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意涵回到家中,赖三已经在门外了。
舒意涵放下水桶,从肩上的包里拿出了一两银子和三文铜钱,并说道:“不好意思,久等了。”
赖三表示钱已经到手了,就不多留了。
等舒意涵将买来的东西打理清楚,这才去了厨房,打算做点出的犒劳自己。
看了看今天才买的食材,五花肉和瘦肉、以及粗粮面、一小袋盐,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想到没有油,舒意涵干脆切了一半多的五花肉,打算烙一点油渣,这样油就有了。
她打算用粗粮揉一点面,烙几个煎饼,将面揉好醒在一旁,就开始着手做油渣。
将大铁锅洗干净以后,舒意涵把切好的五花肉沿着锅边放了下去,她烧的火并不旺,用起来炸油渣刚刚好。
看着红白相间五花肉,逐渐变黄、在变的酥脆,舒意涵的口水分泌的更加旺盛了。
害怕肉香喷出去,舒意涵将厨房的门窗关闭的更加严实。
再这样每家每户都吃不饱的状态下,还是不要太显眼的好。
将炸好的油渣捞出,并将出油勺到坛子里放凉。舒意涵开始着手摊面饼,将油渣撵碎撒上些许盐,包进分割好的面团里面,擀成薄饼。
加大火,沿着锅边放下去,刚好吸附剩下的油渍,随着煎饼微微泛黄,锅中发出滋滋的声音。
匀了一点盐在面饼上翻了个面,色香味俱全的四个面饼很快就出炉了。
顾不得烫手,舒意涵直接一口咬下,酥脆的油渣中和了粗粮面的粗糙感。一口咬下口齿生津,w回味无穷。
对于舒意涵来说,虽比不上白面,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用完晚餐,舒意涵将柴火挪到了别一个灶内,打算烧点水洗漱。将挑回来的两桶水到进锅中烧热,就着一个小破桶洗了个澡。
舒意涵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将洗澡水抬到茅房,舒意涵想着不能浪费,也打扫打扫。
但由于天色太晚,舒意涵还是觉得明天再说,毕竟任谁也不想黑灯瞎火的掉进茅房。
全部准备就绪以后,舒意涵拿着原主家里剩下不多的灯草,点燃了一根,借着这微弱的光,将新买的棉被取代掉旧棉被。
换下了身上破旧的衣服,总算舒了一口气,心里不由暗暗想到:抽空一定要买一个大浴桶。
天方才微亮,舒意涵就听到了屋外有人喊她的名字。
“小菡,在家吗?我是你厚德叔媳妇赵桂花赵婶你还有印象吗?”
女人一直在外面重复着类似的话,舒意涵麻利的下床穿上了之前的破衣服,打开门
“婶婶不好意思,昨天太累了,这才起晚了。您进屋坐。”
女人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回话道:“小,小菡啊,实在不好意思,是这样的,你厚德叔病了,这不我也知道你家出了这些事情。”
“你厚德叔将钱借给你应急,我本不应该来找你的,但现在实在没办法了,你看你手头宽裕的话,那两百文钱,可以匀出来吗?”
只见赵大婶一脸局促不安的样子,满脸写着着急,不像作假的样子。
舒意涵说道:“婶子,您别急,我这就取给您。”说着转身回屋,实际从空间掏出了两百文钱,转身出门放在赵大婶手中。
“婶子可否说一下,厚德叔这是生了什么病。”
赵大婶眼眶泛红,语气心酸。
“我家那口子,也是个木头,他悄悄将家里的口粮省下来给我吃,骗我说在冯地主家吃过了,也怪我粗心,没注意到。直到今天他病倒了,我才知道。”
“这不想着你这要是宽裕,那要回这两百文,给我家那口子想办法买点吃的。”
舒意涵思索再三,想着若是真的饿等到起不了床,这两百文钱也做不了什么。干脆回家拿点陈米以及不怎么显眼的油渣和赵大婶跑一趟。
便开口对赵桂花说道:“劳烦婶子等我一下,我取点东西很快就出来,厚德叔如今这个样子,您也忙不过来,我去帮帮忙也是好的呀。”
不等赵大婶拒绝就回屋,取了个一餐的油渣、半斤米、一小盖子盐(官府控盐,每个人买盐是有限制的所以舒意涵也不是很多),然后,把门锁上。
走出竹泥,将东西放在赵桂花手中。赵婶子心中五味杂陈,眼眶也更红了,只见她微微俯身,舒意涵一把拦住。
“小菡,你自己过得也不容易,如今的粮食就是保命钱,婶子万万不能收下。”
“婶子千万别这么说,如果不是厚德叔和您,我爹娘的尸骨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咱也别耽搁时间了,直接去您家吧。”
沿着村里的大道一直走,不一会儿就到了,陈厚德家中,赵大婶急急忙忙往屋里走去。
由于舒意涵站在堂屋看的并不真切,但也能看见里屋床沿漏出的那条干瘪的腿。
里面赵大婶絮絮叨叨的说起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男人时不时传来一阵咳嗽声,听到赵大婶说舒意涵带了吃食,人也跟着过来说帮忙照看。
陈厚德直想起身,听到动静,舒意涵也顾不得是人家的里间了,赶紧进去和赵大婶扶着陈厚德躺下。
这是舒意涵提议到:“婶子,这样吧,您要是不嫌弃,指一下厨房在哪儿,我去做点吃食,顺便烧一点水,您给厚德叔洗洗。”
赵大婶一脸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口:“小菡呀,家里没水了,能做一点吃食出来就不错了,洗漱就免了吧。”
舒意涵听见,将瀑布的事情告诉了眼前的两个人,赵大婶本来还在犹豫。
舒意涵只好说道:“厚德叔现在时不时地咳嗽,不仅仅是因为饿太久的原因,似是有点风寒。对于他来说,干净、敞亮、通风的环境有利于养病。”
赵大婶总算同意了,等到舒意涵做好饭以后,赵大婶已经将厚德叔打整的差不多了,甚至听话的打开了窗户,让空气更流通。
厚德叔看起来也精神了些许,吃过饭以后,舒意涵对两个人说道。
“叔、婶,那半斤米不多,因为是陈米口感可能不怎么好,当前叔这种情况,您最好剥了壳以后再熬粥,这样不刮嗓子。”
赵大婶连连点头,厚德叔却将准备立开的舒意涵喊住:“小菡啊,叔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你。”
随后又扭头对赵大婶说:“桂花啊,我床下那个盒子,你帮我拿出来一下。”
赵大婶将盒子递给陈厚德,陈厚德将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把范着冷光的匕首,示意赵大婶拿给舒意涵。
舒意涵连连推拒说不能要,但眼前两人固执的要给。
“小菡啊,现在是乱世,叔没别的意思,你一个小姑娘,这把匕首给你,让你保护好自己。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平时也没什么用,你就收下吧,也是叔的一片心意。”
舒意涵这才收下,提醒赵桂花午后,后山下路集合取水,舒意涵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家中668突然诈尸,来历不明的匕首,锋利度五星。舒意涵听闻心情有些愉快,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