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妖,住手。”
来者瞬行而至,手捧一卷丹书。
“希木崖?想不到九寨主也来了。”
此人便是驭兽中的王,希木崖。
一声狮吼声响了起来,只见一头狮子走了过来。
“贵客来访,切不可怠慢了。”
希木崖黑巾裹身,单眼皮像是天上的雄鹰,锐利得很。
“三位,主上外出,尚未归来,命我好生接待三位。”
这位九寨主倒不像花妖那么冲动。
“九哥,若不是他们毁我花海,我至于跟他们动手吗?”
空中花瓣散去。
“当日我同你商量开一条道,你不同意,现下可好?”
黄一冢重哼了一声,拂过一片花瓣,愤而离开。
“多谢阁下。”
希木崖打量了闻欠一眼,次子实力深不可测,若是用尽全力,十八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应该的,既是来了南域,我们理当尽尽地主之谊。”
希木崖的目光落在风似绡身上的时候,眸中多了一丝怜悯。
真是可惜了。
“前辈无需惋惜什么。”
许长青捋了捋自己的胡子,如果是希木崖的话,或许有一线生机。
“小姑娘,说笑了。所谓天命不过是束缚己身的手段罢了,逆天改命也未尝不可。”
能说出这话的人能是普通人吗?不能。
许长青久久不语,希木崖的来历他可是清清楚楚。
当年他还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前来南域,便看见一个孩子在万蛊下生存了下来。
或许是体质特殊,或许是气运了得,总之,希木崖能说出这话,胸中定然有几分把握。
这人真是好狂妄。
空旷的街道上,披头散发的酒徒见四人经过,垂头轻摇。
“酿酒闻风,飘不到……不到,天人命,
黄泉桥,哈哈哈,有趣,有趣!”那人拱手倾酒,地风微扬,已不见了踪影。
希木崖脸色微沉,解释道:“此人曾经是我们二寨主,炼蛊失败后便疯言疯语,三位请勿见谅。”
“既是疯言疯语,常人也听不懂,由他去吧。”可他总觉得那是一句
谶言……
“闻公子果真是识大体,七年前,希木崖曾到北疆一游,也曾见过风笙谢观,为他们故事所动容,特意写下话本,原想他们大婚之日,便送去,聊当贺礼。岂料琐事缠身,今而见到风姑娘,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希木崖从怀里掏出了一卷宣黄的纸页,轻挽黑袖,放到风似绡面前。
“南域习俗,若是无下蛊之意,当挽袖明之。”
风似绡接过了希木崖手中的卷书,谢道:“若是姑姑姑父知道还有像前辈这般挚友,九泉之下也算宽慰。”
画卷上的檀木,乃是上好的紫檀木,沁香防腐,可至千年。
希木崖浅笑,继续邻路。
“主上未归,三位若是不嫌弃我九寨,不如栖身几日。”
希木崖盛情邀请,他们人生地不熟,去了也好有个照拂。
“那就多谢九寨主了。”二人齐声作揖。
“前辈,这次不会有雷劈木了。”
南域多雨,九寨所在区域更是雷电盛行,加之九寨产铜,木上多染铜锌,引雷最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