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臧霸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李谱,不断的催动胯下的战马。
可城门处挤满了要逃命的士卒,即便是战马也不能移动半步。
看着李谱越来越近,臧霸也管不了太多了,把腰间的长剑拔出,一剑就刺中一名身前的士卒。
拔剑又刺,一连刺翻了三四名逃跑的士卒。
虽然刺翻了几名士卒,但位置还是没有前进多少,正欲持剑再刺。
却不成想,突然有一名士卒用手中战刀猛的砍向臧霸持剑的手臂,臧霸连忙持剑格挡。
臧霸刚才连开十七八次硬弓,手臂早已脱力,用剑砍杀不着甲的逃兵还行,与人持剑角力,就根本不可能了。
手中长剑与逃兵的战刀相撞,臧霸手臂一阵乏力,居然握不住长剑,被战刀磕飞出去。
这逃兵看着臧霸长剑离手,又是一刀劈向臧霸的战马,战马一阵嘶鸣倒在地上,马背上的臧霸被压在战马身下,动弹不得。
那逃兵还欲上前砍杀了臧霸,但眼见身后追兵已至,赶忙回头向着城门,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李谱一步一步的走向南门,城墙已经被摧法利将士占领,城门也不再扩大,而是慢慢被关闭。
来不及逃跑的守军赶忙把手中武器丢在一边,跪地投降。
只有臧霸被压在马下,不知死活。
李谱走上前去,一只手把死去的战马提了起来扔到一边,露出被战马压在身下的臧霸。
臧霸身下鲜血流成血泊,眼睛瞪着城门顶端,早已无了声息。
城门处的逃兵为了逃跑,各种武器全都丢在地上,而臧霸被战马压在地上,地上的各种武器捅进了臧霸的背部。
李谱把臧霸翻了个身提了起来,这才发觉臧霸的背上有一杆已经断裂的枪头,枪头斜斜插入臧霸身体。
未来曹魏的镇东将军,谥号威侯的臧霸,就这样死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兵手里。
李谱本想亲手击杀这个在战场上不停放冷箭的战将,待亲手抓住时,却早已被乱军杀了。
李谱随手把臧霸丢在一边,顺便问道。
“这人是谁?”李谱感觉能够射出力道如此巨大的箭矢,应该不是常人。
“回将军,这人是臧霸,臧将军。”
“臧霸?”李谱微微一愣,随即又摇头笑了笑。
从李谱遇伏,到臧霸被杀,不过短短一個半时辰罢了。
如今不仅臧霸被杀,连邳县都被李谱收入囊中。
“将军!”远处沮授进入城后,赶忙跑到李谱身边。
当时沮授听逃出的将士说李谱率领的前军遇伏,沮授还有些惊慌。
但随即就想起来了李谱的悍勇,于是并没有急着与李谱的前军汇合,而是派兵上峡谷清理伏兵,当把伏兵清理完后,后军这才通过了峡谷。
沮授与守在峡谷外的将士打听了消息后就赶忙赶往了邳县。
“公与,何事如此慌张?”李谱看着慌张的沮授有些好奇。
“将军,请速速退军,撤回谷口坚守。”沮授赶忙说道。
“为何?”
“自进入徐州以来,军团连番大战,一路上不断有敌军袭扰,再加上方才在谷中遇伏,虽然将军大破邳县,杀了臧霸,但如今大军在邳县之中,我方战马皆无用处,步兵只能下马步战!”
“这战斗力何止弱了三成?下邳就在六十里外,不到两个时辰关羽就会前来,彭城就在两百里外,四个时辰刘备就能整军杀到,到时大军陷入十几万大军围杀之中,再想脱身就难了啊!”
骑兵与步兵之间是有着一个天然的鸿沟的,一个训练过几个月的骑兵可以轻易杀死一个打了几年仗的老兵。
如果是一队二十骑兵的话,甚至可以冲散上百人的步兵。
所以沮授才会如此担心摧法利大军被困在邳县,骑兵当步兵用那可太亏了。
“撤出邳县!让没有进入邳县的将士驻扎在城外,不可进城!”
“诺!”沮授赶忙回头指挥将士缓缓撤出邳县,不可乱了阵势。
毕竟关羽离这里不远,如果一窝蜂似的,万一关羽趁军阵未稳直接冲杀,又该如何是好。
“将军!你看!”李谱身边的一名战将指着远处的一点说道。
李谱远远望去,只见关羽骑着一匹黑色宝马,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邳县来了。
一眼看去关羽带着大概三四万大军,李谱站在大军前方,若无其事的把身体中的箭头什么的用手拿出来丢在地上。
关羽本想借机冲杀摧法利大军,但见摧法利大军进退有度,且阵型始终不乱,这种情况就没有办法去趁乱击之。
故关羽也放弃了直接冲杀的想法,等待自己的士兵重新列阵,准备开战。
却没想到李谱一人提着斧头来到阵前,对着关羽拱了拱手。
“关将军,没想到今日还能再度与你相见。”
“潘将军!蓟县一别数载,关某对将军的悍勇一直敬佩有加,当初如若不是在战场上,关某定会请将军喝上一杯,却不曾想再度相见,亦是战场,真是造化弄人。”
关羽人虽傲,但却不会对有真本事的人傲。
对李谱这个对手他也是十分敬佩,当初在蓟县城墙上,一人与他和城墙上无数的守军血战。
最终重伤他,导致了最终败走蓟县的结局。
关羽虽恼但却不恨,因为潘凤是堂堂正正的击败他的,反而是他有些不光彩,毕竟他是群殴,而且还输了。
“关将军说笑了,当初如若将军有马,潘某也不可能与将军战而胜之,翼德兄弟提起将军,可是敬佩的紧啊。”
“我那三弟最近可好?”
关羽听见李谱提他三弟了,赶忙询问张飞的处境。
“关将军放心,翼德兄弟好得很呢,最近听说和张郃一路杀入草原之中,那匈奴和羌胡杂人,皆被击破,翼德兄弟更是一人连杀十三员匈奴战将。”
“你……”
关羽闻言有些怒了,他在徐州,这潘凤居然把张飞派去并州,两地相隔甚远,且一旦深入草原,一两年不见音讯也是常事,他这三弟怕是这几年都没办法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