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影见形势不妙,就跑了。
身为一个杀手,竟然一点儿拼死完成任务的决心都没有,这就直接跑了。
风似绡气闷至极,打不过就跑,什么人啊这是,回眸一看第七层,老前辈好像在给闻欠传送内力,只是现在闻欠才刚刚恢复,身体能够承受得了吗?
风似绡二话不说,就下来看看情况了。
闻欠薄唇紧闭,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风似绡看着心疼。
闻欠也是心机,故意咬出了一点儿血出来,风似绡微微上前,刚伸出手。
桓岳道:“你若是想让他暴毙而亡,尽管出手。”
风似绡又把手给收了回来。
初阳照高林,鸟雀声起。
庞云琪一大早就趁着杏仁豆腐脑还新鲜就亲自给万敛月送了过去,还做了一碗花生酪。
“簪儿,你说月儿会喜欢我做的花生酪吗?她已经很久没吃到了。”庞云琪想着想着,就想到了以前的万敛月也是极爱吃花生酪的,每每看见万类归吃了,心中总是要艳羡一番。
簪儿喜道:“夫人您一大早儿就做好了花生酪,小姐看了必是极为欢喜的。”
庞云琪绛紫色的外衣微微颤抖了一下,晦暗不确地说了一句:“是吗?”
万敛月此刻还在练功打坐,她想要变强,她不想做那个被人冠以私生女名号的弱者。
娇嫩的容颜之上带着一些油腻,蓬乱的鬓角任由青丝垂乱,白色的里衣尚未着上外衫,看样子今天早上她并没有梳洗。
“月儿。”庞云琪轻轻唤了一声。
簪儿敲了敲门。
万敛月听是庞云琪来了,连忙起身相迎。
门被打开了。
“你这孩子,都是一个大姑娘了,也不好好打扮打扮。”庞云琪见万敛月这副样子,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道:“簪儿,把东西放下,去打盆水来给大小姐。”
“让母亲担忧了。”万敛月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些不自信,私生女,始终是她的心中的一根刺,若这庞云琪真是她母亲便好了。
可若庞云琪真是她母亲,她又怎么对得起生母苦守石窑五年,终是落病而去。
“你这孩子,一家人哪里说两家话。”庞云琪颇为宠溺地说着。
簪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拿起了一个铜盆走了出去。
“看你这样子,看你还敢不敢让兰儿回乡省亲了,来,我给你梳头。”庞云琪温柔地说着。
万敛月还是有些拘谨地坐在了梳妆铜镜前。
“你呀你,都那么大的人了,还不知道好好装扮自己,今后还有哪个公子敢和你举案齐眉?”庞云琪拿起了一把牛角梳。
万敛月不知如何回话,只是微微观其下腹,沉思片刻。
这微妙的情绪自然也被庞云琪捕捉到了。
“女儿还想多孝顺母亲和爹爹几年。”万敛月乖巧地说着,生怕自己的存在会给别人带来了膈应。
“母,亲?”
“知道吗?你和你那母亲一样,不知羞耻。”这句话倒是全然不见了那个温柔主母的模样。
万敛月只觉得天灵盖震裂,来不及思考便无力地倒了下去,殰。
弹指一动,气劲撞上了窗栏,窗户开了一下。
簪儿一进来,便听见了窗户打开的声音,像是有人跳窗逃走。
万敛月死相惨烈,而庞云琪嘴角含血,似乎是受了重伤。
“咣当”一声,铜盆落地,水散开来了。
“夫人,大小姐!来人啊!快来人啊!”簪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该求助谁才好。
刚回到家中的万类归心中甚是疑虑,为什么那些人肯放他走了呢?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猫腻。
不多时,见到家丁们乱了起来,万类归抓住一个家丁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万类归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大少爷,夫人和小姐遇害了!”
万类归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谁会在武林盟杀害武林盟夫人和大小姐?这简直是顶风作案!
万类归揪着仆人的衣服,怒问:“她们现在在哪里?大夫呢?!快去找大夫啊!!!”
有人看见,中澜岛的人来过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