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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怨天上风云多变幻,忧人间世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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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言道:当时只是平常事,过后思量确有因。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何老爷走了,这服兵役的事还没有个结果,大少爷就按老爷的主意,开始让大家抓阄来定。结果大少爷、三少爷、四少爷中了阄。各门头下也以同样方式,在自己的儿子辈中确定具体人选。服兵役的事,就这样暂时尘埃落定。当下大家便分头为老爷的后事忙乎了,原来的家丁闻讯,都来奔丧吊唁,帮忙料理后事,不在话下。

且说这三少爷的媳妇,见到前来吊丧的何老大,便立马起身,拐着三寸金莲,扭着细腰,差点直接扑到何老大怀里。一到跟前,就哼哼唧唧地哭诉说,我抓到了。

何老大当时以为是为老爷没了伤心而哭诉,谁知这三少爷家的媳妇,要何老大解决兵役问题。当着众人不好明说,便托着何老大的手,来到庄院后面一个避背角落,关顾左右见眼前无人,便是一阵胡乱搂抱,随后就要求何老大,让其儿子来替兵役,并承诺给何老大多付些银子。何老大一听头都大了,但碍于情面,无法当面拒绝。

三少爷的媳妇一看,何老大有点拧辞,便直接开口说:“我这几个娃,女子家就不用说,两个儿子都是谁的你也清楚,生养在这屋里只是个名分罢了。你答应了,以后给你再生几个也不迟。”

何老大一听此话,整个身子都胖了一圈。心里想,这娃娃生在谁家的炕上,就是谁家的人,怎么说起这话来了,又怕这妇道人家,一不小心还漏了陷,自己恐怕在这道沟就无法混下去,只好勉强着应承说:“等我回去跟婆娘商量一哈。”

经左邻右舍,亲戚朋友,还有众家丁大家一起帮忙,给何老爷操办后事,官府也派了两三个官员,从店子街上骑马赶来吊丧。巉口、内官、甘草店等三个市场上,熟悉的商人也来了不少。何家的大少爷,四少爷见到这些商人,顺便请托着查访一下,看有没有愿意替兵役的。按照当地规矩,各种道场一样不少,大家一道忙乎了好几天,才把何老爷给安顿了。

何老大帮着给何老爷办完了丧事,赶紧回家去了。急忙之下,忘了在门前点把火跷一下,就直接进了门,谁知这一下,可就把鬼带进门了。

何老大回到家,便与婆娘商量,叫儿子替何家服兵役的事。大儿子听了不吭气,小儿子觉得,服兵役穿长袍马褂好不阔气,春夏秋冬吃穿不愁,每月还能得饷银四两,即使退役了做常备军,也月有饷银一两,总比呆这歇马店的土窑窝子里强百倍,自己巴不得呢。何老大的婆娘听了,死活不愿意。

何老大劝着给婆娘说,你看咱们家大约十几垧地,好年景一年辛苦下来,不就是五六石粮食,折合十几两银子的光阴吗。若应承了何家的事,还给咱四十两银子,还欠咱们个人情。娃又愿意去,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吗。婆娘听了这话,心里舍不得儿子离家远去,但还是觉得这四十两银子,利头不小,就嗯了一声表示默认。

何老大听了婆娘娃娃的话,立即起身跑到何家,偷偷摸摸地把三少爷的媳妇叫到跟前,把儿子愿意替兵役的事说了。三少爷的媳妇一听,高兴地顾不得其他,直接扑倒何老大的怀里了。何老大怕惹出是非,连忙脱身回自家来了。

三房头的婆娘找了何老大的儿子替了兵役的事,让这大少爷的婆娘知道了,心里真是不受活到了极点。

且说一日,何家大房、五房头的先后俩,一起去三圣庙里烧香,祈求神仙保佑。走在路上,大婆娘对五婆娘说:“你看人家三婆娘多有本事,你这么年轻,在这道沟也是个黑牡丹,但本事还不如那个驴粪蛋。”五少爷的媳妇听着,心里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装着没听懂,就是不吭声。

大婆娘接着说:“你年轻不知道,你还没有进门之前,何老大就在咱们家做长工,经常和三婆娘挤眉弄眼的,有时候你三哥到市场上去赶集,几天都不回来,三婆娘和何老大两个的亲热,都受活到炕上了,说不定这娃都是跑了种的,你看看模样都长得都像谁。”

果然是墙内说话墙外有人,谁知这候老三闲散无事,在附近转悠,贼脚摸手地跟在两个小脚女人后面,正好听得个一清二楚。心里时常总在想着何老五家的,只是因自己给何家做过长工,也不好勾搭这大户人家的媳妇,但贼心不死,加上没有合适的机会,只好时常窥视着饱享眼福罢了。当下听到这闲言碎语,想来自己与何家老大又是相好,只怕惹出些是非来,就赶紧躲到僻背地方,藏了起来。

到了晚上,候老三回到自己的窑洞,上了炕准备睡觉之前,就将自己听到的事,当成枕边逗趣的话,说给婆娘听。何老大家和侯家两家,相距不远,加上这几年因为开荒占地,总为寸土争执个不清,相互之间开始积怨。这侯家的婆娘,本是个尖嘴猴腮,唇不包齿,好弄是非之人,没等三天功夫,把这事传地到处都是,整个这条沟两坡的人都知道,几乎连庙里的神仙都听见了。

这何老大的婆娘听说此事后,难忍屈辱。一日,便与何老大闹腾起来了,两口子动静之大,连沟对面的李家人都听见了。何老大的妹妹知道后,就赶紧来到门上劝阻,谁知那可是火上浇油,就与嫂子争吵起来。何老大的婆娘开始出言语,快把何家的几代祖宗,都从祖坟里爮了出来。何老大一时气头难忍,提起鞭子,劈头盖脑就是一顿乱抽,把个婆娘打得浑身都是血瘤子,才把这闹腾的事给止住了。

这消息很快就传到建廓子何家,何家老少知道这事,家族人联手,按照家规,把三婆娘一顿乱棍,打得一瘸一拐,以示惩罚。三婆娘还不认卯,就拐达着跑到店子街上,奔娘家人掂山(搬靠山)去了。

这里何老大知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败露,那可是当地的大户人家,谁人能招惹得起,以后恐怕没有好果子吃。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跑到店子街上,找到何家的三婆娘,两个捣鼓着一起私奔,何家的三婆娘也很愿意,两个人就不再顾及其他,干脆出逃去口外地方僻清闲去了。

何老大的婆娘知道这事,一气之下,干脆在门前一棵柳树上也寻了无常。何老大的大儿子,靠李家的姑父姑舅帮忙,从卓儿坪请了个阴阳先生,相了墓地,安顿后事。相准的地方是别人家的地,难得商量。自己家的地没有个合适的地方,阴阳先生一见这情景,便说葬进老坟也不错。

有年长的人听了,便悄悄问阴阳先生,听说这短见之人不宜进祖坟。阴阳先生便回答说,风水总在轮流转,关键在人的德行,德行好的五鬼地头都能变成神,德行差的坐风水宝地也只能是个鬼。就这样把何老大的婆娘埋进了祖坟。

何老大的大后人,见家里人当下没的没,跑得跑,弟弟从军不知音信。自己一人难得过活,有一天去巉口赶集,正好遇上一个和尚,诉说了家中的情况,就跟随和尚出家去了。留在歇马店地方的遗产,那就是九科滩一片贫瘠的土地、大泉沟沿上的一个空庄子,柳树湾的几个破窑洞,还有一个埋了四五代人的祖坟。这才是后来的人知道,早期有姓何的一门子人,曾经在这里居住生活过,只因柳树湾地下有一股倒流水,害得何家从此在这地方销声匿迹了。

再说这候老三家,因婆娘嘴馋,弄出是非之后,惹得猪嫌狗不爱,整个沟道远邻近舍,都不与其往来,且白眼对待。挑别人家的泉水,借人家的东西都要看眼色,尤其是借用磨子磨点面,就成了难场事,常年吃着囫囵粮食不在话下。这吃喝成了问题,人们之间又是这般生分,候老三已经预感到,在这歇马店地方混不下去了,便将家中仅有的镢头、铁锨、铲子几件农具及所存的粮食变卖了。随后携全家老少,约七八口人出走了。

留在这里最为招人耳目的,就是侯家湾这个地名,至于祖先辛苦多年,开垦的坡地,随着时间也就不知归谁人了。还有祖上的乱坟,到后来也就自然消失了。曾经住过的几个破窑洞,后来就当成了饿死鬼的墓穴。那真是:狂风无端卷黄土,惊得飞鸟避埃尘,满山土包随风起,渡劫人间多少人。

俗话说富不过三代,再说这建廓子何家,自从何老爷没了以后,一晃就到了何家第四代,此时何家人丁还算旺、但家业日衰、门庭冷落,亲房之间不相往来,婆媳先后相互之间,大有受不得的感觉,基本都是些抹不上墙的烂泥,何家当年大户望族的景象,如今在这里已经失色了。

一日从临洮站滩地方,来了个算卦先生,后代们中间也有想复兴家族的,便将这卦师请到家中,好吃好喝,热情招呼,请求把阴阳宅地给相端一下,看看到底是哪里的不是。

卦师来到何家便是,进了门四面闻,先看锅台后看人。喝了茶吃饱饭,详问生辰细相面,商定价码把卦算。察祖坟看庄院,先将明堂细相端,罗盘搭上定了线,来龙水口仔细辨。

折腾了好半天,然后这算卦先生对何家的子孙们说,算卦本来不留情,如若留情卦不灵。说好听的大家都高兴,说出不好听的大家都会怨我,真叫人难为情。何家子孙们急于探个端详,异口同声地说,不计较。

巫师便开始断卦说:断大祥。

祖上修行积德善,后代教化有缺欠。追求富华安乐日,顾了眼前误长远。

天地无常多变幻,人间事态一瞬间。难料贫困潦倒时,子孙如云随风散。

断祖坟:头座玄武顶豁岘,脚踏朱雀踩窟圈,青龙弱来白虎强,沐浴水将桃花犯。

断庄院:院落最忌似扇面,槡梨槐树进庄院。水火不宜十字线,门前道路一支箭。

算卦先生说了这么多,把何家的后代们听得云里雾里的,其中有年长的直接问卦师说:“先生,你就直接说,想个啥办法,收拾一哈好了。”卦师便这样那样说了好多,最要紧的就是,叫何家在祖坟和庄院向上所在的地方,各找一个属相为,龙年龙月龙日生,蛇年蛇月蛇日生的女婿,这样做了,就是双龙戏珠,可以保家护宅,丁财两旺。何家人怕记不住,就请算卦先生将最重要的写在纸上,随后便不惜代价,按照算卦先生的交代去做了,不在话下。

时下各方百姓听说朝廷不安,人心惶惶。加上天不逢时又是旱灾不断,陇东地方,好多大户人家,沾亲带故或有因缘的,开始准备在异地寻找合适的地方,重建家园,以备后患。通过官方组织和亲朋好友托扯迁移,将有不少外地人,拖家带口开始迁往歇马店和建廓子来了。

且说这下河湾李家,多年前老爷、老太、李公子及何氏接连病没了。时下由何氏的儿子李明达当家,虽说钱财不缺,只忧人丁不旺,还是本地的富户,但已不是大户人家。李明达娶了正房,好几年不见个动静,又娶了二房已几年,但膝下仍无子。到处求神拜仙,费了老大的劲,也没有个结果。

李明达心中合计着,本家祖上积蓄还算丰盈,家中人丁不旺,想再娶个三房,延续香火,一来这知情的不好找,不知情的只有到集市上,求助人贩子,加上多年来,年馑一直不好,别人生存都艰难,自己三番五次添房,怕其他人家嫉恨。心里如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思来想去,心中实在不服,还是将这想法和婆娘们商量了,想娶建廓子何家二房头的一个孙女子,只是辈分上稍有点不称。

一日,李明达便将想添三房的主意,说给两个婆娘听。小婆听了以后,自是不乐,又不敢开口。大婆娘心想,你娶了我们两个婆娘,好多年都生不出个一男半女,到底是谁的不是。驴乏了还要赖臭棍。就两个婆娘你都顾不过来,还要添三房四房的,说不定娶上八房,累死你也不管用。

你看人家皮匠家的儿子们,各就娶了一个丑得不敢出门的大脚婆娘,儿子女儿像羊粪蛋一样,接二连三滚了出来。俗话说:命里该吃八合米,走遍天下不满升。也许你命中无后,背不起命大这个名分。

李明达知道这添房的事,大婆小婆都不会情愿,只是当下求子心切,准备再娶一房的主意已定,何家又是熟悉的人,有女子正好在谈婚论嫁,就随着性子自便了。李明达便准备了厚礼,打算托上李家的亲房弟兄给说媒。

一日,李皮匠的老大在地里干活,明达知道这老大办事比较稳当,便提着礼档奔李老大家里来,李老大见李明达来了,连忙放下手中的活,迎李明达进了门。李明达没有含糊,就将自己想娶何家女子的事说了,让李老大想法托媒办成此事,并承诺分割些土地以表酬谢。

李老大一听,既是个成人之美之差,又是个胡吃海喝之事,而且事情办成后还能得到些便宜,便满口应承了。第二天一大早,就屁颠着跑到碱滩来找了李老二,了解何家女子的底细。李老二说:“听说何家前不久请了个巫师,把阴阳宅都疗程了一阵,要把女子嫁个属龙的属蛇的,正在托人找个下嫁呢,你问过咱这主家什么生辰没有。”

李老大只是大概知道李明达的年龄,尚不清楚李明达的生辰八字。就说:“我立马去问一哈。”急忙起身,顾不得路途还远,又从碱滩跑到下河湾问了个明白,知道属相为蛇甚为高兴,出门就直接蹩到碱滩李老二家而来。

李家的老大、老二两个,提着李明达托媒的两包点心,另加几串铜钱作提亲见面的礼当,就奔着何家说媒来了。李家老大心里在想,这门亲事说成了,自己就可以得到一些土地,在李明达面前也有点面子。谁都知道,在这地方只要有大户人家的认可,做啥事都方便多了。但这事还不能给老二说,等以后把事情办稳当了再说。

李家的弟兄两个,提着礼当到了何家,说明来由,何家人正在琢磨这事。见到李家有人来托媒,真如瞌睡遇上枕头了,便是上茶备饭热情招呼,不在话下。随后便问了生辰八字,正是巧遇,与何家择婿的生辰八字一点不差。

家中父母知道,这河湾的李家,虽不是钟鸣鼎食之家,但在这条沟还没有第二家比肩。虽说年龄辈分有点不合适,但这都不太要紧,只要符合了最关键的条件,其他都不再计较。于是父母便满口答应,女儿蛮是愿意,经家族人商量,也觉得很满意,就立马决定应承这桩亲事。

何家人商量后,就给媒人回话说,等我们请个阴阳先生,让给选择个合适的日子,然后按照当地规矩,操办提亲的事情。李家的弟兄俩得到这样的答复,自是高兴地便离开了何家。李老大更是喜形于色,心里开始算计,要把这门亲事说成,那可就能得到些现成的土地。对庄稼人来说,土地那可是祖祖辈辈的本钱。

李老二本想请李老大凑近到自己屋里坐上一会,李老大哪里能耐得住性子,巴不得立马赶到李明达家中,把何家人的意思如实向李明达说了。便推脱着说:“我要赶紧回家,家中还有好多活要干,要不是大户人家托咱办这事,我就根本顾不上。也把你麻烦了,你赶紧回吧。”弟兄俩便分手各自回了。

李老大飞展就往李明达家里跑,见了李明达就把何家人的话,如实说给李明达听。李明达听了,当下喜不自禁,嘴都合不住了,就竖起大拇指,把这李老大使劲地夸了一顿。准备留着在家吃饭,李老大一时还要忙着地里的活,就谢辞回家了。李明达就开始琢磨着,要准备提亲的礼当。

且说那李家的弟兄离开了何家,何家人就开始到处打听,要找个有点名堂的阴阳先生,给观点(察看)一哈,选个合适的日子,好让李家人来提亲。折腾了几天,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这站滩地方有个巫师,巫术精通,办事稳当,但还在内官营一带忙着。何家便使唤人,赶着两匹骡子去请,结果不巧,这巫师前天已经回站滩去了。没有办法,只好另请了店子上的一个叫付阴阳的来,给择个日子。

付阴阳来到何家,先问事由,何家当家的便把前些年,请巫师疗程了阴阳宅的事说了一遍,只怕说不清楚,便将巫师所写在纸上的说法,交给这付阴阳看。付阴阳一看纸上的字,知道这巫师是自己的师傅,怕坏了行当,还不敢随意断决。只是交代说,生辰八字等,其他都合适,就是没有找对地方,这人不在向上。

何家人听了犯了迷糊,双方都满意,且和那巫师说的生辰八字一模一样,怎么会不在向上呢。这阴阳便把巫师所写解释了一番说:“这纸上不是写的清楚吗,择婿不但要生辰八字合适,还要在祖坟或者庄院对面,找合适的人家才行。”何家众人听了都傻了眼,祖坟对面的沟坡上连个鬼都没有,还能找到个什么人。阴阳先生说:“时也,运也,命也,这就得看你们的造化了。”便起身出门走了。

何家人听了付阴阳的说法,觉得无趣,好不扫兴,只怀疑这阴阳在行骗。但无奈心中犹存忌讳,还不敢任着性子去办,只好带话给李老二说明缘由。李家老大知道后,大失所望,心里很不畅快。本来可以得到一块土地,眼下就放掉炮了,还得给李明达一个交代,只怕人家还不相信。

且说这里李明达近期为提亲的事,忙乎了好一阵,得到这样一个消息,顿时目瞪口呆,嘴里念叨着,难道真是命该如此吗。心里想,自己膝下无子,辛辛苦苦一辈子,操置的家业以后归谁。思来想去,心中龌龊的难受。一气之下,当时便下决心处置家产。不与家中人商量,自主将涝坝滩到黄蒿湾一带的所有土地,转卖给了皮匠家的老大。

李明达的大婆娘知道此事,当是就气得呕吐不止,一病不起。李明达便叫人用爬山虎拉着大婆,到菜籽湾的下铺子,找张先生给看看,到底是哪个地方的毛病。要知后事,下回再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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