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气环绕林中三周,一个醉汉悄无声息地出现。
迷迷蒙蒙之间,回顾了一段往事。
丛草漫过了沙鸥,湖畔上时常传来叫卖的声音。
路过的人都会进店讨要一杯薄酒喝,唯独那一口名为风华的酒,谁也不曾讨要。
这天,来了一个中年剑客,中年剑客怀中抱着四五岁的娇娃儿,直言买一壶风华。
老板娘瞥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拿了出来,只道:“这最后一壶了。”
中年剑客不语,把酒撒在地上,重重地朝着大海的方向磕了一个响头。
“这孩子叫风似绡,风运时的女儿,还请托到风家。”
“果真要去?今日是我……”
男人斩铁截钉道:“桃华,这件事对我来说意义非凡,不能让他们现世了。”
男人负剑泛湖归去,独独留下潸然泪下的女子。
自那天起,酒肆关上了门,湖畔上的老板娘也不见踪影。
那一日,是她生辰。
那一年,她去了北疆,回来时染上了疫病,没有撑到他回来。
酒壶愣在了半空中,清风拂过乱发,才叫醉汉清醒一二。
“二哥。”
希木崖叫住了酒徒。
醉汉看了希木崖一眼,沉默不语,灌了一口酒,徒步离开。
“他那背影,好生落寞。”她感觉这人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
“对了,我外公呢?”风似绡想起了许长青。
“前辈说,去大后山会一会老友。”
后山。
参天古木之上,有一个精致的屋子,枝桠纵横,藤蔓为梯。
许长青拾起石子,敲了敲古木三下,门开了。
许长青踏梯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