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萧玉如后来留在梅河村那确实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是这个选择却让萧玉如一辈子都得怀着仇恨活着。但是李晋却看到这个女人把平凡的生活过成了不平凡。
她从来没有抱怨过,甚至还在那个封闭的乡村里成了老师,为那个伤害过她的村庄贡献了自己的一份力。
“之后柱子出世,但在智力方面却有问题。那个时间李春就像疯了一样,最后去了外面,然后再也没有回来。现在想想其实不难理解,显然他是忍受不了家里的贫困和柱子智力不够的现实,所以来到了京城。他很聪明,以此作为要挟成了肖家产业的一个高层。”
陆明继续说。
李晋点了点头,这个不难理解了。李春手里有肖颜枝的把柄,肖颜枝对他有所忌惮,只能让他在肖家某个产业里做高层。
“李春应该也不是不回去,是不敢回去。时间一久,肖颜枝怀疑萧玉如有没有死,所以便派人去察看,而这个也引起了李春的怀疑。当然,肖颜枝这次学聪明了,没有自己亲自出面,而是让肖美涵出面。这也是为什么李春会在百胜保安早就装好炸弹的原因,应该是早就对肖美涵不满了。”
“等到这一次肖
美涵出手,李春也把自己暗中培养起来的势力跟了过去,出其不意将影魂的杀手给杀了,然后又将萧玉如母子接到了这里。”
从头理到尾,无疑这个说法是很在理的,没有一丝漏洞。
“至于给你做陷阱,李春说得没错,他知道自己太弱小,不足以保护萧玉如母子,所以先把你给扔出来,这样顺带着把我们虎贲也扔出来了。啧啧,心机不可谓不深啊!”
李晋点头,陆明猜测得一点错都没有。
只是可惜让李晋给破坏了,同时肖颜枝那边也察觉到了李春不对劲,人算不如天算。
“现在你想怎么办?”陆明看着李晋。
李晋淡淡说:“我能怎么办?肖家灭了李春,接下来便是我们了吧。”
陆明点点头,“萧玉如不死,对于肖颜枝始终是个隐患,她想除掉她一点都不奇怪。”
李晋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先跟玉如谈谈。”
陆明没有意见,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了。
李晋进去的时候,萧玉如正在喂柱子吃饭。
看到李晋进来,柱子对着他笑了一笑,“晋哥,吃饭。”
李晋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然后说:“柱子乖,去找毛阿姨好不好?
”
柱子马上便端起了碗蹦跳着出去了,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晋坐了下来,看着萧玉如。
“你都知道了?”萧玉如看着他,脸上有一丝哀伤。
李晋一把将她抱住,喃喃说:“我只恨我晚生了几年。”
萧玉如拍了拍他的背,用一种看淡世间的淡漠说:“我也满足了,上天待我不错,还让我遇到了你。”
李晋却感觉到了一股剜心的痛,萧玉如越是看得淡,他心便越痛。
“李春死了,那是他该死。”萧玉如扶着他的头发,“不过这次总算像个男人了,还知道把柱子救出来。”
“玉如,我帮你杀了肖家那些人好不好?”李晋抬起头看着她。
“杀她们?”萧玉如突然间便是一笑,“是啊,杀了她们便可一消我心中之恨了。肖颜枝啊,心心念念十几年,竟然还想要我死。”
“不过也是,我跟她本来就是同父异母的人,她的母亲可嚣张着呢,一直也没把我当成了女儿。”
李晋越听就感觉心越痛,紧紧抓住萧玉如的手。
“我怕死,被李春领到了梅河村,看着肚子越来越大,我越来越怕死,我知道只要出去被肖颜枝发现我就死定了,所以我不敢出
去,只能待在那个村子里。我隐约从报纸上知道父亲死了,据说是郁郁而死的,想来是想我的原因。可是我却不能回去,只能那样在村子里想着……”
萧玉如说到这里,慢慢地已经哭出了声音。
“我从小母亲就死了,父亲一手将我带大,还要管理那么大的事务,我想他……明天就是他的祭日,我去买些东西烧给他……”
“不!”李晋却握着她的手,紧紧地握着,“明天我带你去坟前祭拜他!”
萧玉如霍然抬头看着李晋。
“肖颜枝她不会放过你的,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自己站出来。要想动我李晋的人,那我就要让肖颜枝知道代价是什么。”李晋的声音带着一股毁灭的气息,听着十分恐怖。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萧玉如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勇气,对着李晋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李晋和萧玉如带着柱子便出门了。萧玉如和柱子都穿上了一件黑色的衣服,看着有些几分肃穆。
陆明在后面看着,然后吩咐说:“他们要去肖老爷子的坟前祭拜,你们全部人去那里混入人群中,记住千万不要让他们有事。如果发生什么事,尽管下死手。这是陈长官给我们的
特权,不管对方是谁!”
“是!”那些虎贲队员同声高喝,声震云霄。
肖家肖老爷子葬在了京城的北山,此刻的那里早已经聚齐了人。没办法,对于肖老爷子的祭日来说,每年都有很多人趁此想要跟肖家结交的都会在这个时候上山祭拜。
因为谁都知道,每到这个时候肖家必然是倾家出动。
北山山下,早已经列好了队。更有无数的鲜花摆放在两边,昭示着肖家在这里的重要性。
山下已经停满了汽车,从奔驰宝马到宾利,应有尽有。
一片人声鼎沸,那些下面守墓的人看着这场景都在那里感叹,这里埋着很多人,但是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的祭日会有这么大的排场,这肖家是独一份。
随着礼炮声响,那些人缓缓上山,大家都想争着前去混个脸熟。
人如长龙,沿着阶梯而上。
长龙慢慢上行,而在最后面却出现了三个人。
当前一个漂亮至极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胸前还别了一朵白花。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小男孩,同样黑色的衣服,手里还揍着一束花。
而在他们的后面,一个年轻轩昂的男子将手藏在了袖子里,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刀,随时准备要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