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云娆刚刚结束两百份筑基液的炼制,放下手中的活,转动了一下脖颈,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目光看着地面上整整齐齐两百一十瓶筑基液,云娆嘴角微微上扬。
眼前两百一十份筑基液中,她一共炼制了七轮,其中得到纯度百分之百的筑基液一共二十四瓶,目前她炼制一次筑基液,大概可以稳定在出现五六瓶百分之百纯度的筑基液了。
纯度达到百分之百的筑基液,出售价格必定要更高,对于云娆来说,便能够更早一步还清两千多万的债务。
“谁?”
忽的,云娆眼尖的看见窗外一道影子闪现,立刻警觉起来。
“是我。”
窗户被打开,帝辞一袭月牙白长衫,出现在云娆面前。
云娆看着帝辞,有些无语:“你这是爬窗上瘾了?”
“咳……”
帝辞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目光随即看向了屋内的情况,微微皱眉:“你这几天都在这里炼丹?”
“几天?”
云娆有些意外,大概的计算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已经闭关三天的时间了。
这三天,她沉浸在如何提升筑基液纯度的问题,不断的炼制,灵力消耗完后就通过修炼来恢复,如此反复,导致她都忘记了时间。
帝辞看着云娆这番模样,大概也知道了答案,修炼的过程的确很容易忘记时间,但云娆现在还没有达到能够不吃不喝的程度,这三天,恐怕云娆连水都没有喝一口。
想到这里,帝辞皱着的眉头不由加深:“你……等我一会。”
话落,帝辞转身就消失在云娆面前。
一脸无语的云娆,看着帝辞就这样离开:这只狐狸到底来做什么的?
云娆没有理会已经离开的帝辞,转身将刚刚炼制好的两百一十份筑基液全数放进了储物袋中,最后又看了看周围,虽然有些凌乱,但卫生问题,倒也不需要她担心。
想着,云娆打着哈欠便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刚躺在床榻上,云娆看着天花板,忽然感觉到了一丝饿意,然而,此刻已经是深夜,酒楼商铺早就已经关门。
“算了,睡醒再说吧。”
云娆小声的嘀咕着,同时翻了个身。
“叩叩!”
刚闭上眼的云娆,就听见旁边的窗户被敲响,紧接着窗外传来帝辞的声音:“阿娆,你睡着了吗?”
云娆一脸无奈的从床榻上坐了起来:“没有!”
帝辞随即轻松的翻窗而入。
“你最好是有什么事情!”
云娆坐在床榻上,双手抱着胸,一脸不爽的盯着帝辞。
帝辞看着云娆不高兴的样子,有些莫名,却又是很快从怀中拿出了一个油纸包。
当油纸包出现在云娆面前的时候,一股香喷喷的烤肉香味扑鼻而来。
“烤雉鷄?”云娆看着帝辞将油纸包掀开,眼神骤亮,早就已经饥肠辘辘的云娆,直接上手扒拉了一只鸡腿,放入口中。
“欸,小心烫!”
帝辞看着云娆如此动作,没来得及的提醒。
云娆笑眯眯的看向帝辞:“我连雷火都不怕,还怕这么点温度?”
“那、那你慢点吃,别噎着。”
帝辞看着云娆吃的欢快,一双俊眸满是笑意,顺手拉了一张凳子,坐在云娆面前,双手捧着烤雉鷄,就这样看着云娆吃。
“大半夜的,你哪来的烤雉鷄?”
云娆吃着烤雉鷄,忽然想到这么个问题。
“自然是买的。”
帝辞快速的回答,看着云娆的眼神却不自觉的躲闪起来。
云娆瞥了一眼帝辞手背上乌黑的痕迹,嘴角微勾:“烤的时候烟大吧?”
“还好,不算太大。”
帝辞下意识的回答,刚一说完,身体一僵,就看见云娆那双大大的杏眸充满狡黠的笑意。
这个丑八怪!好狡猾!
“吃吗?”
云娆将自己啃了一口的鸡腿递给帝辞。
帝辞看着被云娆啃了一口的位置,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红了起来:“不,不吃!”
云娆耸了耸肩,继续啃着鸡腿,一只烤雉鷄并没有多大,她还不愿意分呢。
帝辞见云娆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暗搓搓的松了一口气。
两人就这样对着月色,一个双手捧着油纸包,一个心满意足的吃着。
帝辞看着云娆啃烤雉鷄的模样,越看越觉得可爱,嘴角也不自觉的裂开。
当云娆将烤雉鷄吃完时,这才注意到帝辞痴汉的模样,微微扬眉:“好看吗?”
“好看!”
帝辞没有犹豫,下意识的点头。
云娆显然也没有想到帝辞竟然会如此直白的承认,意外的顿了一瞬。
“摄政王殿下。”
云娆忽的严肃起来,认真的看着帝辞。
“什么事?”
面对瞬间严肃的云娆,帝辞也不由自主的挺直了背脊,一脸正色。
“我们俩认识吗?”
云娆微微扬眉,盯着帝辞,眼底闪过一抹幽光。
面对云娆如此认真的询问,帝辞忽然心虚了起来,眼神躲闪着不敢正视云娆。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就在气氛尴尬的时候,帝辞猛地起身,慌乱的开口,随后不等云娆说话,直接跳窗而逃。
云娆满脸无语的看着来去匆匆的帝辞,低头看着地上落下的油纸包,没忍住的轻笑一声:“所以,这个男人是来送温暖的?”
云娆斜躺在床榻上,看着被帝辞关上的窗户,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小狐狸,那么容易害羞可不行呐。
另外一边,帝辞慌忙的从云娆的房间内跑了出来,吹了好一会凉风,这才将脸上的红潮消退。
想到刚刚云娆脸上的笑意,帝辞的嘴角有事忍不住的扬了起来。
“主子。”
江夏看着翻墙出来后,就一直站在原地傻笑的帝辞,试探性的问道:“您成功约到云娆小姐了?”
听到江夏的声音,帝辞快速的回神过来,脸上的笑意逐渐褪去,眼底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懊恼之色。
江夏跟在帝辞身边多年,对于帝辞的任何反应都十分了解,看着帝辞这般模样,顿时了然无语:“主子,您到底为什么非要半夜翻墙?”
“本王乐意!”
帝辞凉凉的瞥了一眼江夏,双手背负而立,背脊挺直,语气冰冷。
江夏快速的低头,双手抱拳行礼:“是。”
好一会儿,江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向帝辞:“主子,那乞巧节灯会……”
“本王自有办法!”
帝辞轻哼一声,直接甩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