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湾。
司九音躺在床上,手里端着水果盘,悠哉悠哉的吃东西。
浴室的水声停下,薄西晏围着浴巾出来,脸色黑得像锅底。ωωw.cascoo21格格党
他确实扬言,要好好“收拾”她。
刚开始时,小姑娘怀着宝宝,确实打不过自己,全程被压制。
关键时刻,突然搂住脖子,可怜巴巴地说:“肚子有点疼。”
薄西晏哪里敢再继续,立刻放开她,吓得差点找医生。
折腾半个小时,就是什么“火”都没了。
就她现在享受的样儿,哪里像肚子疼?!
“喏。”
看着心情不佳的男人,司九音咬着块哈密瓜,主动凑到他嘴边,轻挑眉梢。
“……”
薄西晏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几秒后,张嘴接过,顺势亲了亲女孩儿。
“薄爸爸……”
看见男人咀嚼着水果,司九音手指搭在他胸前,语气软糯,“我还有试卷没改完,你帮……”
“……”
薄西晏眸色一深,下意识就要将水果吐出来。
就知道,这丫头没那么“好心”。
“不许吐。”司九音捂住他的嘴,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又带着点娇嗔:“今天监考,你的崽折腾我。我回来,睡不着,吃不……”
薄西晏没作声,瞥了眼旁边空掉的零食袋,以及水果。
“只能吃一点点。”司九音的话及时转弯,“所以,今晚辛苦你一点点,好不好?”
“……”
薄西晏任由她搂着,嘴角噙着宠溺的笑。
“请我帮忙,就这?”
“那这样。”司九音捧着他的脸,亲了亲,“够了么?”
“不够!”
薄西晏挑眉,得寸进尺。
“……”
司九音脸上的笑容消失,松开男人的手,将他往床边踹了两下,拉过被子裹住自己,语气很冷:“答案在桌上,改的时候小声点。”
“还有,尽量捞她们一下。我善良老师的形象,不能丢。”
“……”
看她这霸道的模样,薄西晏无奈笑了笑。
还是上前,替她掖好被子,轻声哄道:“睡吧,老公替你改。”
听到这个称呼,
。司九音眉毛颤了颤,将脸彻底埋进被褥里。
薄西晏勾了勾唇,关掉吊灯,打开台灯,认认真真改试卷。
这份卷子的难度,确实很大。
但也最容易测试出,学生的耐性和理解能力。
薄西晏整体看了一遍,不由得佩服这些学生的想象力。
不愧是京大的尖子生。
有小九儿这个良师在,这批学生,迟早要为京大争光的。
——
学生彻底放假。
西部支教的计划,提上日程。
西汀收拾完行李,余光瞥见角落的糖果。
那是上次霍迟偷偷塞进她书包,没来得及吃。
犹豫了下。
西汀还是拿起来,放进书包内层。
“西汀,那个地方很偏的,真要去啊?”
同宿舍的室友,看着她这弱不禁风的模样,关心问道。
“嗯。”
西汀点头,脸上带着笑容,“那边有很多孩子,渴望接收到大城市的信息。”
“帮得了多少,就帮多少。”
这些感触,是她被家人抛弃在水溪村,认识同遭遇的小伙伴,得来的。
她们希望能看到外面的世界,可惜……
上天不公,生命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所以。
她不希望这样的悲剧,再次发生。
“好吧。”同学看她下定决心,也不好多说,善良地嘱咐,“那你小心点喔。”
“谢谢。”
西汀微微一笑,拎着行李箱,走到楼下。
司九音站在车前,双手插兜,嘴里含着根棒棒糖。
这潇洒随意的范儿,不太像个当母亲的人。
“走吧,送你去机场。”
司九音看了眼她的装备,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脸,轻声道:“车里准备了点防晒,以及简单的医药品,别忘记带。”
“嗯。”
西汀点头,跟随司九音坐进车里。
去到机场,时间刚好。
“有事,随时电话联系。”ωωw.cascoo21格格党
司九音没有多说其他,将行李箱递给西汀,语气听起来很轻松:“注意安全,西部那边虽然偏远,但民风朴实,风景也挺好。”
“我相信,你会喜欢。”
“嗯。”西汀微微点头,离开时
。,轻轻摸了摸司九音的肚子,声音软得不行,“小姨走了,回来给你们带礼物。”
告完别,女孩儿踏着“登机广播声”,检票进站。
不一会儿,消失在人群中。
几乎是她离开的瞬间。
站在隐蔽处的霍迟,推着行李箱出来。
“真要过去?”司九音睨他一眼,问得直白,“不怕再碰壁,惹她更加生气?”
“想清楚了,惹怒这丫头,真的连朋友都没法做。”
“朋友?”
霍迟握紧行李箱扶手,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沉声道:“谁要跟她做朋友?”
“……”
司九音张嘴,竟然无力反驳。
“行,一路平安。”
“走了。”
霍迟推着行李箱,在西汀后面检票进站。
看着消失的两人,司九音站在原地,久久没有离开。
“太太,怎么了?”
留白抬头,恭敬问道。
“生着亲妹的命,操着亲妈的心。”司九音抿紧嘴唇,无奈摇头,“大的大的不好管,小的小的不听话。”
说话时,还瞪了眼肚子。
崽崽:“???”
——
四个小时后。
飞机落地。
西汀许久没一个人去如此远的地方,看着蜿蜒的山路,以及深不见底的山谷,拽着书包的手,不自觉用力。
“西汀同学,您是我们村近两年来,第一位主动来支教的老师。”
村民和蔼地望着西汀,眼底满是感激,“说来也巧,咱们村今年,不仅来了老师,来了一支医疗队。”
“医疗队?”
西汀抬眸,好奇出声。
“嗯。”村民点头,“算算时间,比你飞机晚一个小时。”
“听说,也是京都来的。驻扎点,距离我们学校没多远。”
京都来的医疗队?
听见这话,西汀的心脏不由得紧了紧,思绪变得乱七八糟的。
缓过来后,蹙眉摇头。
这段时间压力太大,胡思乱想。
要来,也是医学专业的医生来,轮不到法医。
霍迟这种身份的人,更不可能。
想到这里,西汀松了口气。
——
晚安。
吃的月饼什么馅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