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推着一辆电瓶车,就要往外走。
“阿正,要不你别去了,我给你爸打个电话,喝多了就住在老刘家吧,反正老刘家也没有别人。”
周正闻听,还是摇了摇头。
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过父亲了。
他回家很少,偶尔回家,还经常赶上父亲有事不在家。
父亲要知道今晚他在家,一定会赶回来。
老果汁厂宿舍距离周正的家也有十几里地。
这么远的距离,黑灯瞎火的。
父亲毕竟上了年纪,而且又喝了酒。ωωw.cascoo21格格党
一个人骑电车走夜路赶回来,太危险了。
周正怎么能放心的下?
所以,他执意要去接父亲。
“妈,你放心吧,我去去就回。您要是困了,就先回屋睡觉!”
王玉兰见周正不听劝,也就不再说什么。
只是她嘴里没有好气的嘟囔着:
“这个死老头子,真不让人省心…”
“妈,我走啦!”
周正骑着电动车出给母亲打了个招呼出门了。
郊区的夜生活基本上是没有。
晚上十点,街上几乎已经没人出来活动了。
周正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忽然调转了方向。
不一会儿,周正来到了“幸福里小区”。
他已经好久不来这里了。
门口看门的大爷瞟了他一眼,就像啥都没看到似的,低头继续玩儿手机。
周正把电车放到了车棚里。
然后来到了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前面。
周正的奔驰大g一直扔在这里。
为了低调行事,周正很少开它。
他怕父亲喝多酒,到时就没办法再骑电动车。
所以,周正打算开车去。
“轰~”
一阵引擎的咆哮声传过。
奔驰大g缓缓向小区外驶去。
上午去了一趟南窝村,对于路线,周正还是比较熟悉的。
他的驾驶技术又棒。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南窝村。
顺着村外破烂不堪的柏油马路。
周正驾驶着奔驰大g往东开了一会儿。
在远光灯的照射下,周正发现路边不远处有一处院墙。
他的眼光掠过院墙,影影绰绰的看到有一栋三层高的单元楼。
跟都市里高楼大厦万点灯火不同的是。
这座三层的单元楼上,只能看到零星的
。几处亮光。
看来,居住到这里的住户并不多。
周正把车停到了院墙下。
青砖垒起来的院墙,在风吹日晒的风化下,早就斑驳不堪。
他从车里下来。
一股臭味不知道从哪里飘来,钻进了他的鼻孔里。
周正被熏的打了几个喷嚏。
他抬眼四处打量。
不远处有一个大坑,坑中丢着很多生活垃圾。
臭味似乎是从那个坑里传出来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老坛酸菜的生产线呢!
周正摇了摇头。
这里的环境也太恶劣了。
也不知道什么人会住在这里?
他慢慢走到了大院的门口。cascoo21格格党
发现了一件搞笑的事情。
这个大院的门口不仅没有看门的门卫,连大门都没有。
这倒省事了。
他径直走进院子,抬头看着这栋有着几十年历史的破旧单元楼。
也不知道老爸在哪一户喝酒。
周正正要拿出手机给父亲打个电话。
忽然,他听到院子的一角,传来有人聊天的声音。
仔细听还有点耳熟。
周正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就看到院墙下。
老爸正跟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喝酒聊天。
周父不经意的抬眼看到周正,他的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
“阿正,你怎么来了?”
周正笑了笑:
“爸,我当然是找你来了。我妈怕你喝多了酒走夜路不安全,她放心不下,特意让我来接你!”
周父闻听,摆了摆手。
“老娘们儿事儿就是多!”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周父的语气中,还是露出了小小的得意和欣慰。
“咱爷俩也有日子不见了,正好你来了,来,陪着你爹我喝两杯!”
“对了…”
周父指着旁边戴眼镜的老头说道:
这是我的同事老刘,你得叫他刘叔!”
“刘叔好!”
周正恭恭敬敬的说道。
“哎~哎~小周是吧,快坐,快坐…”
老刘从旁边搬了一个马扎递给周正。
周正道谢后,坐在了马扎上。
他看到面前有一个枣木的破旧小矮桌。
上面摆着花生米,猪头肉等一些熟食。
由于大院里没有灯。
桌子边缘还摆着一盏充电式的小台灯,用以照明。
“阿正呀,从香岛回来就不会
。再去了吧?”
“应该不用去了!”
“那就好,那就好…”
周父说着,拿起一瓶白酒就要给周正满上。
周正连忙抢过酒瓶。
“爸,我就不喝了,一会儿还要开车呢,我陪着你和刘叔聊会儿,你们喝痛快了就回家!”
“行吧!”
周总父也知道酗酒并不是好事。
他也不勉强周正喝酒。
周正帮父亲和老刘满上了酒。
两人端起来碰了一下酒盅,仰头一饮而尽。
他们的脸上,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种,痛苦的满足感。
老刘吃了一口菜,问道:
“小周呀,听说你在市局上班?”
周正点点头。
“是的刘叔,我在市局刑警队…”
周父在旁边补充道:
“我儿子可是刑警队里的组长,还获得过‘一等警察勋章’,受到了省里的嘉奖…”
周父一说到周正的功绩,就开始滔滔不绝的个人演讲。
简直就是个凡尔赛本赛。
“霍~”
老刘闻听,一声惊叹!
“没想到小周这么厉害的?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周正被老刘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哪里有呀刘叔,来,我帮您满上!”
周父自己喝了一大口酒,他的脸上遍生红晕。
“老刘,我跟你说,我儿子破获的案件可是太多了…你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来找我儿子办…”
“爸,你少喝点…”
周正看到老爸喝的有点高了,嘴里开始瞎说。
到周正手里的案子都是刑事案件,不管是受害者还是犯罪者,都落不得好。
这不是咒人家刘叔呢吗?
他赶紧转移话题。
“刘叔,听你口音不是江北本地人?”
老刘点点头。
“是啊,我老家是北河市的,来江北一晃都有三十余年了。”
“是吗?那您怎么来江北了?这边有亲戚?”
老刘摇了摇头。
“我们当年是跟着果汁厂过来的,后来厂子倒闭,很多北河的老乡也没有回老家,就在江北生活了,不过,到现在我们仍然是北河户口。”
周正闻听“户口”这两个字,心中不由的一动。
“你是说,还有不少北河老乡,也住在这里?”
“对呀!”
“有没有姓丁的?”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