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盟装修气派,更有一个象征着武林盟地位的黑色玄龙旗帜高挂其上。
石阶倒是宽敞,普通人打上几个回合都不会觉得拥挤。
女子一袭红衣,青钗之上翠铃微动,眉心羽钿轻扬,仿若那深秋里最烈的凤凰,傲美不可直视。
男子一袭白衣,容颜绝世,微毅的轮廓尚有苍白之态,额上蓝色环玉熠熠生辉,颇有如临神祗见仙人,后觉仙人过处皆神祗。
后边跟着黑着脸的陶郜,真是的,和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别说是女人的目光落不到他的身上了,就是男人的目光,都未曾在他身上停留,明明他才是最英俊潇洒的那一个好吧。
武林盟三个大字刻在石碑上,一笔一划刚劲有力。
听闻中澜岛的人杀了万敛月,或许这里能够招到一些关于中澜岛有什么计划的蛛丝马迹。更何况,庞家为何那么着急派杀手过来灭口,是怕九转莲塔里有什么东西吗?
“风似绡,闻欠,求见武林盟盟主。”
“还有我,我陶郜,清风派第一人,剑法如神……”陶郜的一阵吹嘘丝毫也没有一点一点想要收敛的意思。
连守卫都看不下去了。
“二位可有名刺?”
“没有呀。”风似绡理直气壮地说着,没事拿着名刺那玩意做什么。
守卫有些为难,道:“是这样的,按照我们武林盟的规矩,没有名刺是不能进入,还请各位见谅。”
他们这是,吃了闭门羹?
“我们想见一下离火堂万堂主。”这个时候,还是见一见万类归比较容易。
“请各位稍等。”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离火堂的堂主是他们想见就可以见到的吗?
“嘁,真是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人好像是……”一个守卫在另一个守卫的耳边说了一句话。
原本那守卫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了。
乖乖,北疆的人怎么来到了中江地区?这是要来踢馆子的吗?
说巧也巧,万类归恰好购置笔墨回来,看见了风似绡和闻欠,先是一惊,然后躲了起来,心中暗忖:老大怎么会来这里?要是让爹爹知道他们在北疆地区杀了人,指不定会把他们抓起来,到时候我到底是站爹爹这边还是老大那边?
“少爷,您躲在旗子做什么?”身边的书童还是出卖了万类归。
万类归一脸无奈,事已至此,他灰溜溜地出来了。
而闻欠和风似绡压根就没有回头看,这可把万类归气着了。
他们是瞎了还是不会回头啊!
万类归顶着一脸的憔悴,冲到了风似绡和闻欠的面前。
“老大,好久不见。”万类归病色怏怏地打了一个招呼。
“你说说,这万类归怎么还没有出来?莫不是在懈怠我们了?”风似绡佯装看不见万类归。
这家伙刚刚失去了亲人,这个时候应该心情不太好,先逗逗他。
“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他那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怎么可能会看不见?
风似绡随意从怀里探出了一块令牌,说道:“来得匆忙,没有带什么东西过来,瞧着这枚令牌挺合适你,送你了。”
这一枚令牌,正是令尸鳖都闻风丧胆的令牌。
“老大,我不缺这些东西的。”万类归也知道怎么拒绝。
闻欠淡然一笑:“司司难得送人东西。”
言外之意就是,你别不识好歹。
万类归吓了一跳,方才那莫名的寒颤是怎么回事?他还不想死咧。
万类归只好收下了。
“老大,你也看见了,我家里出了一点事情,实在是不方便招待,若是不嫌弃薄酒小菜,且进府住上几日。”恰好,他也觉得万敛月的死有些蹊跷,为什么武功高强的姐姐,竟然一点儿防备也没有,要说是闻不白杀害了万敛月,总得有一个动机或者是得到了什么东西才是。
府里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中澜岛的人,近些年,武林盟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尚有他父亲坐镇,等到他父亲不值壮年之时,难免会有一些他处理不好的麻烦。倒不如现在借助风似绡等人的力量肃清一下风气,顺便找出真正的凶手。
“薄酒可不行,我要吃好吃的,肉类不可少。”风似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方才万类归的语气分明就是有事相求。
万类归苦笑一声应了下来,现在北疆地区可是魔教和太息派的主场了,连山河碎星的玉逐然都放弃了官场名利加入了魔教,光是肉类还真不够。
“这些天,你倒是成熟稳重了不少。”身上的精明越发明显了。
“总得长大,不然……”不然他的身后真的没有人了。
风似绡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一旁的闻欠却像是个深闺怨妇,他们有那么多话要说吗?为什么不同他说话?
陶郜窃笑,一副难兄难弟的眼神看着闻欠,可是下一秒,陶郜悲催地倒在了地上。
他不就是幸灾乐祸了一下吗?至于差点毁了他的命根子吗!可真是好兄弟啊!
“司司……”
“闻欠,你爷们点!”
闻欠???
他不够爷们?
“风似绡,你再说一次?”气氛一下子变得有些凝滞了起来了。
万类归走在前面,感觉如芒在背。
“怎么回事?小万,你说说你,虽然你成熟了不少,但是你不够爷们。我说万类归呢,我这小弟,有点不让人省心。”风似绡老气横秋地来了那么一句。
万类归:我真是谢谢您全家了啊。
兰花亭榭。
庞云琪正在插花,细细地用剪刀修饰枝叶,然后轻轻地插在了花瓶中。
“夫人,风似绡和闻欠来了。”庞二在暗处说了一句。
“知道了,事情都处理干净了吗?”
“处理干净了,不过……”
庞云琪秀美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震慑。
“不过前些日子,盟主来找过我,询问了一个月事问题。”庞二现在代替了原本的丫鬟,但其本质还是男儿身。
庞云琪手中剪刀一顿,万岐天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无妨,你怎么说?”
“奴婢说,奴婢的月事刚刚过去。”
庞云琪松了一口气,庞二比庞大让她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