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一个人?那你想找谁?”王雪明知故问道。
“我...我想找我的姐姐。”
“你的姐姐?”王雪佯装疑惑道:“我可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宋芸桦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将自己的身世说给了王雪听。
原来这件事情要追溯到十二年前。
那个时候,宋芸桦才三岁,而她的姐姐比她大两岁,那年是五岁。
他们宋家十二年前是一个小县城的县令,官职虽说不大,但也可以庇护一方,而她们的爹爹宋县令在当地也是一个青天大老爷,对百姓很好,很受百姓爱戴。
可就是这么一位受百姓敬仰的好官,却因为一件事情得罪了一个人,从而招致了全府上下几十口人的杀身之祸。
就是在那一年,一位从外地而来,从穿衣打扮便可以看出其身份尊贵的少年到了当地后,便先后将两名当地的良家女子玷.污。
这件事情传到宋县令耳中,他大为震怒,当即便派人将那少年给抓回了县衙门。
而那锦衣少年对自己的行为也是供认不讳,只不过却丝毫不见他害怕。
宋县令见他全部供认,便要叫人将他送进大牢等候发落。
可那锦衣少年却指着宋县令的鼻子骂道:“你一个区区七品小官,也敢抓我?我看你那头顶的乌纱帽是不想戴了!”
宋县令闻言,更是大怒,二话不说,便让人将那少年给抓进了大牢。
本以为这件事情暂时便结束了。
却不想第二天早上,宋县令才刚起来,便听闻了一件噩耗。
原来是那两名被少年玷.污的女子在家中上吊自杀。
宋县令赶到之时,两名女子已经没了生机,就在宋县令心痛之时,检验尸体的仵作却表示,她们不是自杀的,而是被人活活勒死后吊起来的。
听闻此言,宋县令脸色更是难看,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原委。
回到县衙,宋县令将那锦衣少年带到了公堂之上。
他便问那少年,死去的两名女子可是他派人所为。
而那少年依旧直言不讳,并且表示,若他还敢将他抓紧大牢,那么下一次死的,可就不只是那两名女子了。
宋县令听罢,目眦欲裂,险些没当场叫人砍了那少年的脑袋,但他还是叫人打了他二十板子,随后将他丢入大牢之中,并且派人去那两家看守,以防被坏人得逞。
然而,宋县令还是低估了那少年的能力。
第二天一早,他便得知那晚去那两家看守的四名衙役全部被杀,而且那两家的老人也都被杀。
宋县令彻底怒了。
他知道,若是不将那藏在暗中的人找出来,这件事情便不会结束。
于是他重新将那少年带到堂上,与他保证,只要他把那杀害了所有人的家伙交出来,他便可以放人。
少年虽然狼狈,但却并未傻掉,所以他也没有真的相信了宋县令的话,于是便假意先答应了对方,然后便叫人在一家客栈留下了一句话,午时三刻,在县衙门口见。
于是第三天,县衙门口果然来了三人,皆是一身黑的男子。
宋县令当场便将早就埋伏在这里的人叫出,将那三人围在当场。
然而,宋县令真的低估了那少年和他手下之人的厉害。
几十人就那么轻轻松松地被那三名黑衣男子给全部杀死,而那少年则是大摇大摆地跟着那三人离开了。
宋县令当时也被吓坏了,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便意识到了不对。
于是当晚就让老管家带着当时只有四五岁的宋芸桦两姐妹藏在了阁楼的一处夹层之中,而也就在他们藏起来的一盏茶功夫后,宋县令的家里来了一伙人,他们下手狠辣,见人就杀。
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整个府上便只有宋县令和他的夫人被人绑着跪在地上,剩下的人全都死了。
随后,那锦衣少年便出现在了宋县令两人的身前,他坐在了手下搬来的椅子上,笑着嘲讽道:“老东西,你不该多管闲事的,你要是不多管闲事,那两家人就不会死,你的手下不会死,你们就更不会死,可是现在倒好,你们都要死在本少爷的手上了,你说你后不后悔。”
宋县令当时就吐了那少年一脸的口水,然后大声笑道:“我宋某人从不后悔为百姓做事,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有杀了你这个畜生!”
锦衣少年脸色阴沉下去,但他没有马上发作,而是冷笑着抹掉脸上的口水,来到宋县令身前,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冷声说道:“骂吧,骂吧,像你这样等死的人,也就只能过一过嘴瘾了。”
“是吗?我看未必!”宋县令突然冷笑一声,然后在锦衣少年惊愕的目光中,口中突然弹射出一只银针。
银针准确无误地射中少年的左眼。
登时,锦衣少年发出一声惨叫,左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左眼,同时少年大怒之下,一把抽出了手下腰间的刀,手起刀落,直接将宋县令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随后又是一刀,将宋县令的夫人给杀了。
而这一幕,却全都被躲在阁楼夹层的三人看在眼中。
老管家身子颤抖,却死死地捂住了两位小姐的嘴巴,不让她们发出一点动静。
因为那少年左眼受了伤,所以他们便很快离开了宋府。
而也是随着他们的离开,老管家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连夜便带着两位小姐逃离了这座小县。
说到这里,宋芸桦擦了擦眼角的泪,更咽道:“在那之后我和姐姐便跟着方爷爷,打算去投奔亲戚,却不想在路上遇到一伙坏人,他们不但抢走了我们的钱,还...还打昏了我姐姐,把她给带走了,而在那之后,我们就...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我姐姐。”
听完了宋芸桦的讲述,王雪的心情也变得十分不舒服。
原本好好的一家人,却被这么一个畜生给杀了,这个王八蛋,真是该死。
心中虽然很气,但王雪很快便又问道:“可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们又是如何可以确定你的姐姐在京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