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巍知道,云娆之所以和缪颜抢这个房间,主要还是因为他。
这个房间是这个小院中最好的房间,纵然司徒巍自己觉得无所谓,但在这种事情,他更加不愿意让云娆落了下风。
“云娆,你竟敢摔我,等我回剑宗,立刻就让爹爹将你逐出剑宗!”
缪颜面带狠色,目光狠毒的盯着云娆,尖声怒骂。
云娆冷然的盯着缪颜,杏眸中浮现一抹冷厉的杀意,忽的伸手一转,雾心剑紧握在手。
只见云娆体内涌出一股强横的能量,伴随着森然骇人的杀意,眨眼冲到了缪颜面前。
“唰!”
雾心剑瞬间刺破空间,划过缪颜的细嫩的脖颈,留下一道极细的血痕。
与此同时,缪颜脸色惨白如纸,眼中充满害怕惊恐的情绪,下一秒,双腿一软,竟是自己跌坐在地上。
就在刚刚,云娆执剑逼近的瞬间,她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了……
云娆快速手剑,转身看着跌坐在地的缪颜,冷声开口:“你是剑宗宗主之女又如何?我杀你,易如反掌。”
说完,云娆抬脚一步步朝着另外司徒巍隔壁的房间走去……
快到门口的时候,云娆停了下来,转身看着神色呆滞,面色苍白的缪颜,嘴角微扬,再次开口:“忘说了,为了你防止你继续聒噪,我在剑上抹了毒药。”
说完这句后,云娆这才心满意足的踏进房间。
夜霖羽冷冷的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的缪颜,径直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房间走了进去。
院子当中,只剩下瘫坐在地上的缪颜和郁存剑二人。
郁存剑看着缪颜被吓傻的模样,微微皱眉,从袖口中拿出一个药瓶,递给缪颜:“受伤了,上点药吧。”
缪颜眼珠微转,眼中逐渐恢复焦距:“啊……”
缪颜张口要说话,却只能发出一个单一的音节,察觉到这一点后,缪颜脸色微变,再度试图开口,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挡住,完全无法开口说话。
“啊!啊啊!”
缪颜看向郁存剑,满眼慌乱。
郁存剑见缪颜说不出话,神情也逐渐凝重起来,同时注意到缪颜脖颈上的伤口,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开始发黑。
很显然,云娆之前说的话,并不是唬人的。
郁存剑沉着脸,将药瓶放在了缪颜手中:“先将伤口处理一下,放心,就算是借云娆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缪颜抓着药瓶,并没有因为郁存剑的安慰而定下心来,反而更加着急,拽着郁存剑的袖口,不断的啊啊叫着。
郁存剑看着缪颜着急的情绪,又是一阵安慰,然而,眼中却是划过一抹隐晦的不耐烦。
缪颜恰巧注意到郁存剑的不耐,连忙安静了下来,不敢再烦郁存剑。
这个时候缪颜是真的怕了,不能说话,体内还有不知名的毒素,如果连郁存剑都不搭理她的话,那她就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
见缪颜安静下来,郁存剑的神情也跟着缓和不少,柔声开口:“放心,有郁伯伯在,一定会让你恢复正常的。”
缪颜充满感激的看着郁存剑。
郁存剑转身,目光看向云娆那间房,眼底一片阴郁之色。
难怪宗主要他亲自跑一趟,这个云娆实在是太不可控了。
缪颜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眼中同样是一片阴郁怨毒之色,捏着药瓶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将白玉药瓶捏出了一道裂痕。
云娆!你给我等着!
“哼!”
缪颜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第二天,席尘热情的招呼了云娆一行人吃了早膳,也终于带着云娆朝着西图皇宫走了去。
半个时辰后,席尘带着云娆一行人来到了西图女皇的御书房内。
此时,刚好是西图女皇下朝之后,西图女皇正在批阅奏章。
“参见母皇。”
席尘站在西图女皇面前,弯腰躬身行礼,语气对了几分尊敬。
云娆几人站在席尘之后,并没有跟着席尘一同行礼。
在天痕大陆,强者的权利是可以高于皇权的,云娆一行人代表的是剑宗,作为八宗之首,有资格不行礼。
西图女皇从书桌上抬起头来,在看见席尘时,阴沉的脸瞬间展露一抹笑容:“起来吧。”
席尘缓缓起身:“母皇,这位便是齐御镇国将军,司徒巍以及其女儿司徒云娆,还有剑宗五长老郁存剑,剑宗宗主之女缪颜,大长老之徒夜霖羽。”
西图女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绕过书桌,走到云娆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笑容:“司徒云娆,朕听六月说起过你,朕记得你和六月是同一宗门的师姐妹?”
“是。”
云娆点头,同时直接开门见山:“不知席六月现在在哪?”
见云娆如此直接,西图女皇脸上流露出一丝忧愁之色,轻叹了一口气,表情悲痛。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来人,给几位赐座。”
好一会,西图女皇缓缓的开口。
云娆也不着急,顺从的坐了下来。
西图女皇也在这是回到了书桌面前:“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朕的不对,朕一心将六月当做朕的继承人培养,因此自小就给六月这孩子与破军宗九长老定了一门亲事。”
说道这里,西图女皇抬头看向云娆几人:“几位都是宗门之人,想必也知道西图国从建国之初就依附在破军宗之下,这门亲事原本也是见好事,可不想几日前,六月忽然提出要退婚,这可不是件小事啊!”
“奈何六月这孩子脾气倔,朕气不过就罚了六月闭门思过,原本就是想让六月冷静下来,好好考虑考虑,可谁知道三天前,六月突然就失踪了,朕找遍了皇宫上下都没有她的身影。”
西图女皇眼神充满了担忧之色,伸手捏着额角,一副着急头疼的模样。
“母皇莫要担心,儿臣已经派人去宫外寻找大皇姐的踪迹了,相信很快就能找到的。”
席尘安慰了一句。
“哎……”
西图女皇轻叹一口气,没有说话。
云娆的目光一直盯着西图女皇,如果不是帝辞之前查到了一点消息,看着西图女皇这般演技,她当真要信了。
“女皇的意思是,六月她是为了逃避婚约,所以自己逃走了?”
云娆淡淡的询问。
“目前来看,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西图女皇抬起头,点头道。
云娆嘴角微扬,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奇怪了,半月前,我二哥带人前来拜访女皇,可同样也在三天前失去了消息,这件事情女皇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