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绡吃痛地做了起来,她怎么那么倒霉啊,她在心里骂了闻欠一千遍,一万遍了,没事把她拽下来干嘛?
弄个冰书奇遇把她坐轮椅的事蒙混过去?
“醒了。”
“您老是不是有毛病啊!”风似绡抱着自己的身子,她的脸都快没知觉了,而这个罪魁祸首居然那么淡定?
“我这是在救你。”
“救我?可别了吧,我福薄,受不起。”风似绡觉得这个人真的是莫名其妙。
“火部的人能够轻而易举进入玉府,想来是取得已久的信任,玉逐然虽是固执了些,但终究不是傻子,他很快就会联想到自己是被人算计,而此刻我们掉入冰洞,正好可以打消他的疑虑,再者说,我听闻佟奇前辈有一寒盈榻,可舒缓经脉,没准对你有用。”闻欠淡然说道。
这让本来想撇清关系的风似绡竟是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那这寒盈床在哪?”没办法,拿人手软,替人消灾。
“自是在这冰洞之下,你以为这些寒冰仅仅是位于阴面就可以不融化吗?”
“可你,没有理由帮助我,再说了,你像是那么好心的人吗?”一个精于算计的人,他怎么可能做没有任何利益的事。
“我自有我的打算,方才你也听见了,火部长老说的话,我可是融炼之体,所做一切,自是为了活命。”闻欠淡淡地说道,一脸淡然,好像只是在说件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而已。
一个酒徒饮着酒,摇摇晃晃地走在长街之上,蓬头乱发,时不时还发出一阵恶臭味,嘴里念念叨叨地说着:“真是,好酒,好酒!来来来,喝!”
那酒徒对着空气举着酒,似乎有人与之对饮。
路人见此纷纷嘲笑道:“真是个疯子,你们看他这个样子!哈哈哈……”
酒徒的这一举动惹得路人捧腹大笑,酒徒见有人笑,他也狂笑了起来,反倒是吓坏了方才嘲笑他的路人。
“真是个疯子啊!”路人见着他,唯恐避之不及。
这酒徒还摇摇晃晃地走着,脸上有了几分醉醺醺的味道,念念有词:“携三斤酒,踏风而去。明月当空兮若皎,世为夜幕我明月!哈哈哈……”
人生尽事,谁又能豁达开朗寻一片桑竹桃源呢?
此人是谁,似乎没有人知道,只是每个月都会醉上几天。
也许有人疑惑,如此喝酒,可是家财万贯?非也非也,听说此人的收入来源是个迷。
一辆马车失控,正要撞到一个拿着糖葫芦的总角之女。小女孩并没有意识到危险来临,一双大手轻轻松松地带走了小女孩,安然落地,马脖子之上还有一根银针,若是不仔细观察,都快看不出来。
小女孩吓得当场晕了过去,那酒徒掐了小女孩的人中,并顺推了小女孩后背,使人体的气连接起来。
那匹马当场麻痹死亡,周围的拍案叫绝,偏偏这酒徒来无影去无踪,就这一眨眼的功夫便是不见了踪影。留下刚苏醒的小女孩不明所以的看着周围的人,但她隐隐觉得她方才被人救了。
那酒徒,携了一股子看惯了人世间炎凉的疏狂之气,不偏不傲,将雅俗共存。仿佛不是这人间的人,让人生不出来多讨厌,也不讨喜。
冰洞之下,风似绡真想掐死闻欠,她没用不了内力啊!别说有寒盈榻,她找到的时候估计小命都没了。
风似绡呼出白汽,搓着手,闻欠不为所动。风似绡:难道是我冻丑了?这家伙居然不会怜香惜玉!
前方有一团泛着青色幽光的东西,看起来像是一床榻。
风似绡似乎看到了希望,也别管冷不冷了,直接扑了上去。
风似绡开始打坐,顺着寒盈榻的气息导入自己体内。
过了一会儿,风似绡微微蹙起了眉头,似乎是对这个结果不满意:“怎么只恢复了一层?”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用过。”闻欠如实地回道。
闻欠也不知道在找着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他的腰间似乎多了什么东西。
“出口找到了。”闻欠道。
“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东西?”风似绡看着地上凌乱的机关零件,似乎是什么阵法的机关,已经被人给破坏了。
“始于青萍之末,保命的手段罢了。”闻欠不冷不热地说着。
风似绡觉得这个人太难以捉摸了,日后若是成为对手,保不齐她就一命呜呼了。
谁能想到,佟老前辈还在此处安装了雷火。
“碰!”的一声,整个窑洞都开始炸了。
蓝拂被人拉着出了窑洞,嘴里还担心着她家小姐:“你们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家小姐!小姐!”
风似绡和闻欠安然逃了出来。
“这前辈够狠的啊!”风似绡还有些心有余悸地说道。
“若是佟老前辈真想我们这些后辈死,雷火就不会等到现在才爆炸。我们,还是别打扰老前辈的清净了。”
落叶有根是因为始于母树,终于厚土。也许,远离了尘世喧嚣,才是真正的落叶归根。
火部长老逝亡的消息迟早会传到北疆五部的耳里,玉府的人,她信不过。
玉府的守门人,看见远处走来了一个酒徒,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什么。
“巫先生?巫先生回来了!快去通知大少爷!”
只见那酒徒生得平凡,和俊逸一词也挂不上勾,身上穿的衣服倒不是多华贵,只是整齐一些罢了,但是身上的气质俗雅共存,一时间让人好奇这个面相普通的酒徒。有一种人,就是明明放在人海中,无人多看一眼,可偏偏人们却又好奇他的身上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
只听见那酒徒说了一句:“淘气!”
酒徒醉醺醺地朝着玉府相反的方向去了。
听说巫先生有个女儿,但不幸的是死于乱斗之下,之后痛失爱女的巫先生终日借酒浇愁,觉得对不起亡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女儿。
而闻欠呢,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洗澡。出来之后,闻欠发现周围草木丰茂,想来是有水,脚下生风,点叶而去。身着青衣倒是与这树木融为一体,犹如碧玉,穿梭其间。
“洁癖男,没救了。”风似绡觉得邋里邋遢的没什么不好,干嘛还要去浪费那力气。
此时,江中扶风世家里正在举行一场比试。
一红衣女子挥剑斩下了一个青年手中的剑,一脸得意地说道:“大师兄,承让了!”
青年面色有些尴尬,随后回道:“小师妹果真是天赋异禀,惭愧惭愧。”
红衣女子生得美艳,柳叶弯眉,面色饱满,两缕青丝更添妩媚,身上透着一股子不服输的劲,在众人的簇拥下走下了比试擂台。
“小师妹,你可真厉害!”狗腿子马牙讨好地说。
女子把手中的剑丢给了马牙,似乎很满意马牙的拍马屁。
“那是,我可觉得在江中已经没人可以配得上我了,倒不如去北疆闯荡一番,也好长长见识,省得你们说我头发长见识短。”女子玩弄着自己的青丝,面露向往地说着。
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马千翎,你又想去哪?今日你们若是不抄写完须弥剑谱,谁都别想离开扶风世家!”
马千翎不满地跺了跺脚,心中甚是不服气,她分明赢了,她爹爹居然还要罚她,这究竟是个什么理?
“怎么,我说不动你们了?杵着干嘛!”马营一顿话下来,簇拥的人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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