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每天这样的生活,朱熹洛早就已经厌倦,本身就是懒散的人,他倒是希望自己每天都能喝喝茶,吃吃猪蹄子,然后躺在床上,看一看宫斗剧,毕竟自己的那三位婆娘关系也不大和睦,自己也很想好好学习,调解一番。毕竟家和万事兴,家事不扫,何以扫天下,家里宁静一点,自己也能多活几年,多吃几年猪蹄子。
不过这是自己朱家的江山,外人毕竟是外人,朱熹洛还真不敢完全放手。
听到几位重臣的汇报,朱熹洛昏昏沉沉的,就像是上课听讲的学生,很想睡觉。
首先发言的是刑部尚书刘文正,他把最近发生的一些罪大恶极案件,做了一些简单介绍,有一些死刑犯也需要皇帝勾决。接着是吏部尚书李玉堂对一些人员的调动升迁做了汇报。
压轴大戏马上又要开始了,见大家说完,钱宋也清了清嗓子,也没有站起身,还是坐在那里说道:“我把上半年的财政情况给大家讲一下,上半年由于一些自然灾害,粮食减产,粮税也受到很大的冲击,减少了至少一成,丝绸的税收也很不理想,计划生育所收到的罚款也减少了约五成,这些税收加起来有五百万两左右,可是上半年的支出已经超过八百万两,南方的洪水,山东的旱灾,还需要大量的银子补救,”。
大明帝国的税收还主要是粮税和丝绸税,再加上最近几年出台的计划生育政策,大明帝国品阶较高的官员,勋贵,公爵,普通百姓,商贾富商,还有一些低等官员,按照规定只能娶一位妻子的,每对夫妻也只能生一个孩子,当然上述的特等人群可以例外。凡是违背这条规定的,一律按照《计划生育处罚条令》给与严重的罚款。
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也是国情使然,原本大明帝国的土地就很少,大多数都握在一些官僚地主,富贾豪绅手里,能够分到百姓手上的土地很少,刚开始大明帝国建立初期,每家每户还能分到五亩土地,百姓也能勉强吃饱肚子,可是过了没几年,随着人口的增加,土地兼并也越来越严重,朱熹洛也没有他祖宗朱熹洛那么霸气,斗地主,分田地,到了现在,百姓手里的土地就由五亩变成了三亩,再到现在的一亩。而且还在逐年减少,一亩的土地怎么能够养活家人。面对这种情况,大明帝国就出台了计划生育政策,这样控制百姓人口,也能减小土地压力,家里人少了,也能勉强吃饱饭。
想法是好的,方法也很好,可是多子多福几千年的思想,早就根深蒂固的扎根在每一位大明帝国百姓的脑海里,一时半会哪能说不让生就不让生。为此,刑部尚书刘文正就想出了超生罚款这一举措,从而也为国库增收不少。
藏富于民,最大的财富还是在那些商贾手中,他们可以说握着大明帝国财富的九成,可是这些人是不用交税的,朱熹洛也曾尝试,只是李玉堂的一句话就打消了这种念头,古之贤君,莫有与民争利者。
就算是粮税和丝绸税,可是里面还是有很多人是不用交税的,例如那些有功名的读书人,这是太祖高皇帝的一项败笔,但朱熹洛也无法改变。
听到这话,大家都没什么感觉,毕竟国库每一年都亏空,无非是多少的事情,这里在座刀几位,都已经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虽然大家也不指着这么点工资养家糊口,可是哪有白出力不给钱的买卖,因此大家心里都不大高兴,一听到户部尚书钱宋的这一番统计报道,大家的心又凉了,估计下半年的工资应该也发不上了。
听到这话朱熹洛也是忧心忡忡,毕竟没钱是万万不能的,自己已经由每天八个猪蹄缩减到现在的每天两只,如果在亏空下去,自己的这两只估计也吃不上了,自己不就是为了吃猪蹄才才走上造反的道路,这是自己人生前进的动力,没有了猪蹄子,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于是朱熹洛放下茶盏,说道:“几位爱卿可有良策”。
内阁成员李近臣首先说道:“增加国库无非开源节流两种方法,首先我们应该提倡节俭,《左传。庄公二十四年》有云,俭,德之共也,侈,恶之大也,我建议实施分配制度,对每一户人家所需要物品实施定额定量发放”。
李近臣的意思一提出就得到了投降派的认可。
投降派自然指的是吏部尚书李玉堂,刑部尚书刘文正,内阁成员李近臣,以及礼部尚书梁松鹤,而四位国公是另一派,国公派,内阁成员唯一的女性高官属于保皇派。
李玉堂认可道:“李大人说的很有道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还请陛下能够以身作则”。
我叉你老母了,又指向老子,老子吃你家大米了,自己每天不就吃了俩猪蹄子嘛,至于天天拿自己批斗,朱熹洛心中骂道,虽然自己是皇帝,是九五之尊,是大boss的存在,但是自己还欠人家工资呢,低调一点,低调一点,于是点头说道:“先生教训的是,朕知道了。”
然后转头看向其他人问道:“几位爱卿还有没有其他良策”?
沉默了一会,户部尚书钱宋说道:“陛下,我觉得,单靠节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开源节流,开源摆在节流的的前面,说明开源才是最好的方法”。
啪嚓,茶碗拍在桌子上的声音,大家也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到,旁边伺候的衙役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一般,很快把破碎的茶碗收拾干净,又换上一盏新的放在了拍桌子人的面前。
只听一个大嗓门说道:“哈哈哈,不好意思,习惯了,对不起了各位,有没有吓着你们”。说话的人自然是猛男张驴子,没想到张驴子还是有脸皮的,也会知道不好意思,不过大家都也没有表态,都是自顾自喝着茶,废话,打从大明帝国建立,每次开会开始,只要你老张发言就会拍坏一茶碗,大家早已经见怪不怪了,至于道歉,也就当成了从屁屁出去的气体。
见没人理睬,张驴子也兴趣索然,接着说道“老钱你说的太对了,俺老张也是这样认为的,李老头说的什么节流,让百姓饿着肚子干活,这是人说的话嘛”。
“你骂谁不是人”李近臣猛地站起来指着张驴子问道,虽然年纪挺大了,但是火气还是有些的,至于修身养性那是死后才愿意考虑的事情。
朱熹洛和朱熹蓉都是满头黑线,心中暗暗无奈,又开始了。
“老李你误会了,你怎么不是人呢,你让大家瞧一瞧,人模狗样的,怎么会不是人,你是在冤枉我,也是在冤枉你自己”。
张驴子满是委屈
“你”论口才李近臣肯定不是张驴子的对手。
李玉堂适时地出来打圆场,摸着李近臣的手,安慰道:“李大人,莫要与这混人生气”。
看到李玉堂的动作,在场的三位国公眼神不由的转向了李玉堂和李近臣两人,也包括一直站在朱熹洛旁边的御马监掌印太监,也是锦衣卫指挥使的郝连德,据自己手下那些锦衣卫得到的小道消息,李玉堂和李近臣存在奸情,自己一直认为是假的,看到两人亲热的样子,难道这是真的,郝连德心中不由的猜测。
突然李玉堂像是想到什么,那些传言他也是听过的,可是想要收回手也已经晚了,有做贼心虚的嫌疑,只能继续放在李近臣的手背上,装作若无其事的表情。
不过大家的嘴不由的张开,都很是惊讶,这么的明目张胆,难道这是要公布恋情的节奏。虽然男男之恋也是有一些传统的,在前明时期也很是风靡,基本上有头有脸的人,家里都会养有面首,可是那也是前明,现在大明帝国官员也有好这一口的,可是这也是私底下的行为,像李近臣和李玉堂这样,当着圣上和这么多朝廷要员的面,难道这是要公布恋情的节奏。
直男宋钱问道:“两位大人,你们这是。莫非。。”
宋钱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李近臣就急忙打断,那些传言自己也是听过的,:“莫要误会,我和李大人是纯洁的同志关系”。
“哦。原来如此,是纯洁的同志关系,同志是挺纯洁的”。张驴子笑呵呵的说道。
刘文正是明白人,自然知道自己的同僚,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有这么两位猪队友,刘文正也是很无奈,只能是继续说道:“英国公这里是商议国家大事的地方,如果是闲聊,还请等会议结束”。
“哦,我差点忘了现在是在开会”张驴子拍了拍脑袋,像是脑袋刚从其他地方赶回来,笑着说道:“那好,我接着说,对了,我刚才说到哪了”?
钱宋适时地打圆场,张驴子文化水平很低,不要闹出笑话才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还是我来说吧,新朝新气象,自古以来粮税都是每朝每代的主要收入,可是社会在变,环境也在变化,几百年前日行千里那都是一种奢望,可是现在呢,在一些西方国家有一种叫飞机的东西可以日行万里,所以我觉得。单靠粮税和丝绸税很难维持一个国家的这个正常运转,理应征收商税,从而增加国库的收入”。
钱宋的话音一落,无异于平静的湖面,丢下一块大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