前制止厉景懿的行为,“厉少,我看要不您还是留着这个人的命吧,还有很多事情我们都没问清楚呢。”
“哼!”
厉景懿这才冷哼一声,手指不屑地从冥夜的脖子上拿开,语气却依旧阴狠
,“冥夜,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这段时间唐暖画到底经历了什么,否则,你命将不保。”
厉景懿可不是开玩笑的。
他眼神无比的坚定,要是眼神就可以变成刀子,那估计此时此刻,冥夜早就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是吗……”
冥夜忽然冷笑了一声。
他不断的拍着自己的匈膛,好不容易才缓过了一口气来,接着就说了,“你想知道我对暖画做了什么是吗,好啊,我可以告诉你。”
“她失忆了。”
“失忆?”
“是的,不久前暖画生了一场重病,之后她就彻底的失去记忆了,我这回带她到这边来检查,就是为了看看她的病还有没有什么后遗症。
昨天,医生在暖画的脑子中检查到了一个血块,当时情况挺危险的,不过现在那个血块已经被切除了,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可是,她失去的这一部分记忆,大概是一辈子都找不回来了。”
说完这些话,冥夜的嘴角带着洋洋得意的笑容。
欣赏着厉景懿变幻莫测的那张脸,他没想到那么冷厉如厉景懿这样的狠角色,竟然也会有慌张的时候。
啧啧,真是有趣。
“那你呢!”
忽然,厉景懿紧紧的盯着眼前的冥夜,语气冰冷的逼问,“你有没有趁暖画最危难的时候,对她做什么苟且之事!”
“哈哈哈哈哈。”
冥夜听到这话不可抑制的一顿狂笑,饶有兴味的看着面前的厉景懿,他嘴角勾起一抹深邃的笑意,“你认为呢?”
“该死!”
厉景懿几乎是在瞬间抡起拳头,然而就在这个拳头准备砸下去的时候,冥夜突然改了口,“放心吧,我才不是那种会趁人之危的人,我只不过是一直默默的陪伴在暖画身边,让她对我产生信任罢了。”
挥到一半的拳头,这才半路止住。
“不过。”冥夜又补充了几句,他信誓旦旦的看着厉景懿,“不管暖画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一次,她也算是把过去发生的那些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所以厉景懿,这一次,我要跟你公平竞争。”
“你开什么玩笑!”
厉景懿几乎是在瞬间反驳了冥夜的话,他怒不可遏的瞪着冥夜,“唐暖画是我的未婚妻,她是我的女人,你没有任何资格跟我竞争!”
“是吗?可暖画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她不记得自己
是你的未婚妻,反倒是记得我,是我在她最危难的关头陪着她一起度过危险。”
“而你呢,厉景懿,你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去寻找唐暖画,最后找到她的时候,我已经带她进行完了手术,你觉得她现在是对我比较有好感,还是对你这个臭无赖,比较有好感呢?”
“我说公平竞争,其实已经是在给你机会了,厉景懿,不信你现在就上楼去问一问暖画,看看她现在到底是愿意跟你在一起,还是跟我呢?”
冥夜得意的笑道。
俊俏的容颜重新恢复了曾经的那种妖孽感,只要能够达到自己的目的,他不惜动用任何手段。
“哼,你还真是够卑鄙。”
厉景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居然还会被人给逼迫。
未婚妻落入了别人的手中不说,现在还要迫不得已的去跟别的男人公平竞争。
真可笑,太可笑了。
不过那又怎么样!
即便是公平竞争,即便唐暖画现在已经把他给忘了,厉景懿也有绝对的信心,他可以重新把唐暖画的心给赢到手。
所以接着,厉景懿直接冷嗤了一声,“好,我答应你,公平竞争
。”
“不过前提是,必须让暖画立刻接受治疗,绝对不可以耽误这丫头的身体健康。无论如何,暖画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
“那是自然。”
冥夜笑笑,一口应允。
就这样,两人四目相对,硝烟四起。
再之后唐暖画就被重新送回医院接受治疗了,比起之前那种偷偷摸摸的治疗,这一次,唐暖画直接被厉景懿安排进了豪华病房。
进入病房的时候,唐暖画感到很开心,忍不住兴奋的拍了拍冥夜的背,“可以啊冥夜,居然舍得花钱帮我住进豪华病房来。”
冥夜温柔笑笑,目光看向厉景懿,眼中充满炫耀。
厉景懿冷哼一声,右手的拳头紧紧捏在了一起,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
反正只要钱是花在唐暖画身上就可以了。
不料这时,唐暖画安然的在豪华病房的床上躺下后,忽然愤怒地瞪向厉景懿,喂,你个臭无赖,怎么还不走啊你?”
?
厉景懿错愕的一愣。
冥夜见状,忍不住扑哧一声轻笑,“暖画,对朋友可不能这么没礼貌哦。”
唐暖画傲娇的冷哼,“谁说他是朋友了,我可从来就没有承认过他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