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表面上两人仍然是好闺密,可背地里,宋怡君却是说唐暖画坏话说的最多的那个人。
如果唐暖画没有重生一次的话,她的结局就会像上一世那样,永远被蒙在宋怡君的鼓里,直到惨死狱中最后的几分钟,才知道事情的真相。
可是重生了一次,唐暖画又感觉到十分的悲凉。
“宋怡君,你说我们当初那么好的关系,为什么到最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说出这句话,唐暖画似乎是嘲讽般的笑了笑自己。
“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都真心的待你,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一样,可你又是怎么对我的?”
“宋怡君,你以为我真的想跟你反目成仇?不,这其实都是你逼我的!”
唐暖画说完,转头凝神看着宋怡君,忽然苦涩的笑了笑,“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记得当初,我爸待你也不薄吧?每次你来我家的时候,他总是把最好的东西都分享给你,知道你在宋家过的不快活,就老是让你到我家来玩。”
“可如今呢?你却绑架了他!宋怡君,这几年来,你的良心是当真被狗吃了啊……”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唐
暖画心里没有一点点的惋惜,有的只是无尽的失望。
毕竟事到如今她心里非常清楚,宋怡君已经无法回头了,唐暖画说这些不过是为了感慨一下罢了。
没想到这时,大颗大颗的眼泪忽然涌上宋怡君的眼眶,她愤怒又怨恨的瞪着唐暖画,“唐暖画,你怎么好意思对我说出这些话?”
“难道你不觉得,这一切对我非常的不公平吗!”
“从小到大,我明明什么都比你优秀,可你什么都比我好!我们明明都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凭什么你可以那么幸福?而我就要被家人挤兑!”
“为什么每次我明明那么努力,可别人的眼光始终只看得到你!为什么像你这种一无是处的蠢女人,偏偏能够得到景懿的喜欢!你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呀!”
宋怡君撕心力竭的嘶吼,她对唐暖画已经让恨到了无法原谅的地步,而她质问的这些,不过都是令她痛苦的根源罢了。
然而这些问题,唐暖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终,唐暖画只能挤出了一句话,“有些东西……它是命中注定的,你又为什么非要强求呢?”
“命中注定?呵!我才不相
信什么狗屁命运!”
“在这个世界上,好人是不会有好报的,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假如你做好人,就会被比你更坏的人欺压!这么多年来,我已经被欺压够了!”
“所以我宁可做一个坏人,我也要凭我的本事,拿到属于我的幸福!”宋怡君不服输的喊着。
听到这话,唐暖画无奈又苦涩的笑了笑,“行,我已经不想再劝你什么,因为你的三观已经完全扭曲了。”
“不过我还是要清楚告诉你,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这种人永远不配得到幸福!”
一个人想得到幸福从来不是什么错事,可是错就错在,宋怡君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了其他人的痛苦之上!
己所不浴,勿施于人这个道理,宋怡君是不会明白的,所以唐暖画也干脆懒得说了。
末了,她很没意思的看向宋怡君,“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虐待你呢?”
“我父亲被你抓起来以后,应该没少吃苦头吧,那不如就这样,先罚你一天不许吃饭好了!等到你没有力气的时候,我再来折磨你,啧啧,肯定会事半功倍呢。”
说完,唐暖画自信大方的
笑了笑,然后便转身离开。
“喂!你这个女人,放我出去!”
宋怡君在身后嘶吼,“我让你放我出去,听见没有!你这不得好死的女人!”
唐暖画却恍若未闻似的,笑了笑便大步转身离开了。
离开牢房以后,唐暖画准备前往冥夜所在的房间,去感谢一番冥夜。
毕竟如果没有冥夜的帮忙,事情也不会进行得这么顺利。
走到冥夜所居住的小洋房的大厅,唐暖画心情还蛮愉快的,这时门口却匆匆走进来两个人,竟是血鹰带着一个医生提着医药箱匆匆走了进来。
“你们这是?”
唐暖画看到两人,一脸疑惑的问道,“有人受伤了吗?”
“哦,没有的事,唐小姐不用担心,赶紧回去歇着吧!”血鹰笑笑,并不打算交代。
接着他带着医生径直走上了二楼,然后走进了一个房间。
怎么回事啊?
唐暖画在下面一边看一边疑惑的想,该不会是冥夜出什么事了?否则的话,血鹰干嘛这么急急忙忙?
想到这,唐暖画便也上楼打算一看究竟。
结果正走到楼梯口,忽然听到一阵轻呼,“嘶,轻点……”
“唉,冥先生,我已
经尽量很轻很轻啦,关键是你这受伤的地方接近动脉,不方便打麻药,您只好再忍忍了。”医生说完,又将镊子探入更深了一些。
听到这声音,唐暖画微微侧头瞄了一眼,就见医生正在用镊子,探入冥夜的手臂。
!
唐暖画心里咯噔一声。
妈呀,冥夜这是怎么了?
接着唐暖画出于担忧,索性直接走了进去,“冥夜,你……”
“恩……”
冥夜忽然发出一声轻哼,原来是唐暖画走进来把他吓了一跳,随后他狠狠地瞪了一眼血鹰,“我不是让你把人拦着吗?”
“我……”血鹰很是憋屈。
他刚才在楼下的时候已经拦过唐暖画了,哪里知道唐暖画这好奇宝宝,居然会上楼来看啊?
不过冥夜瞪他,他也没话说,只好乖乖低头认错,“对不起老大……”
“行了行了……”冥夜也懒得说他什么,然后就很没耐心的看向了唐暖画,“你怎么过来了?”
唐暖画的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他的手臂,语气也不禁有些担忧,“你,你这是怎么了呀?”
“我这……没怎么。”冥夜守口如瓶,绷着一张妖孽的脸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